(改文中……)
这把玩大发了!
朱厚照表示他也很无辜,他真不知道皇帝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突然少了一个阁臣和吏部尚书,让他短时间内找谁补上!
朱厚照不喜欢谢迁,对马文升那老家伙也没多少好感。或者更贴切地说,他对所有当官的都没啥好感。
在两个月亮世界直播的时候,粉丝们要的很少,只要他能带给大家笑声和欢乐,打赏少不了。可官员们所求的多种多样。有的要明君,有的要权势,有的要名声。官员们不但不给打赏,带来的只有压力和他不停拽头发的苦恼。
但也要平心而论。谢迁和马文升本职工作做得非常出色。短时间内哪能找到适合的人选接任他们!
如果有他早把人换了!
“怎么收场啊!”
朱厚照背着手在文华殿里来回踱步,把地砖都快踩塌了。
“小爷,哈密急报!”陈云之罕见的进宫,送上了哈密分行送来的急件。
朱厚照双眼放光:“终于等到了。”
如果哈密的布局成功,大明又将多一大块土地。可转念一想,他出宫的行程又将被搁置。
大老板真不好当!
朱厚照恨死了兴王!皇帝爹如果健健康康的,他还是无法无天的权二代,哪用得着如此劳心劳力!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要做。
“一切按计划进行。让马永成临行前把达延汗去哈密的情报透露给巴步岱。”朱厚照匆匆交代几句,跑去钦安殿请求皇帝爹收回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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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玄武像和访客的钦安殿显得空旷寂寥。
父皇哈密一丈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这时候朝堂必须平稳,让前方安心打仗。谢过老和马上树,虽私德有亏,但能力尚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弘治帝让张皇后退避,静静地看着自家儿子。
朱厚照被充满父爱的眼神看得有点慌。
寿宁侯的确有点不像话。父皇替你出气了。弘治帝如是说。
朱厚照咬了下嘴唇,违心地道,孩儿也没吃亏。
朕与你母后在危难之中相扶相持,朕身体不好。肯定会先你母后一步离去。后宫若有两位太后,总有一人要吃亏。弘治帝自顾自说道。
父皇,孩儿没那个意思。
弘治帝摇了摇头,制止他说下去。朕不想你母后下半辈子向钱皇后一样孤苦无依。除了给你生母名分,其他的朕都能答应照哥儿。别给自己泼脏水,污了名声。好男风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突然之间,眼睛酸酸胀胀。朱厚照眨眨眼压下了涌出的眼泪。
一时之间,父子俩在空旷的轻安殿里相对无语。
父皇,孩儿明白了。朱厚照低下头,承认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朕没有进到身为人父的责任。把这天下交到还没成年的赵哥儿身上。这能帮你的不多,以后找个受了什么委屈,可以找郑倾诉。不要凡事都压在心里。朕虽不中用,还是能为赵哥儿出出气的。
弘治帝像往昔一样摸了摸儿子的后脑勺,只是颤抖的手表露出今时已不同往日。
父皇,孩儿吃心吃力赚银子。到头来发现,赚得还不如别人仗着身份捞得多。孩儿不停地往国库里扒银子,国库四处漏洞,银子都往别人的口袋里流。孩儿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忙。
朱厚照满腹委屈。
辛苦照哥儿了。弘治帝叹了一声,这天下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你还小,不用事事都逞强。
一声辛苦,让朱厚照再也控制不住受地心引力吸引的眼泪。
以前有皇帝爹在前头撑着,他只要心无旁骛地赚银子。摄政以来要考虑方方面面,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造成不可预测的危险后果。他几乎没有几天能睡安稳觉,每天都要掉不少头发,面对满朝心思各异的百官,只能强打精神用最强硬的态度回击所有的试探。说不出的累人!
可是这一切,在一声辛苦中便觉得什么都值得了。能为皇帝爹遮风挡雨,被亲人需要着,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他骄傲,充满满足感!
朱厚照像个孩子一样在,弘治帝的怀里大哭一场,哭掉了身上所有的压力。恢复斗志昂扬的精神,重新投入到,扩张领土的恢宏事业中。
被致仕的谢迁和马文升,被朱厚照留用,继续担任原职。其余的其余被罚的权贵。朱厚照留下了几个有用的人。
别看何史书上老皇帝罢官新皇重用的套路一模一样,效果还是杠杠的。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留人心。
谢迁没了一番又一番的试探,马文升也安安分分做他的吏部尚书,不该插手的事情不管。百官经此一事,也变得老老实实。
刘健揣测道:“《京报》是百官公认的太子咽喉。单县很偏,怎么会有商贩专程跑到你那卖报?我很怀疑是不是太子有意为之。当初太子为了收买靖远伯彭清,没少花心思。”
“太子信任老臣的能力,希贤倒还不满了!”
“算了,不提朝政。喝酒!”刘健顿时明白,太子很早就属意了秦纮。让兵部推举,只是个过场而已。马文升不提秦纮,也会有人举荐秦纮。也不知太子会怎么安排刘大夏推出的杨一清。
秦纮不但愿意担任三边总督,还属意进入顾问阁给太子出谋划策。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海外诸国的风貌。
“放开本王!本王要去南院!”
惊天一声吼,吓得想倒酒的秦纮扔了手里的酒壶。
声音太熟悉了。刘健立刻推门出去看。但见锦衣卫带人抬着抱着椅子不撒手的太子!
“什么南院!”如果现在刘健手上有兵器,一定会把在太子面前提南院的人当场宰了。
忙着安抚朱厚照的陈云之见到刘健,马上上前行礼,大致说了一下雅间里发生的事。
“到底哪个嘴快的敢在太子耳边说这些污言秽语!东厂还是锦衣卫?”刘健怒气腾腾。
刘健方知近来忙于政务忽略了太子的教育。太子年幼,很容易被身边人带坏。胆敢纵恿太子去南院者,该千刀万剐!
陈云之一脸苦笑。这话让他怎么回答。哪怕他知道了,也不能说啊!
“这酒不喝了!”刘健气冲冲地留下秦纮,跟着朱厚照身后离开。
被丢下的秦纮大急:“我可没银子付酒钱。”
“这桌算咱家请客。”陈云之扔下一句匆匆离去。
喝醉的朱厚照还在胡搅蛮缠,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谁都别拦着本王!本王要去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