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炎硕说,“老三就是对我们好。”
陆瑾尧懒得跟他们废话了,见老婆心切,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只是离开前,他说了句:“咱们是兄弟吧?”
帝南夜和白炎硕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当然了!肯定是兄弟啊。”
陆瑾尧点点头,像是在铺垫,说:
“那就行,那为兄弟我做点事,我也当你们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张誉紧随其后,只是他临走前,还特意拍了拍白炎硕的肩,说:
“傻人有傻福,不错。”
“……”白炎硕耷拉个脸。
张誉紧赶慢赶,才算是追上了已经上车的陆瑾尧。
“瑾尧!”
听到声音,陆瑾尧降下车窗,就看到张誉跑过来,他也下了车。
“嘿,你个臭小子,居然连我一起算计!”
张誉一拳抡在陆瑾尧身上,说是打,但不痛。
陆瑾尧低头一笑:“你都知道了,那就没算计到你。”
“我的好处呢?”张誉懒得废话,“我就一个目的,关芸来美南洲,你们帮我在她面前多说好话。”
两个都是明白人,陆瑾尧掏出手机,翻出和关芸的聊天记录,然后递给张誉看。
这一看,张誉顿时眉开眼笑。
原来陆瑾尧把关芸哄骗到美南洲,是说张誉执行任务、病重,而苏酥分身无暇,需要关芸帮忙。
这不,关芸已经在来美南洲的路上了。
只是张誉还想看陆瑾尧和关芸聊了什么,结果手机被陆瑾尧收了。
“誉叔,咱俩都是一样的人,为了老婆,出卖兄弟。”
“什么?”张誉装傻。
“装不懂啊?”陆瑾尧低笑一声,决定拆穿对方。
他又查了前两天和关芸的聊天,然后给张誉看。
其实就是关芸截图,截的是她和张誉的聊天记录,准确说,是张誉一个人自言自语,关芸没理。
本来之前,关芸是拉黑了张誉,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加上了。
而截图大概内容就是:张誉早就想回国找关芸,但被陆瑾尧拦在美南洲、不让离开。
反正一句话,张誉把责任推给陆瑾尧。
看到这,被拆穿的张誉脸色不太好看。
倒是陆瑾尧扬了扬下巴,说:
“所以啊,咱俩是半斤八两的,谁也别说谁。”
“……”张誉转身就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走了!臭小子,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陆瑾尧气笑了。
……
苏酥左顾右盼,终于见到了一辆车行驶进帝庄园。
这车是陆瑾尧的,苏酥坐了好几次。
一旁的帝泽云还在碎碎念:“女儿,待会儿你就跟着我,不要——”
话都没说完,苏酥已经冲了出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在车停稳的那瞬间,车上的人就下来了。
苏酥和陆瑾尧抱了个满怀。
而这个抱,不止是面对面地抱着。
两人就是有这个默契,她跳在他身上,他稳稳地接住。
苏酥吊着他的脖颈上,陆瑾尧拖在她屁股上,夕阳西下,刚好有一束光照在他们身上,缠绕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们不过一天一夜没见,但思念泛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就没撒手。
“想我没?”
“想不想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说完,四目相对,苏酥和陆瑾尧就笑了。
“想,我很想你!”苏酥先开口。
“老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陆瑾尧声音很低,“而且……很委屈。”
想得昨晚睡不着觉。
想得要抱着她的衣服才愿意躺在床上。
当然,他也克制了的,否则早就闯进了帝泽云的地盘。
说到底,他是太爱苏酥了,不想苏酥夹在自己和她父亲中间为难,所以他忍了。
“对不起哦宝贝。”苏酥诚心道歉,“那天从医院离开,不该扔下你的,当然,我不是替帝泽云开脱。”
“他也确实有错!我已经说过他了,可以给我点时间么?我会说服他接受你的。”
“你傻不傻?”陆瑾尧无奈一笑,“我只是委屈,但没有埋怨,而且我说过了,他接受我这件事——”
“交给我来做,好吗?我是男人,该顶起一片天,况且,你不是留了你母亲的日记本给我?”
苏酥一愣,随后抿唇一笑,说:“你发现了?”
陆瑾尧点头。
“我就是不确定他对你会是什么态度,所以留着那个给你,万一是制胜法宝呢?”
陆瑾尧凑上前,两人额头相抵,他半开玩笑地来了句:
“你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外?”苏酥挑了挑眉,“你一直都是我的家人。”
“而且没有日记本,我也有其他办法。”男人神情有些得意。
“什么办法?”
两人小声说着什么,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根本没人能插得进去……
一旁,帝黎宇开口:
“二伯,还是算了吧,别再拆散他们了,你看苏酥笑得多开心?眼里带着光,她来庄园的这几天——”
“其实她也会笑,但更多时候是为了哄你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
帝黎宇说的,帝泽云又何尝不知道?
甚至在此刻,他看到苏酥和姓陆那小子这么开心,帝泽云也笑了。
之前是他老糊涂了啊,谁没年轻过?如果自己当年被苏黛的父亲为难,他又会是怎样?
所以将心比心,他不应该为难陆瑾尧。
只是……
老丈人看女婿,是越看越心酸,或多或少会有点吃醋。
不应该做个棒打鸳鸯的坏老头,好不容易认亲的女儿,不就是让她开心?
“没阻拦了。”帝泽云叹口气,“只是阿宇啊,你可能因为没有当父亲,不了解我的心理……”
“我舍不得苏酥嫁人,并不只是因为和她刚相认,还有怕她在娘家人那里受到委屈,是,我知道陆瑾尧现在不会。”
“可是以后呢?我就是担心……说到底是我的错、有点讨人嫌了,给我点时间调节心情吧。”
帝黎宇是既想哭又想笑。
二伯要不是喜欢苏酥,也不会让步的,因为他固执起来,没人能说得通。
大概就是应验了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