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云天河对于范静竹有着深深有恐惧,此时怒吼一声,“我不管其他,但是她的尸体我肯定要见着!快!”
于是马上又有很多人去找他们了。
此时的两人背着范静竹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穿过了多少地方,他们终于在一个荒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板!”背的人将范静竹放了下来。
此时的范静竹一脸苍白。
气若游丝!
“中毒了!”年纪长的人马上就发现不对劲,脸色铁青,“快,找医院!”
“不用了!”范静竹虚弱地开口,阻拦了这对兄弟。
“老板,还有救,我们去医院……”
“没用了!”范静竹对着他们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背后。
“哥!”便在此时,年纪小的男人颤抖着说了一句。
年长男人走了过去,看到了范静竹身后的两个子弹孔。
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
“老板……”这对兄弟姓刘,分别叫大刘小刘。
大刘看着范静竹,咬着牙。
“我让你们走,你们怎么不走啊。”范静竹虚弱地问。
“我走了,您怎么办!”大刘咬牙说,“您养了我们这么久,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您。”
“也好!”范静竹点头,再次挤出了一丝笑容,“要不然,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跟谁说。我……我死之后,你帮我带几句话给小阳。”
“您说!”
“第一,别告诉他我的死因,就说我……死于疾病!”
小刘满身颤抖。
“第二,告诉他,我很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爸,我先下去给他爸道歉,让他……好好过日子啊,娶个媳妇,给我生……几个孙子,妈在下面也替他高兴!”
小刘泣不成声。
“第三,我给他留了一笔钱,在……让他去找天方律所的何律师,里面有我的遗嘱,有三成他们云氏集团的股份,那是我的,按我的遗嘱,将会由他来继承。”
“最后,让他将我跟他爸埋……埋在一起!”
“老板!”大刘颤抖着声音。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替我……劝劝他,让他……不要……兄弟……相残!”
范静竹在说完这句话后,喃喃地说:“我……对不起他啊!”
说完,她已经绝身亡了!
“范姐!”兄弟两个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去杀了他们!”小刘怒吼一声,拿起枪就走!
“你疯了!”大刘一把将弟弟拉住,怒吼说,“是云家与范家联合一起动的手!我们去那就是送死!”
“可是就任由这些畜生逍遥吗?”小刘无比愤怒地说,“云从龙,那可是她儿子,他竟然能下得了手,老板不能白死!”
“是,这个仇不能不报,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得完成老板未了的心愿!”大刘咬咬牙说,“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的大儿子,走,我们去找他!”
小刘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刚刚来的方向,喃喃地说:“范清夜,云天河,云从龙,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等着!”
夜色之中,他们兄弟背着范静竹的尸体,彻底消失于京城之中。
而范静竹的消失,好像在京城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又是一天早晨,陈阳吃过早餐,准备在附近走走。
临近年关,大家都准备过年的事情了。
村子里看着热闹不少。
便在此时,突然间张小七走了过来。
“哥,有人找你!在影哥那里!”
陈阳一怔,马上便去了惊龙殿基地。
基地里面,龙影看到陈阳到来,有一丝不忍。
“影哥!”陈阳上前打招呼。
“刘宗义,刘明义!”龙影一指前面的两个男人说,“你妈的下属。”
陈阳一怔,马上就对着两个人抱拳说:“两位好。”
“老板……死了!”大刘咬着牙,猛然间怒吼一声,“你妈死了!”
陈阳的脑袋一炸,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骇地看着大刘,“你……你说什么?”
“范姐死了!”小刘放声大哭,“身中奇毒,还被枪打中两枪!死了,死了!”
陈阳感觉脑子一晕,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好在龙影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扶住。
“谁杀的?”陈阳手脚冰冷,颤抖着问,“我妈呢?我妈呢?”
“在青州殡仪馆!她死前跟我们说要跟你爸葬在一起,我们就将她弄了过来……”小刘还在哭着,“可是我不想做这些,我只想给她报仇,我只想给她报仇!”
“谁干的……”
“范清夜,云天河,云从龙!”大刘怒吼一声,“是他们干的,就是他们干的!”
陈阳杀气勃发!
青州殡仪馆,陈阳与大刘小刘还有龙影四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当大刘将冰柜拉出之时,陈阳看到了母亲那张冻结的脸。
瞬间,陈阳感觉到呼吸困难。
“妈……”他轻轻地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
很硬,很冷!
冷到陈阳的心窝!
哇!
陈阳哇的一口吐出了鲜血,便此昏死过去。
“陈阳!”龙影怒吼一声。
三个小时之后,陈阳从床上苏醒,猛然间坐起身来。
龙影见状松了一口气,“你没事了?”
陈阳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外面,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我妈呢?”
“还在冰柜里……”
“太冷了!”陈阳喃喃地说,“我妈当年从车上跳下河里,被我爸捞了起来,他们才相识相爱的,但是她一定不喜欢那么冷的地方。”
“你……别想那么多!”龙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影哥,帮我个忙!”陈阳喃喃地开口说。
“你说!”
“帮我打一个棺材!”
“行,我马上去办!尽快下葬!”
“不用下葬!”陈阳看向远方,“我要抬棺入京!”
龙影一脸惊骇。
“她只欠我父亲的,只欠我的,可是不曾亏欠其他人!”陈阳喃喃地说,“他们云家凭什么这么对她?范家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的仇,我替她报!”
“她的恨,我替她了!”
“那些欠她负她的人,她得亲眼看着她们跪在那里,死在她的面前!”
“陈阳……”
“影哥,不用多说,我意已决!”陈阳深吸一口气,“做儿子的,替她做不了别的事情,能做的,仅仅只是这个!”
那一日,京城大雪。
满城华盖,一袭白衣千里奔袭。
有人自南方来,抬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