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小莉说要搞卫生煮饭,柴芳大姐姐般笑捏了下她的小琼鼻。
“想什么呢,小进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那些事,”
“走吧,估计小进今天又不会回来了,别在这里干等。”
“哦,又不回来了呀。”王小莉很不开心,但马上又改口:“不对,我又不是在等他。”
“是吗?”柴芳温柔的笑了下:“我还不知道你。”
“不过,小进这大半个月都在干嘛呢,都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也没有个信。”
“刘庆文也跟着不见人。”
…
这段时间柴进和刘庆文确实特别忙。
他们在县城里租了个很大的房子。
后期是用来当成酒厂销售部所用,虽然酒厂是安顿家人所用,但做一行钻研一行,柴进还是希望酒厂能成为江小白那样火遍大江南北的企业。
拉了电话线,买了办公桌椅,还印了名片等等。
只是还没有开始招人。
之所以不招人,是因为他们现在在干另外一件事。
这事儿让刘文庆是真的特别不理解。
这天,他背着一大包身份证回了办公室,虽然已经是冬天,但在老山洞乡村里跑了一天,汗流浃背。
人也累的不行。
回来后没多久,柴进也背着一军旅包身份证回来了。
刘文庆端起了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后说:“进哥,我真不理解,工厂现在赚钱了是不错,但你没有必要这么去糟蹋钱吧。”
“你去搞这么多身份证回来干嘛啊?”
柴进没有正面回答这问题。
提着身份证走进了里边的房间,打开了铁盒子一张张的整理。
大铁盒子里满满当当全部是身份证。
只是说了句:“你今天收了多少?”
刘庆文开口:“都收了半个月,现在很难收了,都知道有人在收这玩意儿,所以开始坐地起价。”
柴进面部平静的数着一扎一扎的身份证。
数了会后合上了铁盒子,上了锁。
“有一万张了,从明天开始就不用跑了,告一段落吧,明年再说。”
“可你这总得告诉我收身份证到底是干嘛用的吧,咱们这半个月腿都已经判断了!”
刘庆文憋的特别难受,因为这半个月里柴进闷葫芦般就是不说。
租借了一万张身份证,租期到明年的九月份。
给五块钱一张的租金。
一直到现在他们已经花了五万多块钱了。
工厂里一但有闲钱变出来,就被柴进全掏出来花在了这事儿上。
不给一个合适的理由,心里总梗着。
柴进也有些疲惫,坐在了凳子上喝了口水:“等明年你就明白了,别问,我即便说了你也不懂。”
“得,一问你就是这话,你当我白问。”
“算了,我出去买快餐了,你吃啥?”
“辣椒炒肉。”
“成,等着。”
刘庆文走了后,柴进望了一眼那一大铁箱子的身份证,内心波涛万丈。
这事关柴进的第三步计划。
这个计划源于92年深市的一个时代大背景事件。
“百万股民炒深市!”
92年的2月份,中海认购证的财富彻底的刺激了全国人民。
以至于深市实行认购证股市政策时,导致了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有一百多万张身份证寄到了深市,这是一次巨大的财富机遇。
过了这个风口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这一百多万人当中,柴进的名字必将被上浓墨记载在历史上。
至于中海认购证财富狂潮,柴进一点都不慌。
因为当时中海认购证发行初期无人问津,他可以大张旗鼓的去炒。
这是柴进的第二步计划。
把所有的杂念收起。
两人在办公室里吃了饭后回了稻花村。
刚回来柴进就感觉家里气氛有些不对。
柴民国在门口抽闷烟。
柴芳坐在卧室里情绪低落,唯独只有什么都不懂的柴小姗大眼水汪汪的望着父亲和姐姐。
看柴进回来了,柴小姗开心的跑了过来:“哥哥,你给我买玩具了吗?”
柴进笑着从包里掏出来了个阿童木的塑料玩具。
“哇,真的是阿童木啊!”柴小姗无比开心的抢了过去。
那头柴民国忽然起身,叹了口气,手里拿着旱烟说:“我去地里看看,芳芳给你留了饭,小进,待会你自己吃。”
说完背着手离开了家里。
柴进看出了父亲情绪不对,奇怪的问了下:“姗姗,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姗姗不懂事,抬起了小脸说:“哥哥,妈妈原来长那个样子啊,我第一次见。”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凶啊,小花他们妈妈没有这么凶啊。”
柴进的脸猛的拉黑。
呼吸有些急促:“那个女人来咱们家里了?”
之所以用那个女人来称呼自己的母亲。
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前世经历。
父亲死了后,姐姐妹妹被卖了。
忽然家破人亡的柴进,找到了在县城里居住的母亲。
希望他能够帮忙把姐姐和妹妹找回来。
但他得到的是无尽的冷漠。
他深刻的记得,那天他用草席埋了自己的父亲后,在收拾父亲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这么多年父亲母亲一直有书信往来。
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那个女人受不了贫穷,改嫁了县城里的一个工厂职工。
尽管在一个县,但从未回来看过自己的三个孩子,冷漠至极。
他深刻的记得,前世的那一年,他跪在母亲的家门口跪了一个晚上。
最后被第二天早上上晚班回来的继父给打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那个女人还很泼辣的过来骂了他说:“你不要拖累我的生活,我和你们柴家没有了任何关系。”
这就是为何柴进重生后冷漠无情的原因。
因为前世所能感受的温暖太少太少了。
此刻,这个女人主动出现了,铁定没有什么好事。
柴小姗年纪不大,问不出什么。
进了屋子,看柴芳在偷偷的擦眼泪。
柴进问了句:“姐,那个女人今天来我们家了?”
柴芳咬了咬嘴唇:“小进,别这么说她,她毕竟是我们的母亲。”
“她?配吗?”柴进声音低沉冷漠:“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良心发现,忽然想她的三个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