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着,时间仿佛就在他们周遭停滞住了,苏繁星眼不眨的看着他。
林天宇也好像忘了给反应。
直到有什么被撕拉扯开了,两人才是齐齐反应过来。
苏繁星手劲特别大,把林天宇要换的裤子撕开了。
“还不起来?”
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手里已经破了的裤子,林天宇声音听不出喜怒的说着。
“噢噢。”
苏繁星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地无地自容。
同一时也有些遗憾没能测出他脚是不是没问题。
把她遗憾看在眼里,林天宇眼底微微荡漾着神色。
另一边,季欢一出公司后,随意找了个借口把林天泽敷衍开,等坐到车上,咬着牙拿着手机用力戳着屏幕。
“苏世雄,我不去了!”电话拨通,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在会议室时,苏世雄打开电话是邀请她的。
她现在嘴臭的厉害,一点也不想管苏世雄究竟有什么话要说,就打算先回去同林父哭诉。
好像早料到她会临时反悔,苏世雄反应很冷淡,“现在可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林天宇怕是手里还握着你我绑架苏繁星养父母的证据。”
季欢听到这话,眼瞳一缩。
联想着林天宇和苏繁星在一起时,听到有养父母时的平静反应,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早就知道了苏繁星是假冒苏兮诺的?
苏兮诺是比苏繁星还要小上一些。
回想起种种,季欢一时给不出苏世雄回应。
“你还在想什么?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地址我发给你,你来不来就看你敢不敢面对警方,面对林老夫人。”
电话里的苏世雄声音缓缓,威胁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有那么一些不真实感。
季欢脸色黑沉,用力摁下挂断键。
才挂了不到几秒,苏世雄的地址就发来,还附带了时间。
傍晚,快到了时间。
几乎是数着秒数度过的季欢还是决定去见苏世雄。
苏世雄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绝对会撇清关系,把所有事情都扣到她头上来,到时候就算是林父想要保她,可能也有理说不清。
无奈之下,只能在这深更半夜独自前往赴约苏世雄。
导航给出的地势越来越偏僻,季欢心中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却也真正停下来思考过。
车子一直往前行驶,直到抵达苏世雄所说的地址。
分明就是一处废弃工厂。
周围阴森森的,今晚的夜空也黑得吓人,季欢不得不拿手机照亮着前面的路。
“苏世雄!出来!”
季欢站在工厂门口,怎么都不愿意进去,冲着里头大吼道。
确定季欢露面了,苏世雄依旧不紧不慢。
“急什么?怎么不进来?”苏世雄的声音忽远忽近从别处传来。
季欢一时没法判断他人在哪,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威胁住我?一旦被老太太知道苏繁星不是苏兮诺,最先有事的绝对是你!”
她的话应该彻底激怒了苏世雄,没等她再次开口,就被从后面勒住脖子,季欢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被从暗处出现的苏世雄给轻而易举绑架了。
次日一早,苏繁星坐到饭桌前。
林天宇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她。
这小气男人别是想了一晚上吧?
正要清嗓子同他说话时,林天宇开口道,“你亲生父亲以及他现任妻子曾经亲自到公司拜访过。”
苏繁星一听呼出一口浊气,又有些疑惑。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这两人上门不会是为了合作吧?
林天宇淡漠道,“挺久了。”
“他没同林氏合作成功,应该会另寻其他路。”苏繁星虽然跟这个亲生父亲不亲,却也短短时间猜透他的野心。
闻言,林天宇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苏繁星被他这个眼神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回想自己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苏世雄同林氏旗下的子公司有合作。”林天宇说这话语时语气冰冷,低气压倾泻而出。
他侧脸线条紧绷着,就算是生气也能看出他的帅气。
苏繁星早看习惯了,拿着汤匙的手轻轻搅拌着,听着林天宇说话。
原来林氏子公司负责人以为苏世雄是林天宇丈人,想要好好巴结,所以就同苏世雄的公司合作了。
负责人选择合作是本就是图着巴结人,其中该有的检测都没有,甚至还省略了许多的检查步骤。
现如今查出货源有问题,又碍于苏世雄是林天宇丈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连忙往上汇报。
“苏世雄那个公司都是快要破产了,你这子公司负责人眼睛还真瞎!”苏繁星吐槽着。
明眼都能看出苏世雄同林天宇的关系。
要是真的有多好,苏世雄也不用一直拿着养父母来威胁她竖求着林天宇注资了。
谁想最先出问题的,还是林天宇的人。
要是需要的话,还用得着子公司去合作?
负责人也如苏繁星一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现在又没办法处理。
林天宇冷冷看她一眼。
“货的质量每年都有把关,这点损失并不碍事。”财大气粗的林总发言道。
闻言,苏繁星挑了挑眉头耸耸肩。
损失自然不是很大,但是要不要便宜了苏世雄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人的想法不约而同的契合,抬眸时对望了一样,嘴角皆都微微上扬。
两边的问题,有林天宇亲自镇压着,他是别想能讨到好处的。
至于结果,就要看林天宇的心情了。
苏繁星看着他黑瞳,那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含着一点笑意,他心中早就有了想法,不过是同她说一声而已。
心口微微一暖。
多喝了两口粥。
“要是苏世雄被你搞破产了,记得跟我过。”她最想看苏世雄急不可耐的模样。
林天宇面无表情嗯一声。
在废弃工厂内,绑架了人后的苏世雄点了根蜡烛放在脏乱的桌面上给季欢照亮着。
今日一早,季欢正常清醒过来,看到周围的环境,手被绳索勒得生疼,慌张地用力挣扎着,质问他,“苏世雄你要干什么?!”
“别急,你现在吼为时过早了。”苏世雄不紧不慢掏出一把刀来,在她脸上轻轻一拍,轻轻往脖颈上划,“别乱叫,这儿人烟稀少,你昨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谁也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