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婷躺在床上单相思。
遥远的粤市。
胡康健的这个年是和安雄一块过的,两个大汉,都不乐意回家去过年,就凑合在粤市过了,两个男人的年夜饭没那么些讲究。
弄几个菜,几瓶酒,吃吃喝喝,也是种痛快。
酒过半巡。
胡康健起身去找电话。
安雄也喝了不少,但神智还清醒,“臭小子,终于想起来给家里报平安。”
胡康健可没解释,抓起电话,拨了串号码出去,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奇怪,大过年不在家?”
“谁不在家?”安雄问。
胡康健也没回他的话,又拨了电话出去,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是通的,可那边就是没人接。
没道理啊!
一家人都不在家过年?
“她那么孝顺,肯定会在家陪她妈妈。”
胡康健嘀嘀咕咕的,安雄还等着他回去喝酒,“你小子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这回胡康健倒是说了实话:“我想给陈家人拜个年。”
这实话一出,安雄差点骂娘,大过年的,不给家人拜年,找陈家人?陈家没人接电话,电话还一个接一个打?
这臭小子莫不是搭错了神经?
“行了,人家一家团圆,忙着呢,你电话也打过了,人家不接是人家的事,快回来吃饭喝酒。”
胡康健留在电话机那:“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以他对陈楚楚的了解,平时就那么宝贝王怜花和陈欢,不可能过年不在家,安雄劝不住,胡康健想来想去不放心,又给沈家打电话,结果沈家也没人接电话。
这就太奇怪了。
胡康健这个年三十过的不踏实,总怀疑锡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坐立不安的,酒喝的不尽兴,菜自然也没吃多少。
安雄看出点不对劲,“你小子失魂落魄的,咋像失恋了一样?你可给我精神点,陈家那姑娘是好,那也是别人的老婆,你别瞎惦记!”
胡康健的反应有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别乱说,陈楚楚是我兄弟!”
安雄明显不信任的眼神,可别的话他也不敢多说,这种事就不能一直提,假的也要被说成真的。
“走了,晚上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粤市距离港城近,自然发展也快,更多的吸收了港城那边的经济和文化包括娱乐方式,街上随处可见舞厅迪吧。
里头还有驻唱的歌手,唱的歌还挺好听。
大过年的两个大男人在家多无聊,那就出去耍耍。
喝酒唱歌跳舞,这也是年轻人特有的生活方式。
安雄要带胡康健去买醉,胡康健酒喝了不少,醉是没醉,就是脑子好像糊涂了,翻来覆去出现陈楚楚的脸。
魔障了,肯定是魔障了。
胡康健慌了呀,灌了更多酒下去,总算是把自己给灌醉了。
还有个人也在粤市。
自然就是姜思婷了,她是没出嫁的女人,按说过年应该回锡城,可姜思婷愣是没回去,觉得没脸回去呗。
为啥?
她当初是和温南浔一块南下,过年就她自己回去,让别人怎么看她?她也想和温南浔回温城,可真正是名不正言不顺。
为了这事,她冷了温南浔好几天。
最后还是温南浔妥协,两人达成协议,温南浔回温城团圆,另外拿一百万出来给姜思婷做电器生意。
姜思婷现在憋着股劲,一定要做出成绩来,她要进温家的大门,谁也别想拦她。
就是这会,外头万家灯火,过年团圆的好时节。
姜思婷一个人住在酒店,骄傲的姑娘心里发酸呢。
这年过的好凄苦。
同一片天空下。
锡城东郊的年过的热热闹闹,大家还在唱着跳着。
时间过的可真快,马上就要跨年了。
炮仗、鞭炮、烟花都已经准备完毕,等着零点一到。
徐凌领着人过去点,先是两个炮仗,接着两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中除旧迎新,接着就是最精彩的部分,放烟花。
美丽的烟花升空,绽开,照亮了天空。
好看吧,好看极了!
陈楚楚来到徐凌身边,把手放在徐凌掌心。
徐凌低头,两人甜甜的对视。
嗯,队形要保持。
潘斌有样学样,濮洁把脑袋靠在潘斌肩膀。
沈桉看的眼红,他没前面那两个男人这么名正言顺,眼睛偷偷转了一圈,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烟花。
是啊,这么多烟花太好看了,谁有空看别人。
大家身边都站着自己的家人。
沈桉下手还是挺快的,突然抓住陈欢的手。
陈欢还在抬头看着烟花,手突然被握住,掌心暖暖的温度传来,心好像颤了下,想把手缩回来?
轻轻挣了挣,就被沈桉更用力握住。
沈桉在做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沈桉装着很认真的模样在看烟花。
就是嘴角翘的挺高。
心里得意着呢。
陈欢最后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陈楚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和徐凌对视,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徐凌说:“沈桉人不错。”
徐凌开口评价,那单纯就是评价沈桉这个人,不考虑沈桉家里的身份和背景。
陈楚楚都明白,“希望姐姐能幸福。”
烟花虽然美丽,但肯定是短暂的。
守岁也守了,这个新年过的还是特别圆满的。
把火堆熄灭,东西规整规整,大家都进帐篷里休息。
这一夜大伙都睡的特别好,梦里大雪早已经融化,家家户户住上了新房子,穿着新衣裳,厨房灶上摆满了菜。
日子过的真幸福。
谁啊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伙相继醒来,瞧见一个女人正弯着腰满帐篷走,好像在找人,一边走还一边嘴里在念着,“徐队呢,徐队在哪?”
来的就是姜玉婷。
一颗躁动的心没法安放。
姜玉婷好不容易熬到凌晨4点多,趁着曹家人都睡着,骑着自行车往东郊赶,这会还不到6点,大家都在睡梦里,她迫不及待冲进帐篷想找徐凌。
几个帐篷都找了一圈,没找着人。
急的身上冒汗了。
大伙被吵醒,纷纷坐起来,不耐烦的看这个闯进来的女人,“你是徐队什么人,大年初一找他干啥呢?”
姜玉婷到底没敢承认自己龌龊的心思,推说,“我是他一个朋友,听说他在这里赈灾,想来帮忙。”
来帮忙的啊,大伙的脸色好了些。
“那你来晚了,徐队和他爱人已经回家了。”
“什么?”
姜玉婷身体晃了晃,险些站不住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