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也是个没经验的。
生意上的事她能勇往直前,但这种事还是让男人主动的好。
她靠着门,被徐凌缠的两条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伸了手臂抱着徐凌的脖子。
这动作等于把自己往徐凌身上送。
徐凌身体里着了火一样,火烧火燎的,手上使劲将陈楚楚直直抱起来,放倒在床上。
身体稍稍抽离,从上方凝视着陈楚楚。
滇南之行提前结束了,任务圆满完成,但是……
许健没了,跟他住在一个宿舍的队友,行动出发之前两人还在说笑,几个小时之后,许健就没了。
毒贩的子弹打透许健的心脏。
抢救的机会也没有。
人就在他身边倒下。
差一点,他也回不来。
那时候都不知道要害怕,一群人猫着腰在密林里头往前冲,替许健报仇,替牺牲的队友报仇,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冲——
等行动结束,毒贩窝点被端了。
队友的尸体被寻回,一张张年轻的面庞,眼睛都瞪的大大的。
徐凌才知道后怕。
家人的面孔一张张再脑袋里浮现,定格最久的就是陈楚楚。
舍不得!
舍不得啊!
从滇南回来,路途何止千里,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就为了踏踏实实能看见她,抱一抱她。
不对,是还需要更深入的亲密,来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
徐凌的眸子变深。
“楚楚,行吗?”
行吗?
陈楚楚脑袋里嗡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炸了一样。
都这种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
难道她说不行,他就真的不继续了?
陈楚楚气恼的瞪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也想。
这还差不多,男女欢爱,总不能她自己一个人想吧。
陈楚楚勾住徐凌的脖子,往下拉了拉。
这动作激的徐凌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后又是剧烈的狂跳。
还等啥?
这时候再能忍住的,那就不是男人!
“咚咚咚——”
外头有人敲门。
不管,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她们会去开门。
外头好吵,似乎听见了胡玉凤的声音,大声吵什么呢,真的好烦啊!
陈楚楚的脑袋从徐凌胳膊底下钻出来。
下一秒。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
徐凌反应极快,一下扯过被子将陈楚楚护牢。
迅速翻身下床。
那胡玉凤就站在门口,身后是王怜花和陈欢,两人本来想拦着胡玉凤的,瞧见房里这一幕,徐凌光着膀子,楚楚裹在被子里,哪里敢朝里头看,赶紧转开脸。
这是懂进退,知道不能看。
胡玉凤呢,胡玉凤一双眼睛往房里扫过,浑不见丁点害臊。
“骚东西,你男人刚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你就拉着你男人往床上滚,没男人能把你憋死是不是?”
胡玉凤生气呀!
气啥?
儿子出去两个多月,她就收到一封信,心里担心的要死。
徐凌回来,她站在门口是瞧见了的。
也瞧见徐凌直接往陈家来。
按着她的脾气早就要冲过来,被徐银山给拉住了。
行,那就等。
一个多小时了,就算吃晚饭也该吃好了,总该回家了。
可人呢?
她站在门口望啊望啊,连一片影子也没瞧见。
胡玉凤就火大,一火大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头蹦。
可这话真的太难听!
王怜花都听不下去,想替小女儿出头,被陈欢拉了一把。
徐凌还在里头,王怜花这会再去插嘴,两边人吵起来,场面更难收拾,把王怜花拽到堂屋,陈欢赶紧把大门关上。
这种事自己家知道就行了,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和楚楚是夫妻,我们怎么就不能、”就算有错那也是他不对,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向父母报平安。
胡玉凤骂他也就算了。
“楚楚没做错,你别骂她。”
“你就护着她吧,我看你就赖在陈家当儿子行了,别管我跟你爸!”
胡玉凤两只手往身后一背,走了。
走的那是一个突然,王怜花和陈欢在外头都不相信,没吵没闹的,这还是胡玉凤吗?
是啊!
这还是胡玉凤吗?
徐凌也有同样的疑问。
还有陈楚楚,陈楚楚虽然闷在被子里,可胡玉凤的话她听到了,也准备好了挨胡玉凤一通臭骂,结果就这样?
不对劲,不对劲。
不是,是真不习惯!
从薄被里头钻出来,陈楚楚都快闷出一身汗,徐凌听见动静转过身,帮着陈楚楚把被子拉开。
陈楚楚看着徐凌,苦笑。
“还愣着干啥,回家去看看吧。”
陈楚楚又没真的恶毒到要让徐凌在她和胡玉凤之间做选择。
什么有她就没有胡玉凤,有胡玉凤就没她?
她不会让徐凌做这种选择。
陈楚楚这么体贴,徐凌就觉得亏欠了她,不乐意这时候撇下她,瞧见徐凌犹豫,陈楚楚把衣服理理,下床来。
“回去吧,反正你现在回来了,短时间又不会走,咱们有的是时间,快去吧!家里有西瓜,你捎半个回去。”
好儿媳吗?
陈楚楚要想当好儿媳,绝对能把胡玉凤伺候的妥妥帖帖。
可胡玉凤没给她这个机会!
给徐凌拿了半个西瓜,又把他拎回来的行李袋拿上,陈楚楚把徐凌送出门,徐凌回家去,陈楚楚把门关了。
回到屋里,瞧见王怜花和陈欢都看着她。
嗯,老脸发红。
果然这房子还是太小了,想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啊。
避开两人的目光,陈楚楚小跑着躲回房里。
外头,王怜花和陈欢互相看了眼。
也各自回房间了。
胡玉凤找过来那一瞬,她们还真担心又要吵起来。
胡玉凤那张嘴,说起难听的话来,那真是人都能被她给气死。
王怜花还真挺担心的,没吵啊,那最好!
“早点睡吧,明天我去服装店。”王怜花对陈欢说,“也不知道阳晴家里出了啥事。”
“阳晴?”陈欢突然念了遍这个名字。
王怜花一愣,“咋了?”
陈欢想想觉得有趣:“这个阳晴怎么说……就是好几次我去服装店收款,她都盯着我看,可等我看过来,她又立即看别处。”
王怜花想想自己在服装店的时候似乎没这样的事,“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陈欢也不确定,“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阳晴讲话都是外地口音,她们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锡城人,也没有外地的亲戚,阳晴总盯着她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