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大学里面拿一个铺面,的确不容易。
不说大学,就说镇子上的学校,里头也有小卖部,卖些文具纸笔的,就这样的小店,没有门路却也是休想占一脚。
沈桉知道其中一些利害关系,便说:“我来想想办法,只不一定能成。”
沈桉既说了这话,也是一番好意,更是一个机会。
陈楚楚自然想要搏一搏,如果能在大学里面占一个铺子,不管做什么生意,几乎就是稳赚不赔。
“劳烦你去问问,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开口。”
沈桉点头,“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消息。”
兄妹两人留在荡西吃了饭,到下午就告辞离开。
陈楚楚这边也只当是个机会,如果能抓住最好,若是不行,那也是没办法。
另一边,胡康健也说,“我就不信了这么好喝的奶茶没市场,我也去市区转转,没准能找个黄金位置。”
他这会也是憋了股劲。
说的对,荡西这个地方太小了,搭班车到失去晃晃悠悠就要一个多小时,这么偏远,能有多少市场?
陈楚楚也心中一动,“咱们不是要开铺子,不如就从市区着手,先开它一家总店,把名声打出去!”
这样的超市若能开在更好的位置,营业额必定是要翻好几翻的,虽说投资大,可回款也快。
两人一拍即合,胡康健便开始骑着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到处跑。
沈家。
近来,温雅觉得儿子有些奇怪,本来是一下班就回家,这都连着几天,都是很晚才回来,问他什么事,就说在外头忙。
温雅对这个儿子还是了解的。
能忙什么?
学校的工作最是稳定,备课工作也能带回家做。
忙什么是要天天晚上回家的?
这不,温雅就跟好姐妹谭美玲说起这事,谭美玲就捂着嘴乐,“都是过来人,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温雅现在还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可别跟人学坏了。
“你啊,”谭美玲真想说自己这个姐妹就是命好,当初不顾家里的反对嫁了沈培,哪知道这个不起眼的沈培有这造化,竟然一步步踏踏实实升到了这个位置。
现在温雅当起了名副其实的官太太,可人还是那样稀里糊涂。
说来说去,还就是好命!
“还能是为什么,先前沈桉不是去相亲了?人家女方家里可跟我说了,对你儿子满意的很。”
“啊,这事啊——”
别怪温雅想不起来,那次相亲还是她带着沈桉去的,可回来之后都小半个月了,也没听见沈桉提起那姑娘。
她只当是没戏。
“还能是什么,八成是两人看对了眼,趁着下班的空隙见面,你可别不知趣,破坏人家处对象。”
“我还不懂这个。”温雅嘀咕。
她也是经历过那个时期的。
她想着什么呢?
这儿子的嘴巴捂的可真严,这么重要的事,就不知道向她先透个底?
“哎,你再跟我说说,那姑娘叫什么来着?”
“看看你这记性,姑娘姓姜,叫姜思婷,是舞团的舞蹈演员,父亲是画家,妈妈是中学的美术老师,也是书香世家,人长的也好看大方。”
温雅把话记住了,晚上特意等到儿子回来,“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沈桉看了眼她,“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温雅给儿子气的不轻,心想着你就嘴硬吧,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这个当婆婆的,难道还会见不到未来儿媳妇的面?
看着温雅起身回房。
沈桉往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也回了房里。
之前他一直专研学术,没关心过学校铺面的事,这会骤然上手,奈何学校有限的几间铺面都已经被租了出去。
他现在四处走动,就是希望能再匀一间出来。
为什么对陈家的事这么上心?
记得那天从荡西回来,妹妹沈瑜就问过他这个问题。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陈楚楚救了沈瑜,他现在做的是在报答。
可真的是报答吗?
沈桉看向窗外深浓的夜色,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奔走一个多星期之后,沈桉这边终于有了眉目,他按捺着激动,想等到星期天先去学校接了沈瑜,然后一块去荡西。
就在礼拜六,沈桉却接到胡康健的电话。
胡康健气的在电话里就破口大骂。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陈家出事了,不知道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说是要把租给陈楚楚的三间铺子收回去。
陈楚楚也火大,眼看着奶茶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名声传出去,还有不少隔壁镇子的人慕名过来喝,生意一天好过一天。
陈楚楚也能松口气的时候。
乡镇府那边却突然来人,说是要把铺子收回去。
问理由也不说,反正就是要收铺子,还让陈楚楚三天之内把铺子里头的东西都清一清,三天之后他们就要过来锁门。
这叫什么事?
软弱的王怜花当时差点就给人跪下,眼泪直流。
“你们不能这样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店子做起来,你们这时候拿回去,让我们母女三人咋活?”
别怪王怜花要这样。
现在卖豆浆的生意停了,大女儿也把工作辞了。
全家就指着这三间店铺,这时候说要收回去?
王怜花不是舍不得自己,是舍不得两个女儿,一间铺子做起来多不容易,没了这铺子,她怎么给两个女儿攒嫁妆?
然而,王怜花的眼泪并没有打动人。
他们将王怜花拉开,下了最后通牒,“少来这一套,天底下就可怜的人多了去,难道就你们可怜?”
王怜花待再要扑过去,被陈楚楚给拉住了。
陈楚楚把王怜花交给陈欢,“姐,你看着妈。”
她则追上那几个人,“当初我拿这间铺子是合规合法,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这会你们凭什么说不租就不租?总要有个理由吧?”
为首那年轻人冷笑道:“什么理由,铺子的产权在我们乡政府手里,我们想回收就回收,反正还会把租金原样退给你们,你们也没吃亏,嚷嚷什么嚷嚷?”
陈楚楚再要说,那人不耐烦的手一推,竟直接把陈楚楚推在地上。
眼看陈楚楚摔在地上,那人理也不理,领着几个手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