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还更!)
“最坏的情况?”
柔国皇帝听得此言,忍不住微微皱眉道,
“最坏还能有什么情况?”
“陛下!”这位出言的官员当即认真无比的劝说着道,“最坏的情况,则是我们选择了和天玄国结盟后,战后,我们柔国将会成为武国和月国所针对的目标——诚然,因为距离的缘故,即便不理睬武国和月国,对我们柔国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可是,陛下可曾想过,若是被我们视为盟友的天玄国,这个时候想要在我们柔国身上找补一些战争损失回去,结果,我们柔国不仅站在了败者那一方,然后,还要接受盟国的掠夺,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站在胜利方出手,这样一来,至少在战争时期,我们柔国是赚的,至于战后……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真正说得清楚呢?”
听得此言之言,柔国皇帝突然觉得,这位臣子貌似说的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如此一来,对于柔国皇帝而言,究竟应该如何选择,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见得皇帝有所犹豫,于是,先前那位认为柔国应该和天玄国结盟的官员当即开口道:“和胜利者结盟,如果最后的结果依旧会被欺压和奴役,那为什么不能拼一把,和失败者直接结盟呢?说不定,这就是反败为胜的关键一步!”
“跟着失败者结盟,首先需要承担的,就是更大的风险,而在承受了风险之后,却没有相应的高收益,相反,还很有可能被帮助的国家的给侵吞,既如此,倒不如先直接站在胜利者一方享受一波胜利的果实,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发展,那在此之后,听天由命吧!”此人如是言道。
对于此人之言,先前之人坚决不能同意,当即出言道:“此言大为不妥,与胜利者为伍,自然可以避免前期危局,但是,后期却是注定的危难,至于和天玄国结盟,虽然败局已定,但是却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盘活整个柔国的关键!”
“盘活整个柔国,你这话未免就有些大了吧?”
对于此人之言,那位赞同柔国和胜利国站在一起的官员当即冷笑了出声,
“你别忘记了,龙霄帝国可就在我们的身边,难不成,你认为在龙霄帝国旁边发展……龙霄帝国会给予你这个机会吗?”
“你不是也说了吗?有龙霄帝国在柔国身旁,既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要担心武国和月国呢?有龙霄帝国在身旁,他们难不成还敢真的打下我们整个柔国不成?龙霄帝国,可不会让这等挑衅之事发生的!”这个官员当即回应着道。
听得此言之言,另一人不由得微微一顿,没曾想,自己之言,竟然成为了对方反击自己的理由。
就在此人沉默的时候,另一人得理不饶人般的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想要站在胜利者一方,你们缘何认为,天玄国与武国之间的战争,武国就是胜利的一方?为什么就不能是……天玄国是胜利一方呢?”
听得此人之言,先前沉默之人顿时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此人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天玄国的战力明摆在那里,远不如武国,现如今,再加上月国的帮助,天玄国必败,此刻,若是再加上我们,天玄国绝无翻身的余地!”
对于此人之言,先前之人满是嘲弄的笑说着道:“愚蠢!像这种级别的战争,比拼的根本就不只是单纯的战力上的换算,还有其它的各个层面,再加上,你们可不要忘了,天玄国中可还拥有着一位军神的,虽然天玄国的皇帝很是忌惮那位军神,但是,若果真到了危急关头,你认为,天玄国的皇帝不会去启用那位军神吗?若是那个军神领军,再加上天玄国皇帝的鼎力支持,打垮武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不管是经济、后勤还是战争时期可武装起来的人口,都不是武国所能相媲美的!”
听得此人之言,那位柔国皇帝顿时就觉得……果然,还是和邻国天玄国结盟吧!
但是,却也就是在此时,另一人再次和此人对线道:“你说的,那只是天玄国的最好状况,但是,我不认为,那位天玄国的皇帝敢放权给那位姜家军神,他压制了那位那么长的时间,现如今,好不容易让其打道回京了,现如今,又将之放出,他就不怕那位姜家军神直接反了他的?”
听得此人之言,顿时,柔国的皇帝又觉得此人的话很有道理了。
只不过,对于此人之言,另一人却是轻笑着道:“不管怎样,这也是一种可能不是?这说明,天玄国是有可能打得过武国的,至于之后姜家那位反不反,其结果也不过是天玄国换了个皇帝罢了,反正,对于我柔国来说,我们是和天玄国结盟,又不是和天玄国的皇帝结盟,既如此,我们管他说去做皇帝呢!”
听得此人之言,柔国金銮殿上的皇帝陛下,顿时目光复杂的看着此人——他听出来了,此人话语之中的潜台词,分明就是皇帝不重要的意思,甚至于,就连结盟这种大事,都只认可国家而不是认可皇帝本人!
这样的说词,无疑让柔国的皇帝本尊对其观感下降,以至于,此人原本话语中,有些令得他觉得貌似可取的地方,也瞬间变得“不香”了起来。
于是,不想再次此人之言的柔国皇帝,当即出声道:“我觉得,我们柔国,还是应该要站在胜利者一方攥取胜利果实为佳,至于后面的事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将更多的筹码抓在自己的手里……准没错!”
这么说着的柔国皇帝刚准备退朝,没曾想,也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通报之音。
听得此言,柔国皇帝顿时决定先听完这则情报再作退潮计较。
但是,这则情报中所传出的情报,却是令得柔国皇帝顿时就慌了——这则消息中的所述内容,竟然是武国悍然对月国发动了突袭,月国主力军队全军覆没,进而武国强势的占领了整个月国的国土,月国至此灭亡!
听得这则消息后,金銮殿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对于这则消息,柔国众君臣本能的怀疑这则情报的真伪,毕竟,根据之前的情报,其实不难得出月国和武国是盟友关系,两国正在合力侵略天玄国!
没曾想,两个盟国间竟然先打起来了?
武国更是藉此打下了整个月国的领地,将之给吞并进了武国的领土之中。
顿时,武国的版图开始扩大……
顿时,金銮殿上的柔国皇帝,原本都说了要结盟武国,没曾想,武国竟然这般狠辣的去对待他们的盟国,现如今,柔国要寻找武国的结盟,怎么总觉得有种羊入虎口的赶脚?
出于这样的忌惮之情,于是,这位柔国的皇帝,当即又生出了先前决定的悔意。
只可惜,这个时候,众人都沉浸在之前的消息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柔国皇帝此刻的脸色——即便注意到了,恐怕也没有哪个官员真心实意的来关心他吧?
“武国竟然进攻了身为盟国的月国?这则消息是否有误?”当即,就有支持和武国结盟、然后共同讨伐天玄国的官员厉声质问起那位报讯士兵道。
只不过,虽然是在质问,但是其心中,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了,这般询问,其原因不过是不敢置信后的本能询问。
果然,那位报讯士兵给予他的答复为:“无误!”
听得此言后,此人知道,柔国加入到胜利者一方的计策应该是不可行了!
只是,令得他所没有想到的是,却也就是在此时,又一位官员越众而出道:“陛下,我认为,武国进攻月国和我们柔国加入到胜利者一方并无相悖之处,毕竟,即便武国想要攻打我们,也打之不及,再加上我们柔国背靠龙霄帝国,武国更是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
听得此人直言后,柔国这位原本已经说要加入到胜利方的皇帝顿时连连点头。
“陛下……”
先前那位主张和天玄国联盟的官员还欲再言,但是,与之相对的另一位官员,却是直接开口怒斥此人道:“陛下主意已定,难不成你还要忤逆圣意吗?”
此人之言,顿时使得另一人偃旗息鼓了下来。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的柔国皇帝,望着突然变得乖觉的那人,心中顿感满意。
与此同时,柔国金銮殿上也有能人,当即出声奏禀道:“陛下,臣以为,之所以会发生武国进攻月国这样的事情,无外乎是天玄国那位边军大将所采取的战法,使得武国需要借用月国的海路行军,从而绕过那两座天玄国的边关重镇!”
此人之言,顿时引起了柔国皇帝的注意,当即示意此人详细说说。
此人当即领命:“陛下,天玄国的那位新任大将军,将大军全都驻扎进了天玄国的边关二镇,那二镇,呈掎角之势阻挡住了武国前进的去路,若是武国在此死磕到底,到时候,损兵折将不说,更重要的是,还不一定能够攻打下这二镇,因此,武国想要在这场战争中有所建树,就必须另辟蹊径,而比较实用的方法,自然是逃过它们,然后直接攻入天玄国的腹地,但是,武国想要攻入天玄国的腹地,除了打下那两座重镇之外,只有两条路可行,那就是绕道两侧,但是,其中一侧是龙霄帝国的领土,所以,武国不敢进入其中,而另一侧,则是海路,但是想要走海路,就需要走月国的领地,而月国肯定是不会愿意让武国深入其腹地的,毕竟,武国若是进入了其腹地,想要做些什么,甚至是直接打下月国,月国都将毫无反手之力,再加上,领军将军,无不先虑败再虑胜,武国的边军大将肯定能够想到,武国军队在进入天玄国腹地后打了胜仗那还好说,可一旦打了败仗,武国的撤退方向就必须走月国之路,至于月国,在武国胜利的时候,月国自然愿意成为其附庸,但若是武国败了,月国可能就会毫不犹豫的投靠向天玄国,将武国给卖了,等到了那时,若是月国不肯借道给武国撤退,武国将士们就只有战死一途了,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武国的那位大将,为了确保武国后退之路的畅通,就不得不考虑到月国这条撤退路线的安稳,所以,武国攻打月国,并不是什么太过从出人意料的事情!”
听得此人之言,金銮殿上的柔国皇帝顿时就明悟了过来——此人和自己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告诉自己,柔国和武国相距甚远,即便武国想要对柔国做些什么,也会因为两国相距甚远的原因,不能有所作为,至于柔国,无论是选择偏帮武国还是和天玄国结盟,其实都影响不到天玄国和武国的战局,还是那句话那么,两国相距甚远,而武国无论是选择偏帮天玄国还是选择攻打天玄国,其实才是事关柔国的自身之事,只因为,两国相邻,无论是偏帮还是进攻,亦或是毫无作为,柔国的处境,实际上都处在天玄国的一念之间!
至于这位柔国皇帝的明悟和那位官员所要表达出的意思是否相同,那就没人知道了。
“我明白了!”于是,这位柔国皇帝都不求证一下的直接言道,“爱卿的意思是,支持我加入到武国之列讨伐天玄国是吧?好,我明白了,即日起,我柔国将尽起朝中之兵,讨伐天玄国,退朝!”
终于说出了“退朝”二字的柔国皇帝直接起身离开。
至于先前开口之言的官员,望着陛下离去的身影,两眼懵逼:喵喵喵?我刚才说的话是那个意思吗?我只是单纯的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分析给了陛下您听而已,怎么到最后就成了我的意思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啊,陛下!要不……我再找机会和陛下去解释解释?万一我的先前之言出了什么纰漏,那我岂不是要背负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