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炼制过?!”圣婉儿登时睁大了双眸,“要不要这么打击人,你看的这几本,里面丹方我见都没见过。”
“抽时间炼就好了。”白夭将书给合上,又前往别的书架上翻看。
藏书楼内到处都可以听见讨论丹药的声音,有些互相不认识的炼丹师都会因为讨论某个问题而凑在一起,白夭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氛围。
“快看,是词玉!词玉来了!”忽地,旁边传来了一道细微的惊呼声,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门外。
圣婉儿更是激动地抓住了白夭的手,“是词玉啊!词玉公子!”
被打断看书的白夭不由眉头一皱,词玉?这又是谁?
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他身形有些消瘦,一身温润的气质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舒适,不过他的双眼被一条白布蒙着,手中拄着一根权杖。
他是个盲人。白夭刚想把视线挪回到书上,却感觉到一阵精神力扫到了她的身上,而这股精神力让白夭都惊了,竟然比她的还要强大几分。
若说白夭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如大海一般浩瀚,那这股精神力便是如深海一般深不可测,竟然让白夭都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仿佛只要她一反抗,人家就会彻底将她给捻成灰飞!
好强!这是那个词玉的精神力!白夭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继而,就见词玉朝着白夭那个方向走了去,周围细小的惊呼声不断,有些女炼丹师甚至还站了起来。
看来这词玉是相当于男神级别的人物啊。白夭目光微闪,看着周围其他炼丹师的反应,这词玉应该不简单。
“白夭,词玉朝我们走过来了!”圣婉儿激动地晃着白夭的手,又快速察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有没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小女儿家羞涩的姿态尽显。
“......”白夭看了一眼圣婉儿,不就是走过来,有必要这么激动?人家指不定只是路过呢。
最后看了一眼词玉,白夭收回了目光,开始静静翻书。
与其看别人,她还是翻看一下书本,看看有没有关于鬼谷的记载。这藏书楼虽然大部分的书都是记录丹药的,也有小部分的书是介绍某些适合炼丹师前往的秘境的。
就比如这书中出现的药王谷三个字,成功吸引了白夭的注意。
迫不及待地,白夭开始翻下一页,上面记载了关于药王谷的发现,以及第一位药王的诞生,到目前为止,历史上已经出现了十七位药王,而现任药王正是药十方!
炼丹师总工会其实一直都和药王谷有所联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进去,了解一下药王谷,方便他们载入史册。
正当白夭看见鬼谷这两个字的时候,圣婉儿开始不断捅她的手臂,像是在极力暗示什么。
“做什么?”白夭微微皱眉,头也不转,目光依旧盯着书本,她还想多了解一下关于鬼谷的消息呢。
一旁干看着的圣婉儿忍不住扶额,她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词玉公子来了啊!他就站在白夭的前面,他就是来找白夭的!
周围安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词玉和白夭的身上,甚至连门口看守的长老都忍不住侧目。
词玉找那个女子做什么?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词玉公子,你......”圣婉儿有些别扭地说着,可是一张口,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词玉的到来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几乎是所有女炼丹师的梦中情人啊!炼丹师工会会长的儿子,年词玉,年少有为,继承了会长优秀的炼丹天赋,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在十岁那年,他生了一场怪病,导致双目失明,连会长和整个长老会都没办法治疗。
曾经他们去求药王,可是药十方同样给不出答案,于是,这双眼便成了不治之症,一直到现在。
可是他惊人的天赋与正直的为人十分引人注目,他的双眸虽然被遮掩,可是看他的脸型轮廓与其他的五官,都非常干净好看,哪怕他是个瞎子,也不能让其他女子们放弃对他的喜爱。
“你是......白夭?”词玉明显有些迟疑,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叮咚的自然声响,有一种润人心脾的神奇魔力。
听见自己的名字,白夭抬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词玉,他是来找自己的?
“我是。”白夭看着他被蒙住的双眼,悄悄开启了真实之眼观察,又立刻问道:“请问有何贵干?”
这词玉的双眼看起来好像什么毛病也没有啊。白夭眨了眨眼,放在以前,一般有什么病症,她的真实之眼完全能看到,可是他的眼睛确实没有半点毛病。
谁知词玉竟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神明给我指引,让我找到你。”
“......”白夭抽了抽眼角,这看起来像是情话一样的话,她表示有些不能接受。虽然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可是神明怎么会指引一个人来找她?
见白夭没有说话,词玉又说道:“是真的,我不骗你。”
周围的人同样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还是没看明白,词玉和白夭之间是什么关系。
“然后呢?”白夭将手中的书本给合上,正视起词玉来,他还比她高了一个头。
“唔,我也不知道,神明只指引我找到你,没说要我做什么。”词玉微微歪头,却出奇地可爱。所以他找到她之后要干嘛呢?词玉心里也在疑惑,难道白夭有办法治疗他的双眼?
怎么可能,连药王谷的药王都没办法,他这双眼睛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已经习惯了。
白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又看了词玉几眼,见他都没说话,还是决定继续看手中的书。词玉就在一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安静地等待。
在他身边的座位已经形成一片真空区域,谁都不敢贸然靠近他,哪怕是再喜欢他,也不敢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