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守着三小姐院子的那个侍卫吗,说说看,你都看见了什么?”严夫人暗暗瞥了白夭一眼,发现她依然淡定自若。你就装吧,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侍卫张阳看了白东起一眼,白东起说道:“说。”
张阳又是一拜,然后又说道:“之前属下一直在守着三小姐的院子,在昨天看见三小姐穿着一身怪异的黑色衣裳出去了,再回来时,怀里就抱着那个盒子,李培也看见了。”
“宣李培。”白东起说道,便立刻有人去唤李培,那是和这个侍卫一起守院的。
白夭低着头,心中思绪流转,严夫人连人证都准备好了,看样子是万无一失,但是,还有一个漏洞……
很快,李培也来到了前厅,朝着白东起跪拜下去。
“家主。”
“他说,你昨日也看见了三小姐穿着黑衣,怀里抱着那个盒子回到了房中,可是属实?”白东起问道。
李培看了看张阳,又看了看应疏手中的盒子,说道:“家主,属下昨天的确也看见了。”
严夫人轻哼了一声,“白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说什么?”这次她跑不掉了。
这两个侍卫当然也是她买通好了的,听这两个侍卫说,白夭一天到晚几乎都不在自己的院子,除了下午会去练武场以外,其他时间都是不知所踪,所以不管她去了哪里,这就是栽赃陷害她的好时机。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夭,魏姨娘更是憎恨地看着她,恨不得她现在就下地狱。
“请问两位是何时发现我穿着黑衣,抱着盒子回院子里的?”白夭神色淡淡,目光直逼两人。
“是昨天早晨,大概巳时到午时之间。”张阳低着头,不敢去看白夭的眼睛,刚才看了一眼,感觉背后都冒出了冷汗,三小姐的眼神好恐怖!
那差不多就是九点多十点多的样子。白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又看向了应疏,问道:“大师可能判断得出白怜具体是在何时中的毒?”
“也是在今日早晨巳时到午时左右的时间。”应疏说道。
白夭点点头,“那就没错了。”
“什么没错,白夭,人证物证皆在,可别说我们冤枉你。”严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夭,满是傲气和笃定。
魏姨娘又上前跪下来磕头:“老爷,你一定要将白夭抓起来,手足相残实为残忍,说不定以后她害的就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啊!”
白东起虽然有些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再犹豫地看了白夭一眼,还是说道:“来人呐,将三小姐……”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白夭插手道。
“事已至此,你还想说什么?”严夫人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有人能帮我作证。”白夭瞥了一眼严夫人,想陷害她?不可能的。
“作证什么?是谁?”白东起问道。严夫人也紧盯着白夭,难道她还有法子能翻盘?
白夭顿了一下,说道:“是白承安老师。”
“白承安?”白东起皱眉,府里教孩子炼器入门的老师,因为这么多年来对白府贡献偌大,所以特赠白姓给他,叫做白承安,府上的人都对他很尊敬,哪怕是白东起也是。
白东起心里还在疑惑白夭怎么跟白承安扯上关系的?严夫人心尖也是一突一突地,这跟白承安又有什么关系?
“宣白承安。”白东起说道,立刻有人去喊白承安过来。
白夭一直盯着严夫人,都盯得她心中发毛,严夫人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白承安很快被宣了上来,看见这满堂会审的样子,还愣了一下。
“家主,夫人。”白承安拱手行礼,忽地看见白夭在这里,还朝着她笑了笑。
严夫人心中突然没了个底,难道白承安真的和白夭认识?
“老师不必多礼。”白东起饶是家主,也要喊他一声老师。
“家主唤我来,所谓何事?”白承安问道,在旁边还横着白怜的尸体,连应疏都来了。
白东起便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问道:“白夭说您可以帮她作证,这?”
白承安点点头,看了白夭一眼说道:“没错,我可以给她作证,她每日早晚都会来炼器场学习,是我见过最勤奋的孩子。”
“炼器?”白东起忽然捕捉到了这几个字,到炼器场学习,白夭会炼器?此时,白东起完全将白怜的死抛在了一边,她真的会炼器?!
严夫人倒是脸色一白,没想到竟然白承安也会包庇她!
白夭整好以暇地看着严夫人千变万化的脸色,心中莫名有些痛快。
白承安看了白夭一眼,又有些愧疚地说道:“是,其实三小姐很早就在炼器场学习了,她天赋超群,比其他的孩子还要优秀,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孩子,只是,她还没有火种,如果家主可以给她找寻一个火种印入体内,我觉得,她一定会超越大小姐和二小姐。”
趁这个机会就向白东起提出来吧,为了白夭的前途着想,如果能给白夭弄到一个火种,她就能炼制二令以上的灵器,而不再拘泥于一令的低阶灵器。
“老师此话当真?!白夭难道可以修炼了?”白东起瞪大了双眼,看着白夭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白夭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三小姐已经可以修炼了。”白承安确定地告诉白东起答案,白东起笑容忍不住地扬起,“可以修炼了,可以修炼了!”
白夭见白东起的反应有些忍不住翻白眼,不就能修炼了,至于这样?
严夫人同样大惊,咬牙切齿地看着白夭,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裂开,连白承安都说白夭炼器天赋超群,还能超越絮儿,这简直让她嫉恨得疯狂!
“所以,白怜不是我杀的。”白夭插了一句话,然后站起身说道:“现在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严夫人都如此不仁不义了,她怎么也得礼尚往来,送给她一份大礼才是。
白夭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离开了大厅,魏姨娘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白夭这个小贱人害死了我的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