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头看见自己一手养大的闺女,此时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虽然看到他马上松开,可心里难忍一股酸意。
刘知易却一副欠揍的模样,继续言语挑衅。
“林教头。又见面了!”
林教头冷哼道:“你还敢待在王府?”
前两天,刘知易用法术偷袭,侥幸得手,赢了林教头一招。林教头不可能服气,只要他小心一点,他相信不会输给这样一个乳臭未乾的花花公子。
刘知易道:“我为何不敢待在王府?”
林教头道:“你不怕我找你算账?”
刘知易道:“巧了。我正好也想跟教头算算账。”
林教头道:“痛快!那就请吧。”
说完侧身,做出“请”的手势。
刘知易摆手:“不急。那日我输给你,说日后要向教头请教。教头说我不配,后来我赢了教头。今日又遇到教头,想起那日教头输给我师姐,莫非也该向我师姐讨教?然后在找我?”
刘知易太损了,那天刘知易被打的躺在地上放狠话,说改日还要来请教,林教头说他不配。后来林教头被方戎女打倒在地,刘知易还挑衅的让教头放狠话,结果把教头气昏过去。今天又提这茬,明显是在挑衅。
林教头闷哼一声,脸色通红。武道讲究勇往直前,如果武道有信念的话,勇字肯定是核心。但面对方戎女,林教头还真的勇不起来。所以刘知易的话,让他气血上涌,动了真怒。
闷哼一声:“你要是逞口舌之力,老夫自认不是对手。老夫在擂台上等你,你要是不敢来,就滚出王府吧。”
林花十分担心,他爹在家里多次放狠话,要打断刘知易的腿。现在刘知易不断挑衅,这不是头铁,这是腿硬。
刘知易看林教头面色通红,知道激怒了对方,要的就是这效果。马上大步追上去,朝王府的校场走去。一刻钟之后,两人上了擂台。
刘知易上了擂台,直接取了一把刀。
“教头,亮兵器吧!”
刘知易握着刀,摆开一个架子。
林教头冷笑一声:“少废话了,动手吧。”
他赤手空拳。
刘知易不客气,挥舞大刀冲了过去。
跟上次一样,刘知易的大刀还是轻松被林教头赤手空拳拦下。
刘知易也不指着靠刀法就能胜过林教头,刀法隐藏下的,是层出不穷的文道手段。
一道追踪的飞针已经绕道了林教头的后心,林教头面露冷笑,手指回弹准确的将飞针弹飞。
接着一拳轰击过来,刘知易收刀护身,教头的拳头打中刀身,刀身震在刘知易胸口,将他震退数步。看着没有以前被打飞的惨状,可是心中气血上涌,刘知易知道他受了内伤。教头认真了!
太好了!
刘知易没有沮丧,反而兴致更高,提起一口气再次杀过去。
几招之后再次被击退,还是只退了几步,但受伤极重。刘知易本来还打算今天输给林教头,下次就有了继续挑战的借口,现在看来,挑衅的太猛,彻底激怒了林教头,今天恐怕难以善了。胜负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务必出尽全力,才有可能死的不是太惨。
在擂台下的观众看来,却是双方势均力敌。
刘知易十分冷静,双手持刀,刀口吞吐着刀气,刀气中散发着一股股刚直气息。这种气势,让林教头不敢冒险,小心翼翼的靠近,右手握拳,左手作刀,前后轮换,小步贴上来。
突然林教头右腿一蹬,猛冲上来,像攻城锤一样,势不可挡。刘知易保持握刀姿势不变,一根飞针飞了过去。林教头这次却没有弹飞飞针,而是再次加速,将飞针甩在身后,让飞针后隐藏在飞针后的法绳也失去了缠绕的机会。虽然飞针主动追踪而回,可根本追不上林教头的背影。
法家的小手段,已经很难让林教头中招了。
就在林教头贴上来的刹那,刘知易一改姿势,单手握刀,另一只手一拍刀身。刀口上的法家真气集散而出,化作一张法网,裹向林教头。
林教头左手作刀,一刀劈出,一股刀气,将法网一刀两断,林教头脚步不停,从断口处冲杀出来,这次刘知易避无可避,只能一刀迎上。
这一刀,武道血气和法家真气灌注,颇有威力,却被林教头一掌挡住,接着一拳击中刘知易胸口。
刘知易还是退了三步,看似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他已经站不住了。
三拳的伤势积累在一块,让他控制不住气血,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林教头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站在旁边。
“少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上了战场,你早死了!”
刘知易无力反驳,他确实输了,可这是原因吗?
林教头说的看似有理,确实花里胡哨了一些,擂台上尺寸之地,刘知易还想着投机取巧,确实有些困难。但文武手段合用,真的一无是处吗?如果是这样,上次他不可能打赢林教头。
谁拳头硬谁有理,如果太学里的儒家学正站在这里,刘知易不信林教头还说得起这个话来,儒家靠的就是兼修,就是花里胡哨,孟曾还能飞呢!
不过今天,教头说的有理,因为教头赢了。他用纯粹,赢了花哨。
刘知易喘息着,咽下最后一口血。
“既然教头想看看纯粹的,那就让教头看看!”
说完,他吞了一颗百牛丹,狂暴的血气在残破的身躯中爆发,让内伤更伤。
刘知易将这些血气全都灌注进刀口,瞬间刀口变得血红,仿佛马上有鲜血滴下。六品的法家真气也不要钱似的涌入刀身,与血气结合起来,形成特殊的刀气。
接着一挥手,一百多根针甩了出去,全无力道,林教头驱动真气,身前一尺出现护身罡气,将这些金针全部震落。接着刘知易一刀砍了过来,林教头初时轻蔑,继而严肃,最后惊惧,双手作刀,合掌来架。
并没有架到,因为这刀根本没有劈向他,而是劈在了身旁,劈在擂台上,强烈的刀气将擂台劈出了深深的刀痕,震裂了石板,看着像将擂台一刀看作两半。
再看刘知易,已经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