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谨言知道妻子想表达的意思,他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妻子的手说:“好。”
复活了的凌谨言对女儿说:“我们休战。”
“我同意。”
饭菜上桌,工作人员对着这一家三口说:“你们一家好有爱。”
虞落人笑着道谢,“都是陪孩子玩儿。”
“不仅仅啊,你们夫妻俩也好恩爱。”
虞落人扭头和丈夫对视,凌谨言的长臂搂在虞落人的肩膀上对工作人员说:“夫妻都不恩爱怎么叫夫妻。”
岁阳已经拿着小叉子开吃了,反正她一个单身小宝宝,又没人秀恩爱,她吃饱喝足最重要。
一个下午的游玩,凌谨言当晚回家就将照片发去摄像馆让里边的人帮他清洗。
虞落人趁机在摄像馆买了一本相册和三张大相框,她咨询凌谨言,“你觉得我们把岁阳的照片横着放大挂在她卧室的墙壁上比较好,还是竖着挂在客厅墙上?”
凌谨言说:“都买了吧,岁阳的卧室放他的照片,客厅的墙上,放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回到家果然到了约定的时间,文姨已经在家中做好饭了。
吃饭时,她看着虞落人总是有话想说,却又犹豫要不要开口,她的反常引起了凌谨言的注意。
他可没忘一件事,文姨当年是靠着一句话让落落活下去的——岳父岳母的死因。
莫非是这件事?
凌谨言不动声色的顾着女儿的小嘴儿吃饭,油渍抵在她下巴处,她大喊一声,“爹地~”
湿巾立马送到下巴处。
虞落人却在想如果搬家的话,这个房子是卖了还是租出去。这里都是她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一花一装饰都是感情。
她不忍心卖了。
租出去,她又不想让别人毁了她的家。
虞落人犹豫了。
“谨言,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凌谨言说:“这些天把东西收拾好,每天少运一点,这周五完成搬运,周六就在那边住了。文姨白天在家没事,就帮我们一起整理东西吧。”
文姨在吃饭,心不在焉。
虞落人喊了一声:“文姨?”
“啊,哦,好。”
“文姨你怎么了?”虞落人好奇。
文姨放下碗筷,她张了张口说:“落落,我……我去给你们打扫卫生吧。”
“别了我们一起到了再打扫。”
等到搬家的那天,虞落人发现家里又请了一位司机,是御南湾分配的,凌谨言又买了一辆车用作家里的日常专用。
柳姨已经在御南湾门口等着了,她的行李也一并带过来,虞落人下车帮她将东西放在车后备箱,接着上车回御南湾的家。
再次到这里,母女俩着实喜欢了一番,岁阳更是兴奋的不想晚上保护妈咪了,她要自己睡小屋子。
凌谨言暗自窃喜,来了这里还有一个好处,深夜的老婆是他一个人的。那还不是相亲就亲,想要就要。
此刻,虞落人还未意识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已经遭到了丈夫的算计。
御南湾她们来过,惊讶了一阵很快又恢复往常,衣服都运的差不多了。
来的时候,邻里都十分不舍,觉得这一家三口在这里住着相处的很愉快,加上大家都熟悉了,均不想让这一家三口离开。
不过,每个人的生活都要继续,她们家庭人多,搬家是无可厚非的。
甜甜也不舍得好闺蜜走,她拉着岁阳,“你晚上和我睡觉叭。”
岁阳一想到她爹地为她买的大房子在等着她,小女娃立马摇头,“甜甜,我爹地给我买的大别墅,在御南湾超级大超级大,还有私人泳池,你去和我睡觉吧?”
闺蜜的话勾起了自己的兴趣,甜甜问:“你爹地给你买的家还有什么?”
“好多好多了,我家里有电梯,还有冰室,还有阁楼,还有……”
女孩儿的话没说完,虞落人在远处朝着女儿喊了一声,“岁阳,我们该走了。”
小女娃快速的和好友告别,“甜甜,你记得哦,我家在御南湾,我会邀请你去玩儿的。”
到了她的大别墅,岁阳每一个屋子都看了一个遍,最后说道,“还是我的屋子好看。”
虞落人在慢慢的收拾东西,东西不多,之前都整理过。
卫生间,凌谨言换了身睡衣在洗脸,水流声掺杂着他的话音,“老婆,明天轻舟和思璐还有小徐会过来。”
毕竟好兄弟家搬家,算是一场喜事,身为多年好友,万轻舟和白思璐是一定会前来祝贺的。小徐也是多年相交的朋友,自然也会来。
虞落人刚洗过脸,她在梳妆台处涂抹眼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问凌谨言:“明天什么时候?”
“中午人多嘴杂,我让他们晚上来了。”
虞落人说:“晚上也好,时间不赶。”
她不想让大家知道凌谨言的财力,因此没有告诉公司的朋友们。
“谨言,你女儿今天又在对甜甜炫耀你给她买的大别墅了。你说这孩子以后怎么办吧,再这样下去,以后迟早得出事。”
凌谨言走出屋子,他板着凳子坐在虞落人的身旁,一直胳膊压着虞落人的桌子,侧着脸仔细的看着老婆护肤。
之前觉得女人护肤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整天在脸上涂抹一点也不真实。后来,他有了老婆,凌谨言说:“老婆,你常用的护肤牌子是那些,我去再给你买一些,这一小瓶的看着都不够用。”
虞落人瞟了他一眼,“这是眼霜,只涂眼周不少了。”
凌谨言之前觉得,女人的头发,留的那么长干什么,走路风都能刮起来,每天洗头还是件麻烦事,吹头发也好久都不干。后来,他有了老婆,凌谨言又说:“老婆,我听旁人说用鸡蛋洗头,头发黑又亮还滋养,明天我去给你买一千个鸡蛋你慢慢用吧。”
虞落人通过镜子看丈夫,“谨言,是不是今晚岁阳不在,你兴奋傻了?”
凌谨言凑得更近了,他视线好,看着虞落人的脸蛋,“老婆,你脸上涂的是什么啊,为什么你都没有毛孔,你看你脸上的毛毛都没有。”
虞落人瞪了眼丈夫,凌谨言手捧着她的头说:“别动,让我再看看。”
说完,她快速的吻上去,“真香。”
虞落人推开他,“我去看看岁阳在屋子里干什么,这么晚了一定还没睡觉。”
文姨和柳姨都住在了楼下,楼上是她们一家三口,凌谨言的书房和虞落人的书房错开,本来,凌谨言要给孩子弄学习间的。虞落人说:“弄了也白弄,就你女儿这每天吼着不想去学习,以后写作业我看都头疼。”
凌谨言想了想说:“我当初还嫌弃房间少呢。”
“十间,不少了。”
凌谨言摇头,“我们的目标是要三个孩儿,一人一个学习间,六个,加上我们的,还有楼下阿姨们住的,还是小。”
虞落人:“谨言,家别买太多,一两套就够了。”
凌谨言嗯了一声同意妻子的话。
岁阳果然在她的衣帽间里,小手在自己整理衣服,因为衣服比较少,一些旧衣服不能穿的虞落人全部捐了,因此一处看着空空的。她还有个梳妆台,上边只放了一盒孩子们用的乳霜,还有一瓶水雾。
“岁阳,妈咪不是帮你把衣服都整理过了么,你怎么还在整理呀?”
凌岁阳说:“妈咪,我决定了,以后我的卧室我自己整理,你不许帮我。还有,进我卧室门要敲门,进过我的同意你才能进来。”
凌谨言胳膊搭在妻子的肩膀上,夫妻俩站在一排,看着小人精,“行,妈咪答应你。”
岁阳满意的点头。
凌谨言又说;“但你相互的,你也不能不打招呼就去我和你妈咪的卧室。得敲门。”
说起这一点,岁阳就一股忧伤,“爹地妈咪为什么你们的卧室都可以反锁,我的卧室却不可以,我也想要反锁的。”
她屋门上的锁暂时被凌谨言给锁住了,不让女儿锁门。为的就是怕找她的时候进不去屋子,这里的门,想撞开得用锤子敲。
女儿又小,深夜她们要来好几次为女儿盖被子。
因此锁上了,等小人精慢慢懂事,他还会为女儿打开。
虞落人上前一步,弯腰抱起女儿,虽说四岁半了,但孩子抱起来仿佛还是个小糯米团,一只胳膊搂着,肉乎乎的,软软的,身上奶香味浓厚。
虞落人趴在女儿的睡衣上嗅了一下,“岁阳,妈咪还想和你睡觉。”
“不行!”
“不行!”
父女俩同时说。
岁阳立马从妈咪的怀里坐起来,“我都是大人了,我得自己睡。”
虞落人;“岁阳你才四岁半。”
“对呀,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我可以自己睡觉。”
岁阳从虞落人的身上滑下去,小人摁着柔软的大床,小腿翘起来,用劲儿上去,卷着被子,闭上眼睛说:“妈咪你去睡觉吧,我睡着了。”
虞落人要上前看,凌谨言快速抓着她一条胳膊,“去哪儿啊老婆,跟我走,回去过我们的春宵一夜。”
说完,他抱着虞落人离开女儿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