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答案,视频中的自己,换衣洗澡的地方就是自己和莫泽玲的更衣室,要么就是莫泽玲做的手脚,要么就是李鑫和。
唐婉发现自己是一个极端的矛盾体,有时候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以做,但是却为之。原因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她喜欢新鲜的刺激感,更追求一种超脱忘我的境界。
比如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明知道视频是李鑫和搞的鬼,但是却没有当面去质问,因为她喜欢现在的工作,除此之外,她更喜欢被人目奸的感觉,因为那样代表了自己是一个可以吸引人眼球的女人。
陈松掐灭香烟没有回答唐婉:“这里的事情你若是处理好的话,我们去医院看看李鑫和吧,不管怎么说,他除了是你的老板之外,也是被你老公打住院的!”
陈松站起身的时候,看着不远处的另外一个酒桌,那里坐着几个人,其中就有钱多多和金都来,他的脑海里闪现着一个疑问:楚天南离开的时候跟他们两个说了什么?难道美丽达人的那些东西已经被楚天南放在了婚姻介绍所?
陈松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立即看见李鑫和,私聊一下所有的事情。
钱多多和金都来嘀咕了几句,两个人跟唐婉打了一声招呼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酒店,打的赶往婚姻介绍所的路上之时,钱多多严肃的说:“金哥,老板吩咐了,不管是谁都不能在他没有回来之前进入婚姻介绍所,今天咱俩就在门口看着吧。”
唐婉结算了寿宴所有的花销,她和陈松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酒店的门口,在唐婉走出去的那一刻,陈松拍了拍陈洛的肩膀:“健身会馆弄清楚,你现在不要张扬了。”
………………
病房之中,除了我们三个人的心跳声再无其它的声音了,在谢子峰准备调解之后,李鑫和一直保持着缄默不言。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也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
“李鑫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抱着肩膀看着他:“你要是经官,我陪你。你要是打算私了的话,你说你要什么补偿,多少钱说个数。”
李鑫和怒视着我很久,他的心里很窝火,但是陈松跟自己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楚天南,你要是觉着我和你老婆有染的话,你完全可以去查,你要是给我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跟你没完。”李鑫和说着喊了一声护士,拔掉针头之后,等到护士离开病房的时候,他才继续说:“楚天南,你以为我差这点儿医药费?”
我知道李鑫和作为圣新地产的老板肯定不差钱,但是他差事儿,我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做作无非就是左右我的思路而已,但是再狡猾的狐狸都会露出尾巴,我只要确定当我肯定妻子出轨之后怎么做就可以了。
“说,你想怎么样?”我没有好语气,面对李鑫和的时候,我的确英雄气短,现实社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有钱可以使得鬼推磨。在这个讲究经济基础以及家庭背景的年代,有钱有时候的确可以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李鑫和没有回答我的时候,谢子峰看了我一眼,意思很简单: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经官,尽量语气和态度平和一些,李鑫和憋着一肚子火呢。
我的嘴角一掀,其实我在这个时候动手打了李鑫和的资本就是半瓶矿泉水的存在。
你想啊,李鑫和本身下药就是犯法的事情,而且当事人殷柔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证物还在我的手中,他就算有一百个熊心豹子胆,这一壶他也不敢喝。
而李鑫和现在看起来强势的样子,其实就是吓唬我罢了,他只是在提醒我:你最好就此罢手。
“李鑫和,你到底想怎么样?”谢子峰将笔录塞进了公文包里面,咳嗽了几声说,你要是要医药费或者赔偿,你说个数,楚天南就在这里,一切都好协商。你要是打算经官的话,那么你跟我说一声,我会秉公处理。
事实和我想的差不多,在谢子峰提到经官的时候,李鑫和的神色微微的变幻了一下,他的心里还是担心害怕如果真的经官的话,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药的事情一定不好解决。
“楚天南,你老婆是我的员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们私了。”李鑫和咬着牙齿说了自己的要求,医药费肯定是我拿,至于营养费和误工费什么的,一口气拿出三万。
我咬了咬牙齿,李鑫和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这笔钱对于我来说也可以承受。在我冷笑的时候,房门推开了,第一个走进来的人是陈松,我瞬间看着他的身后,紧接着走进来的人就是唐婉。
果然还是来了,唐婉的所做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李鑫和,没问题。”我说着来到了唐婉的面前:“跟我回家。”
“老公,我……”唐婉有点惧怕的模样。
“放心,你老板死不了。”我立时就抓住了妻子的手腕:“李鑫和让我拿医药费,我总得回去取钱吧?”
其实,我现在有一件事情要当面对质,那就是银行卡里的钱为什么少了一笔,而她的存折为什么多了一笔钱,这事儿要弄清楚!
“那我跟李董说几句总可以吧?”唐婉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
我松开了她的胳膊,去吧。
唐婉跟李鑫和说了几句,要么就是道歉,要么就是让他好好养身体之类的话。我知道这些都是说给我听的,可是我现在已经决定强势的崛起,守着结婚证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罢了。
等到唐婉说完回到我身边的那一瞬,我扭头看着李鑫和:“我一会儿就会过来,等着我!”
离开医院首先打的回到了云峰酒店,找到自己的轿车之后,回家的路上看着左手几乎一直在抓挠自己裤子的妻子,唐婉从医院离开就跟一个小孩子跟着大人一样的跟着我,我也不问,她也不说,就这样回到了家。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看着整个家,屋子干干净净,客厅啊,卧室啊,都挂着我和妻子的结婚照,这些曾经代表幸福的东西在此刻真的刺瞎了我的双眼。
“存折拿来。”我穿上拖鞋坐在沙发上:“还有银行卡,去吧。”
唐婉的身体微微的僵硬在原地,不过还是走进了卧室。
我在这会儿好像耗尽了一辈子的力气:存折和银行卡的事情,今天必须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