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蝶愣住:“江易?”
唐少杰也停止住哭泣,呆呆看着江易。
“怎么会是你?我姐呢!”
江易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这时,江易看到了孙晓川叔侄,以及王思辉。
都是老熟人了。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孙晓川叔侄耷拉着脑袋,满脸自责。
王思辉则打了个寒颤,赶忙解释:“我察觉到萧云和宋导不怀好意,是我带何夫人和唐公子进来得。”
何雅蝶稍稍回过神,讨好的看向王思辉:“多谢王总仗义出手,不然我女儿肯定要出事了。不知道王总有没有结过婚呢?你觉得我女儿怎样?”
王思辉身体剧颤,仿佛听到了某种十分可怕的事。
他赶忙苦笑摆手:“唐小姐太优秀了,根本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对了,她不是刚被一位大人给救下了吗?”
王思辉暗指的自然是江易。
江易眼神缓和,对于王思辉的反应还算满意。
何雅蝶眼睛则是一亮:“大人物?”
她有些怀疑,孙总和王总刚才说的大人物,是同一个人。
而正是这个人,带着江易过来,并救下了唐念一。
何雅蝶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激动:“江易,带你来的人在哪?”
江易只当在问黑龙战神,也没多想:“他刚走。”
何雅蝶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的确是一位大人物,救下自己的女儿啊!
那位可是连孙总和王总,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啊!绝对是能在东江市,只手遮天的存在!
可他为什么在救下唐念一后,面都不露,就走了?
何雅蝶怎么也想不通。
她根本想不到,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其实就是江易。
“妈,我们快去看姐吧。”唐少杰催促。
何雅蝶不再多想,跟着跑了进去。
江易没有阻拦。
他已帮唐念一穿好衣服,并且调理好了身体,接下来只要静养一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包厢外,孙晓川猛的抽了一记打耳光。
“江先生,都是我处理不周,让唐小姐险些遇险!”
“不!是我!”
孙勇扑通跪地,朝向江易连连磕头:“多亏江先生一句提醒,我才能及时就医,诊断出肝硬化早期。可我却失职了,辜负江先生的大恩,最该万死啊!”
江易淡淡瞥了眼二人:“罚你们割让一成产业,转让给吴大海。下不为例。”
说完,江易朝王思辉点了下头,随后转身离去。
王思辉只觉得受宠若惊。
他虽然不知道江易的真实身份,可孙晓川的反应,足以证明,江易绝对是一个不输自家太爷爷的大人物。
这时,他只觉得左肋一阵剧痛。
他猛然想起,那天领证时遇到江易,江易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我真的是生了重病吗?”
王思辉心慌意乱,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
扑通!
在孙家叔侄的惊呼声中,王思辉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王总怎么了?”
“来人,快叫救护车!”
临街隐秘的小洋房里。
正对着金色娱乐城的那间包厢中。
其他的客人都已走了,就只剩下谢馥香独自一人,捏着红酒杯,凭窗而望。
她喝了口酒,手腕却有些发抖。
“真的是他……江易,他就是那个位高权重,站在全球之巅的男人啊。”
谢馥香坐在窗边,全程目睹了一切。
她甚至还计算了时间。
从她打电话给白理事,直到那架直升飞机降落,总共不到十分钟。
如此短的时间里,完成空中管制,全城禁飞,封锁消息,切断监控,全都一气呵成!
毫无破绽!
对方所拥有的权势和能量,还要超出自己的预计。
她涨红着脸,低声喃喃:“那怪敢给分公司的写字楼,取名帝王大厦。这样的人物,的确堪比帝王啊。”
嘭!
生死令牌破窗飞入。
威严的声音从上空飘来,“这面令牌,可供你再使用一个月。”
谢馥香一愣,面露惊喜,可随后却泛起一丝困惑:
“为什么是一个月?生死令牌,可从来没有过时间限制啊。”
吱呀……
包厢门被人推开。
谢馥香脸色微变:“是谁?”
她的十几个保镖全在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发出过警示。
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前面的,是江易。
后面的,是手持一根银杖的白理事。
这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擦着杖尖的血迹。
“你的保镖没事,只是受伤昏迷。”
白管家说完,躬身退到江易身后,就仿佛一条毫无存在感的影子。
江易坐下,示意谢馥香先别开口。
随后他道:“世人只知,生死令牌,能让医圣无偿出手,救人一命。”
“可事实上,生死令牌分为正反两面,生死两令,而你收到的是死令。”
“在期限时间内,你若不完成我的命令,将会收你一条命。”
谢馥香怔了怔,轻咬朱唇道:“这不公平。没有我打电话给白理事,你根本来不及赶来。为什么反而要惩罚我?”
江易指向挂钟,道:“时间。你发现我妻子被人抓走,明明可以当时就打电话,却拖延了十分钟。这是为什么?”
谢馥香脸色微变。
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
她低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江易站起身:“一个月内,利用你的身份,调查出江家当年灭亡的真相。将那些暗中使坏的大家族名单,全都交给我。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不介意亲自出手。”
谢馥香娇躯轻颤,随后苦笑:“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江易一怔,深深看向谢馥香。
这也是一个各方面堪称完美的女人,虽不如唐念一惊艳夺目,却有一种馥郁甘甜的典雅风韵,又仿佛珍藏的绝世名器,高贵优雅。
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找白管家要我号码,有消息联系我。”
说完,江易没再多看谢馥香一眼,转身离去。
直到江易和白管家离去,谢馥香才回过神来。
她那张曾让多少东江市男子痴迷的完美脸庞上,浮起浓浓的苦涩。
“江易,我怎么可能故意拖延时间?只不过,刚才一时脱不了身啊。”
她颤抖着手,取出一只旧怀表。
打开。
里面有张老照片。
照片里有四个人。
一对气质杰出的年轻夫妻,一个小男孩,以及,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
“小易,你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