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难受的要死(1 / 1)

这女人真的是不把他气死心里就不舒服了是吧!

想到这里还用给她什么好脸色,直接大步走到了浴室门前,大力的敲了敲门,还在浴室里洗澡的人不禁清脆着嗓音说道“谁啊?”

“赶紧给我滚出来!”男人冷漠的撂出这句话,转过身,走到大床重重的倒了下去。

说实话确实是很生气,但是只要听到她清脆好听的声音时,心里的怒火就泄掉了一大半,没有刚才那么愤怒气恼了。

“你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擅自离开我身边,就别想着要脸了,想都别想了!”

如此狠心霸道的话一一都是从栗亚南的嘴里说出来的,没有任何一丝挽回的余地。

林可欣听到了他的话,心里难受不已,她不想被他欺负,所以才想到提前离开的,明明是他不断的欺负自己,才导致自己离开,怎么到了最后,成了她的错了?

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要杀要剐随他处理吧!

反正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没有主权的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什么时候心情好就可以多看她一眼,心情不好的时候连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她与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相比,还有什么区别。

这一动作引起了身旁高大男人的反应,栗亚南翻身过来,黑眸里蕴含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味道,双眼充斥着炯炯有神的光芒注视着她。

林可欣还继续想要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酸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难受的要死。

一声冷漠的男声传了过来“你怎么了?”

林可欣忍着胃里的酸涩,发现吐不出来什么也就停止了呕吐的动作,从床榻边直着身子,继续又躺回了原位。

女人的嘴角旁还残留着一丝水渍,苍白的小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更加的反衬出鲜明的颜色,身体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像是从脚底冲破了头顶一样的痛苦,恍若生不如死的感觉。

全程没有理会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一个人冷冰冰着一张脸,像失去了神采一样,如同破碎的纸娃娃。

栗亚南见她没有理会自己说的话,心中一口气从胸腔里翻腾而起,只要再来一次这样的无视,他的火爆脾气一定会窜上来,管他生还是死。

男人冷漠着一张脸,背过那抹清浅的月光,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光彩,只有深邃分明的五官在夜色下绽放了灰暗的感觉。

女人躺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旁边那个沉着脸的男人一点也不会勾起她的心海,如同死去了一样,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感觉。

那个男人已经死去,在她心里死去。

仿佛她的悲伤难过透过月光慢慢的潜入男人的意识里,栗亚南有些意识到女人的不对劲,她一句话也不说,保持死气沉沉的安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栗亚南也不打算再跟她说半句话,撤回身子继续背对着她而躺下。

既然她不说话,那也别想他主动问候一声,想到便这样去实施,他栗亚南就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度过了一个漫长又漆黑的夜晚。

天际终于露出了一丝光线,在地平线与海洋的交界处,几行青翠树枝上停着几只鸟儿在不停的吟声歌唱着,似乎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一切仿佛又是新的开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落在地上印满大大小小的铜钱一般的光斑,异样的美丽。

一丝柔和的光线打在一抹纤细瘦弱的身影上,一双淡雅如星光般梦幻迷离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安静的画面。

林可欣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游离,慢慢的才定格到最后一刻,这才看清周围的陈设与布置,原来她现在还在城堡里。

她刚刚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公主被自己从未见面的父亲捧起不停地欢呼着我家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儿,真的很漂亮啊!声音原来是成熟的带着和蔼的味道,只是在梦里仿佛看不清他的脸,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他的轮廓,但是还是没有看清他究竟是什么模样。

从小,母亲就告诉她父亲很小就走了,离开了他们,自幼就是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母亲那里很少听见关于父亲的故事,听的最多的也是从那些村里人不停的在她耳边残忍的说道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你和你妈都是灾星!

因此,她的童年生活格外的悲哀不幸福。

眼角慢慢的落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最后深深地闭上眼睛再睁开。

一切都是一场梦,梦终究会破碎的。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脑袋里传来一阵浑浑噩噩的疼痛,捂住脑袋,暂时减轻了一些疼痛。

“嗒,嗒……”

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飞快的渗出,滴在厚实的羽毛被上,瞬间被那白色羽毛吸收了,就连这死物都要和她作对吗?

“呵……”

晶莹的水珠落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沁满她全身,头发也被冰冷的水打湿,她像一个破布娃娃,抹着头发,放了一点洗发露就这样直接洗了下去。

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但是她没有任何感觉。

洗完之后,从花洒底下走出来,围上干净的浴巾,突然打了一声“啊切”,鼻子里酸涩无比,打了一声喷嚏好多了一些。

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乌黑的长发湿哒哒的披散在柔肩两侧,柔弱的让人想要有种保护的冲动。

可是,说最爱她的男人也是无视掉她心身传来疼痛的,都是同一个人,让她不得不相信,现实真的太残酷了。

他们说好的互相珍惜其实只是一场美丽的童话罢了。

谁先当真了谁就先输,这就是情爱游戏的残酷之处。

随便擦了擦小脸,没有任何气息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望着这间曾经充满着他们欢歌笑语的房间,此刻正空荡荡的一片。

呵,真是可笑。

女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正对着窗外投下来的日光,直接照耀着她的全身,水珠与日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和那个人说一句话,突然这里的一切她都无心去欣赏,只想回到熟悉的地方。

她做错了,不应该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自始至终都是谁是强者谁就赢了,而她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弱者而已。

一眼望不到底,何处才是她真正的归宿,也许只是奢望。

一抹颀长的黑影伫立在门外,门未关紧,可以透过缝隙略微看见里面坐着一抹纤细瘦弱的身影。

站在门外一直这样注视着那抹身影,迟迟未进。

额前漂浮着亚麻色刘海,剑眉一挑,黑木般的瞳孔聚精会神的凝望着她,散发着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被那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叫人看不透彻。

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门框边拍打着,一下一下的节奏中透露着一丝冷酷的味道。

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栗亚南一动不动的透过缝隙注视着那抹纤弱的身影,一直未动,心里不禁染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气愤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自己的好,怎么可以直接从他身边不告而别的离开,这是第二次了,无论如何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一声不吭从自己身边离开了。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住的占有她,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通通都是属于他的,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害怕着什么,她只喜欢明辨是非,而往往忽略了他的内心感受。

原来说什么爱他都是假的,呵。

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容置喙的冷笑,让人感到异常的寒冷。

从他身边离开怎么就不会想到他就会伤心呢,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心。

想到这里,一只手抬起重重的往门上一撞,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一抹鲜血从最开始接触的位置分成很多股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大半。

女人听到了剧烈的响声,转过身子望向门口这边,她惊讶着不知道这是谁发出的声音,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门口。

男人一听到轻盈的脚步声,飞快的离开了现场,门上的鲜血足足证明了他刚刚在这里待过。

女人站在门口,伸出小脑袋往走廊外一望,空无一物,安静的气氛,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居然会有这样的碰撞声。

转过身体,准备往房间里走去,一抹鲜艳的颜色映入了她的眼角里,侧着身子这才看清,原来是血。

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鲜血还没完全泯干,可以说明发出剧烈响声的就是这一撞。

心里暗自琢磨这难道是他?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会是他,就算是他,他们现在应该以什么资格见面呢?

地下情人?

真是可笑,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都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会让他们彻底的改变,原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从门口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他的事情仿佛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了。

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和他说清楚,他们应该接下来怎么相处,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他身边待着,做一个可笑的傻子。

那些烟花组成的浪漫告白和艾菲尔铁塔下的深情告白全都是一场可笑的笑话。

梦会碎,爱是幻想,未来是憧憬,一切都是假的,不复存在。

她不再做一个没有心的傻子,小手擦干着脸上所有的泪痕,这一次她一定要重新做回自己,腰肢两旁的小手慢慢的握紧成了小拳头,想要迸发出所有力量出来。

拐角处站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他一直在这里偷偷的注视着她刚才站在门口时脸上的所有神情,有一瞬间他从她脸上仿佛看到了一丝自嘲的感觉,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他真希望那是错觉,而不是真实的感觉。

栗亚南慢慢的蹲了下来,一种无力感从心里满满生出,所有的疼痛难受在这一刻全部跑了出来,原来原来是这么的痛。

比四年前还要痛,那种抓不住光眼睁睁看着它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眼前消失的无力感,让人感到害怕不安。

双手捂住左心口,那里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一颗强大的心脏,此时此刻也不再强大了,它是最渺小不过的了。

因为它根本不能告诉房间里那个女人,他是有多么多么的深爱她,她感受不到,也从未真正的去感受。

原来他们还是要变回最开始一场路人的关系吗?

他做的这一切就要变成一场可笑的泡沫,飞向湛蓝的天空,变成透明。

日光变得越来越淡,最后一刻,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蔚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白色云朵,太阳落山,燃烧着的晚霞也渐渐的黯淡下来了。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黑夜,轻柔得像湖水,隐约得像烟雾。

楼梯处一抹黑影,背靠着白色墙体,眼角滑过最后一滴泪水,闭上了眼睛再睁开。

从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此刻他的背影透着一股深深的落寞,脚下不再有风,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凌迟着他的心。

他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只想发泄心中所有的悲伤,通通赶走,这样他就好受多了。

大厅正中间站着南叔,双眼不露声色的紧盯着男人从楼梯上慢慢的走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了,这小两口感情路也不平坦啊,心里不禁为他们有些着急。

栗亚南终于走到了楼梯最后一个阶梯,走了下来,没有看清来人就直接越过他身边往前走。

南叔伸出一只硬朗的手横亘在他胸膛,年迈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慢慢发出“栗少,你去哪儿?”

栗亚南没有看他,两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大门外光亮的风景,风吹拂着一旁的郁郁葱葱树木,时不时的激起几片落叶,被无情的吹走了。

黑眸中一抹流光慢慢的黯然了下来,没有出声,视线没有焦距的望向远方,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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