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令宋春衣心口升起一股暖意。
“既然如此,大家就都入席。”
一碗又一碗的鸡汤被递给宋春衣,喝的她有些恶心。
“母亲,我实在是喝不下了,就把剩下的这些分给其他人吧!”
那一盆鸡汤,有一大半都进了宋春衣的肚子。
“喝不下就算了,不过从今天起,你每日都要喝鸡汤,我会亲自送过来给你喝。”
一脸认真的司徒兰芳盯着宋春衣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眼里得到什么答案。
一旁的司徒子安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吃菜?
再见到司徒子安的时候,她就觉得他的行为有一异常,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这会她才发现。
“哥哥这是怎么了。”
顿时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半响无语。
“衣衣,你哥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是他不会整日都这样,偶尔会恢复正常。
抬起手摸向司徒子安的脸,猛然间他愣住了,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他缓慢的抬起了头,看向宋春衣,眼神中的恨意丝毫不收敛。
“你就是我的妹妹吧!这些年你过得可真好,说着他站起身子,撩起衣袖,胳膊上的伤口立刻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要的人是你,是母亲,是他把你留在这里,保护你周全,可是我了。”说着他直接冲了上去,想要掐她的脖子,却被祁玄冥拦了下来。
“不要伤到他,”看到他发病的样子,宋春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将人打晕了过去之后,宋春衣便让人把司徒子安送到了屋子里。
一旁的郑寒烟,还未恢复,这一次她回来自然不能再让他如此下去。
“我吃好了,冷婉你将他推进药房。我等会过来。”
进了屋子之后,宋春衣把有可能用到的药从玉竹空间带出来,然后装在袋子里。
药房里,郑寒烟一脸担忧,他其实有感觉,若是宋春衣救不了他,恐怕他就时日无多了。
“婉儿,要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不要难过。”
“怎么就没办法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把药箱放下,宋春衣给祁玄冥把了把脉。
“脉搏这么强劲有力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
“你先出去,过段时间我一定还给你一个完好无损的郑寒烟。”
“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宋姑娘你真的有办法吗?”显然郑寒烟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刚才我给你把脉的时候,你的脉搏强劲有力,但是这一切都是假象,你的身体应该已经撑不住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看到郑寒烟面上带了一抹消沉之色,宋春衣立马笑了起来。
“你放心,你不会死,我有办法。”
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郑寒烟,“你先将它吃了,然后我再给你施针,接下来日日如此,坚持半个月,你就会恢复。
瞬间,郑寒烟眼神中多了一丝希望,仅仅只是多了一丝。
一个时辰后,宋春衣出了门,冷婉一直守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屋门。
“小姐,他没事吧!”随手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了她。
“这个药方你拿好,给他用来泡澡。”
院门口,祁玄冥一身黑色长袍,站在那里,眼神很是冷清,他看宋春衣出了,立马走了过去。
“衣衣,你的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屋子里,祁玄冥就拿出了一封信,信上面还带着血,这让宋春衣眉头一皱。
“他们出事了,”祁玄冥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信上的内容让宋春衣顿时,心有些慌。
“宋国公跟番邦勾结,已经入主青云城。”
“王爷,你不用因为他是我父亲就手下留情,他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我知道,不过我派了那么多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足以证明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
听了祁玄冥的分析,宋春衣也皱起了眉。
“王爷,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不由得宋春衣想起了那个梦,那个梦里祁玄冥死了。
……
“啪……砰……你说什么,让他们跑了。”
“二弟,你还想要皇位,就你这样的怎么跟我比。”
跪在地上的欧阳华,面目狰狞,看起来很可怕,但是这一切落在欧阳靖眼里,就是个笑话。
“你知道,我不想坐那个位置,从一开始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你必须做出一点能让父皇跟我放心把你推上那个位置的事。”
“皇兄我明白了。”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欧阳华,他恨不得手把手教他。
“砰砰……”敲门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谈话。
“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振华。
“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劫杀失败了,难不成朕不能过来问问。”刹那间欧阳靖看向他的眼神变了。
“怎么,站在你在我们这里也要摆谱,别忘了,你能坐上那个位置,全靠我们。
“回去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在管了。”宋振华面无表情,并未反驳。
出了门,守在门口的人,这才看到有鲜血从袖口滴落。
“皇上,你没事吧!”宋振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太监,一脚将人踢飞。
“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难不成你现在还没弄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从地上爬起来,那人的眼神里多了一股阴郁之气。
……
“公主殿下你终于醒了,”婢女看到床上的人醒来,激动的将手里的杯子都打翻了。
“太子殿下,公主他醒了。”胡子拉碴的一个男子,从门口跑了进来。
“姐姐,你醒了,那些太医说你能醒过来,但是我等了很久你都不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
看着眼前的人,宋春敏迷茫的看向四周。
“姐姐,喝药。”
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药,就要喂给她,却不想宋春敏竟然转过了头。
“我……这是…在哪里。”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