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峰都已经想要闭上眼睛,撑着头皮硬抗那致命撞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那个举起刀的家伙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他的脑袋就如同一个从高楼落下的西瓜一样炸开了。碎肉脑浆和红白的骨渣糊了他身后的人一头一脸。
正当那些人还没反应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被点名了,这一次打的是胸口。爆头实在是太恶心了,还是打胸口好一点。不过大胸口还有一个风险,就是不能确保目标在短时间内断气,甚至还有抢救的机会。
经验丰富的枪手可以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的腹部、胸口等地方开枪却不至于第一时间取走人的性命。
不过理查德现在要的就是他们的命,一枪一个人头,不大一会功夫,已经有四个安南邦的人被点了名。对于这些黑帮分子来说,真刀真枪他们是见的多了,不过狙击手这个东西他们还没有领教过。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这可吓惨了后面的人,急匆匆闹哄哄的就往房间里面退,根本无暇顾及还吊在半空中的凌峰了。也就是他们往房间里退的时候,仍然有一个安南人后胸中了一枪。
这些安南人被理查德吓破了胆,手里又没有枪械,只能占据在房间里看着凌峰干瞪眼。凌峰抓紧时间顺利的爬到了对面,回头一刀就将绳子给切断了,跟一早就守候在对面的疯子和巴布鲁撤退。
此时警方已经获悉了安南邦总部的突发事件,大量警车一哄而上将安南邦总部大楼围了个严严实实,就连凌峰他们后撤的第二栋楼房也被封锁了起来。
幸亏凌峰一早料到回事这样的结果,继续退到了刚开始上来的大楼这次成功脱险。
当他们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范景强刚刚好吧车子开过来。最后下来的是理查德,这家伙嘴里居然还叼着一根牙签,好不轻松的模样。五人到安南邦总部去大肆厮杀了一番,又大摇大摆的撤掉了,只给加拿大警方留下了一个无法破获的入室杀人案。
而安南邦呢,也因为这一次屠杀,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中坚力量,团伙高层全部被杀,只留下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安南邦。由此看来,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安南邦都无法与华邦抗衡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从安南邦办完事离开之后,凌峰他们就直接回到了落脚的地方。本来办完事就可以去拿剩下的四十万美元的尾款了,不过凌峰倒不着急,再加安南邦惨遭屠杀,警方肯定会把华邦也盯的死死的,现在去跟鸿哥碰头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一直到三天之后,等到安南邦的事情稍微平息之后凌峰才亲自登门拜访鸿哥。
鸿哥倒是说到做到,非常干脆利索的就把剩下的四十万美元交给了凌峰。并且非常激动的拍着凌峰的肩膀说道:“凌峰,呵呵,真不错的一个年轻人,现在共和国如你这样有血性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
凌峰只能苦笑,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要知道当时杀人的时候他真的有种麻木的感觉。一来是人杀的多了,二来则是因为他打从心里觉得这些安南人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不过废掉了琨飞还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回头回国的时候还得去拜望一下老班长他们,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一想到老班长他们的死,凌峰就有点沉默了,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到了曾经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
鸿哥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在等自己的答案了,忙说道:“凌先生,你是不是在担心吴鹏飞那件事。哈哈,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家伙了,不过现在他逃到了渥太华,我的人已经抓住了他,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就能把他送到你的手上了。”
一谈到工作凌峰就来了劲,点点头:“那就好,太谢谢鸿哥的帮忙了,如果没有你,恐怕这件事有点难办啊。”
鸿哥忙摆手:“哪里话哪里话,你我都是炎黄子孙,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呢,这七十万啊,花的太值了。”
凌峰微微一笑:“老哥说的是,那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别别别。”当凌峰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鸿哥忙拉住了凌峰的胳膊:“别着急啊,跟你说个事。”
“这安南邦一直都是我们的死对头,现在他终于倒下了,我想着明天在维纳斯酒店摆上几桌庆贺一下,到时候想请你和你的同事过来吃上一顿便饭,不知道赏不赏脸?”
“哪能不去啊,有饭吃,必须去啊。”凌峰笑这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一定到场。”
“好嘞,年轻人,就该像你这样,干脆、果断,哈哈哈。”
在鸿哥爽朗的笑声下,凌峰微笑的拿着那一袋子钞票走了出去。拿着东西开着车离开了别墅之后上了公路,看着空旷的马路上没几个人,凌峰就把油门踩的深了一点。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左边突然转出一辆保时捷。幸好凌峰一早看见前面有车灯,已经提前减速了,这时候再猛踩一脚刹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子往前滑行十来米就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只是很多时候车祸并不是你自己能控制住就可以没事的,就比如凌峰现在遇到的那辆保时捷。
那辆保时捷开的倒也不见得有多快,但是很明显司机的心理素质并不过关,看着马上就要发生车祸了就慌了手脚,离合油门一起踩了下去。
‘哐当’一声响,两辆车撞在了一块,好在保时捷最后关头还是减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这样凌峰还被那强大的惯性撞的晃了好几下,险些把头磕到了车门上。看着自己刚刚弄来的车子就这么又被撞的凹了下去,心疼的他‘啊、’了一声,跳下车来就跟人理论。
“怎么开的车,没见这是十字路口啊,不知道减速慢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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