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亦白也越发适应直播的节奏。
只是是不是的要礼物让直播间原本大多数的平民玩家有些反感，偏偏亦白的操作又总是能在他们想离开直播间时留住他们的目光。
打完一局，亦白正准备再要一波礼物，就被赵子然拉到了阳台。
“你干嘛老是要礼物？”赵子然问道。
从早上十点到现在，亦白说了不下数十次要礼物。
原本直播间密密麻麻的弹幕到现在的已经能大概看清楚。虽然因为礼物的关系人气不降反升，但从弹幕数量上已经很清楚的能够看出真实人数是比之前要低了大概五分之一。
“我一直都想给你说来着，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知道说了你也不听，所以之前一直没说。”亦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解释道，“你是不是没和企鹅签合同？”
赵子然点了点头，“是没签，但这和你要礼物有什么关系？”
“那不就得了。没签合同，就代表着你没有底薪。你的收入全部来源于礼物的分成对不对？”亦白凝视着子然，眼神中带着三分戏谑，三分疑惑，四分无奈，调侃道，“天天被人白嫖，偏偏你还享受的很。”
赵子然一脸错愕，“白嫖？”
亦白斜眼看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子然，语调平缓，“你不要把直播理解为有人看就行。你要知道你开直播的目的是什么。”
赵子然默不作声。
开直播的目的是什么？赚钱啊！可是这话子然怎么都说不出口。
亦白替子然说了出来，“开直播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让别人看你操作吧？原因肯定是要赚钱对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要礼物？你打的好，别人喜欢看你。但这不代表别人真的喜欢你。如果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连粉丝牌都懒得卡一下？”
赵子然解释道，“或许看我直播的大多数是学生吧，没有钱也能理解。而且我觉得开口要礼物，这种话很难说出口。”
亦白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你，所以之前就没跟你说。但是这样直播肯定是做不长的。你也说了，看你直播的大多数都是学生。欸，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带坏祖国的花朵？”
赵子然急忙摇头，“怎么可能，我，我......”
“说不出话来了吧！”亦白调侃道，“所以要想办法把直播间的定位改变，定位到成年人，定位到有钱人的区间去。”
“怎么做？”
亦白略微停顿，“首先，你开直播的目的是赚钱，这点没错吧！其次，你没和企鹅签合同，你的收入全部来源于礼物分成对吧？”
赵子然点了点头。
“所以啊，礼物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你收入的多少，这个和直播间的人气以及真实观看人数没有关系对吧？”
“不是看的人越多，收到礼物的概率越高吗？”
赵子然以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亦白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我说你一直给人白嫖，还享受得很！你要把直播当作你的工作，你的事业来做。礼物直接决定了你得收入，所以要礼物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就和推销员推销自己的产品是一个道理。你本身就自带热度，直播间不怕没有人看，就怕没人给你刷礼物。之前只能说你运气好，阿酸给你刷了十万，程皇给你刷了五万。然后其他的观众不好意思才跟着刷了点。但是你不是说阿酸打职业去了么，程皇万一那天看你看腻了，不看了呢？你吃什么？你喝什么？用爱发电给人无限白嫖吗？”
赵子然哑口无言。
亦白这才语气平缓了些，“我知道你，所以要礼物这种事我来就行。现在就给你说一下我的想法。首先，提升直播间的档次。除了直播间贵宾的发言，其他人发的弹幕不要回复。其次，选择性的挑一些弹幕回复，最好涉及你自己的一些八卦。然后整一些颜色段子，算了，这个还是我来吧。只要尺度把握好，那些学生会觉得你粗鄙，会反感，但是直播间的成年人就喜欢这一套。这样直播间的学生就会越来越少，有消费能力的成年人就会越来越多。所以现在的美女星秀为什么收入比游戏板块高那么多？就是这个道理。”
亦白说了一大堆，有些口渴，缓了缓继续说：“你看，连你都反感我要礼物，那些学生自然也是。烦了就退了，留下有消费能力的成年人这才是一个主播要做的事。”
赵子然看了看亦白，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阴白，亦白说的没有任何问题。
亦白家里不愧是做生意的。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
亦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我继续去直播去了。”
直播是会让人上瘾的一件事，特别是直播间人特别多的时候。
赵子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昨天答应林紫怡要去看电影，现在就下去吧。
刚下楼就看到了从女生宿舍过来的林紫怡。
“呀，师父，好巧！”林紫怡还准备到了楼下再给子然打电话来着，结果没想到正好和子然碰上，一路小跑到子然身旁。
“走吧，看电影去。”
林紫怡阴显是精心打扮过的，长长的眉毛很立体，原本就红润的嘴唇在口红的衬托下仿佛要滴出水来。精致的面容娇嫩无比，总是让人有用手揪一揪的想法。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是很随意的披散在肩后，却更加凸显出林紫怡高挑的身材。
今天林紫怡穿着一身洁白的轻纱连衣裙，并不显得高冷，反而给人一种邻居家小姐姐的亲切感。黑色的小皮鞋里是白色的莎袜，更显紫怡纤细的小腿。
今天天气还是不错的，而且已是深秋，并没有像子然刚来学校的时候那般热，反而让人感觉很舒服。
到校门口打了车，两人直奔主城区而去。
子然上一次去主城区，还是被洪亮一刀送进去的，只不过刚出院就被阮玲接回了学校。
真正逛主城区还是两个月前体检结束后，那次是第一次进医院。。
给子然整的差点对主城区有心里阴影。
好在之前在厕所听到背后的人近期不会再对自己出手，子然也就放下心来，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这短暂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