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余思思几乎是被若兮的尖叫声吓醒的。
“思思,这是怎么回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突然屋顶就破了--个洞,而且这里还一堆砾石碎瓦。
“王爷做的。”余思思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你是有什么事吗,没事我继续睡了。”
“江夫人在外面等着你。”
"她来干什么,修房顶吗?如果是修房顶的话让她把钱留下,人就不见了。”
若兮摇摇头:“江夫人是来问你要不要和她一起去诗会。”
“诗会?”余思思起身:“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奴婢不知。"
“那不去。”
“思思,我听说王爷会去。
“王爷!?”
嗯嗯。
“那去。”这个屋顶他必须给她修了,不然她总觉得自己吃亏,即使这个屋子不是她的。
举行诗会的地方是在泽江江岸的一家名为画阁的酒楼。
听若兮说,这画阁一开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楼,而后来竹公子在这里观江有感,提诗之后,便有众多文人骚客慕名而来。
因此,画阁的名声越来越大,这就成了暮城每-次举行诗会的地方。
此次来诗会的,大多数为官家子弟,当然还有那杀千刀的宁王,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的草包太子南宫流云。
余思思十分淡定的跟在江白滟后面。
她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一-开始也想和江白滟一样穿一身素衣。
当是转念--想如果所有人就她们两个这样子穿岂不是特别显眼。
于是余思思就按着若兮的安排,穿上了她准备的粉罗裙。
果不其然,在这诗会现场,粉衣的她几乎可以融入人群,而白衣的江白滟成了众人目光聚集的地方。
“姐姐果然是天生丽质,走在这诗会中便成了全场的焦点。”江白滟突然就来了这一-句。
余思思不知道这是挑衅还是炫耀,反正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这群人看到不是她余思思,而是江白滟。
余思思不想回应,而是观察着周围,企图发现南宫殇这个人。
"姐姐?“江白滟发现余思思没有搭理,扭头叫了一声。
她看到余思思的目光飘忽不定,就知道了她是在找人:“姐姐是在寻人?”
“就看看而已。”她收回了目光,有些疑惑,说好的南宫殇会过来呢?怎么一一个鬼影也没有。
“江姐姐!"一声清脆尖细忽然从两人的右边想起。
两人几乎是同步的寻声看去。
原来是冯尚书的女儿冯嫣,在原主的记忆里对她有印象,毕竟原主只要遇到她总会被欺负。
冯嫣-身耀眼的橙衣站在远处,笑嘻嘻的对着江白滟招手。
江白滟笑了笑,走了过去。
“冯妹妹,许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那冯嫣的目光忽然就移到了余思思身上,嘟了嘟嘴巴:“江姐姐你又带着这个傻子就不怕丢人嘛
“再说了,她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和王爷相处嘛?”
“她是王妃,按理来说是我打扰了她和王爷。余思思:...为什么突然就说她了?
“江姐姐,明明就是她横刀夺爱了你和王爷,一个傻子还这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嘘,别说了,而且王妃姐姐她正常了,已经不是傻子了。”
“正常了又如何,还不只是个不受宠的。江姐姐你可不一-样,你比她好太多了。”
若兮咬着牙,小脸上写着满满的生气,想要.上前去说却被拦住。
“这不摆明着说给我听想让我生气吗,反正我现在只想回去,让她们说去。”余思思小声地对若兮说着,顺便还打了个哈欠,走到了江白滟旁边,“那个,江什么来着的,我先去走走,你和她继续说啊。
"万一姐姐走丢了...
“这诗会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走丢。”当原主傻的时候,经常被人故意抛弃在这里,不过还好,那些记忆有保存下来,所以余思思觉得不是很慌
她拉着若兮离开。
若兮气呼呼的,显然是被她们的对话气到了。余思思觉得有些惊奇,这才认识多久,居然为她生气了?
"思思,你就让她们这样子说吗?”她突然站住脚。
余思思挑了挑眉毛,摇摇头:“没必要啊,要是我生气闹起来,她们不久可以顺势让人指责我了吗?”
“可惜,我的性格不是那个江白滟想的那样子。”
她摆摆手,走到江边吹吹凉风,毕竟找了那么久,人都没有找到,已经放弃了。.
看着浩浩荡荡的江水一股劲儿往东流去,她就肯定自己绝对不是掉这个江里面的。
“喲,宁王,那不是你傻子的王妃吗?”南宫流云喊了起来,“这怎么出来了,你可没有管好她。
“太子说笑了,本王的王妃到此想必是江夫人带来的。
余思思虽然是背对着南宫殇的,不知道他表情如何,但是听语气......这个南宫殇好似不希望她过来?
十分憔悴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转过身,“参见齐王,宁王。”
随便的若兮也十分同步的说着。
“诶,”南宫流云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瞬间就笑了出来,“宁王,你这傻子王妃居然还学会礼仪了。”
“那日落水之后,她便正常了,懂得礼仪不足为奇。”南宫殇盯着余思思,眼膜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宁王,你这就不行了,你妃子正常了也不告诉本王,本宫刚刚那样子叫她,她一-定会怨本王的。”南宫流云一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直接拍了一下南宫殇的肩膀。
“二哥放心,她没那个胆。
余思思:...算了算了,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不受待见的。
理智告诉她得忍住这个南宫殇欠揍的发现,但是是退一步风平浪静,忍一时我c
mb。
直接挑起了一个十分不屑点眼神与南宫殇对视,嘴角勾着一抹阴阳怪气的微笑:“王爷说的是,你都不带见我,我怎么可能有胆怨齐王呢?”头微微的向右斜了一点,笑容更灿烂。
南宫流云:...这两人怎么回事?好重的一股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