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可别生气啊,先保证。”
方非尔小声喃喃。
骆斯衍深深地望了会儿方非尔,突然临时改变注意,“算了,还是不看了。”
他猜到是什么,一般会让小姑娘在他面前感到紧张的就是那种戏了,要看了还给自己心里添堵,但好像不看也堵。
“怎么忽然不看了?”方非尔怯怯地疑惑道。
“不想看。”
骆斯衍把方非尔放在沙发上,起身去拿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又到橱窗那边捡了烟盒和打火机去阳台,说:“我抽会儿烟,你先自己玩着。”
话罢就走过来,用遥控器拍拍方非尔的肩膀,递给她。
方非尔接过遥控器,看着他出去,还把玻璃门给拉上。
阳台的灯没开,打火机亮了一下,指尖上便有个红点在黑暗中缓缓燃烧,方非尔倚着沙发背,才不过半晌,骆斯衍已经点上第二支烟。
方非尔低叹,穿上拖鞋走过去,拉开玻璃门,从后面抱住骆斯衍。
骆斯衍眉心一紧,下意识抬了抬手,把烟头挪远一点儿。
方非尔不说话,骆斯衍顾自心焦地等了半天,自己没忍住,“那片子后边儿是真枪实弹?”
“你猜到啦。”玩笑的口吻。
骆斯衍的鼻间似是不满地哼出一丝气来。
“不是,都替身演的,我就借位露个面,”方非尔说,“不让你看是怕你又乱想,我解释了你要是听不进去怎么办?”
过了小会儿,骆斯衍又问:“吻戏呢?”
其实他挺在意这些的,那么多部队里的人肯定都看过后半段了,这可是他女朋友,被那么多人看到她和别人欢爱,就算是假的,可别人不知道啊,长着张嘴就到处瞎掰扯,他这心里能好受么,再者一想到他家丫头被别人亲了,满脑子都是揍死那人的冲动。
“骆斯衍。”方非尔喊他。
这语气一听就有事儿。
骆斯衍忽地一笑,吸了口烟,“得,还真被亲了,你之前跟我说的全是放屁吧。”
“也不全是。”方非尔淡淡地回答,抱紧他。
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
哎臭丫头,拿四个字就打发他,还要不要再没心没肺点儿啊?!
骆斯衍又没忍住,“说说怎么个也不全是法儿?”
“你让我想想怎么编啊。”
“……”
骆斯衍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丫头整得没耐心了,但你还偏偏发不出火,就一个劲儿地想听她继续说,一门心思就钻进自己给自己设的的牛角尖。
不过方非尔在骆斯衍身后无声笑得挺欢,用手指戳戳骆斯衍硬鼓鼓的腹肌,然后开始慢慢道来:“有句话不是说了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我第一个想亲想抱想睡的人是你骆斯衍,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过,在墨菲特的时候,你们突击队那晚上吃烤全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就把你扶回房间准备睡你,但按你对我的态度,第二天醒来肯定不认账,我就只单纯地抱着你睡觉,怕被你劈头盖脸骂一顿,我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
“那么小就学会占便宜,长能耐了你。”骆斯衍不紧不慢地说。
“要没点儿能耐怎么把你撩到手啊,”方非尔咧嘴笑着,“其实也没有被人亲到啦,跟我拍《刺客》的那男演员叫顾尧,原本导演都说好吻戏借位拍,谁知道正开拍的时候,他把手指拿开想真亲我,我一脚就把他给踢进医院了。”
骆斯衍阴阳怪气地夸她:“脾气挺大啊。”
“还好啦,谁让他居心不良的。”
方非尔钻骆斯衍的胳膊下面绕到面前来,骆斯衍连忙撇手到一旁,“小心被烟烫着。”
“别生气了好不好呀?”方非尔嘟起嘴巴巴地望着骆斯衍。
“没气,我就郁闷会儿。”骆斯衍说。
方非尔弯弯唇角:“我跟你保证以后少接有床戏的电影,有替身也不拍,借位后期合成也不拍,有吻戏的话我提前跟你报备,你介意我拍我就不拍。”
“嗯。”
骆斯衍点头,嘴含住烟吸一口,侧头吐烟圈,烟雾缭绕,方非尔动鼻子闻了闻,说:“烟到底什么味道啊,我认识的男人十个中有九个半都会抽,也给我尝尝。”
方非尔伸手去旁边桌上要拿烟盒,骆斯衍把她拉回怀里一手搂着,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把烟灰掸掉,“好好的姑娘别学坏。”
“你不也抽。”方非尔有点不服气。
“那不一样。”骆斯衍笑。
方非尔懊恼着看骆斯衍,半晌,骆斯衍没绷住心里的愉悦,问她:“真想尝味道?”
“嗯嗯。”方非尔点点头。
骆斯衍闻声,一双桃花眼里弥漫上几分柔情,嘴角微勾,“成,给你尝尝。”
手按住小姑娘的后脑勺,指头伸进姑娘头发里揉了几下,小姑娘好奇的睁着眼睛望他,骆斯衍便翘了翘眼尾,把烟放在嘴边抿着吸了一小口,头低低地压下来,贴住小姑娘的唇,慢慢地一点一点把烟子渡了一些进小姑娘的嘴里,瞧见她拧眉,骆斯衍便抬起头,将剩下的烟给吐了出来,笑。
口腔里都是淡淡地烟草味,方非尔轻咳了两声,舔舔唇说:“味道一点都不好嘛。”
“我第一次抽的时候也觉得不好,后来就习惯了。”骆斯衍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呀?”方非尔问。
“十多岁,我妈走的那会儿。”骆斯衍回道。
这时,客厅里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方非尔看了一眼,“是你的,我给你拿过来。”
说完就哒哒哒地跑进去,又哒哒哒地跑出来,方非尔把手机递给骆斯衍,“你爸的电话,我先去里面坐了。”
骆斯衍点头,方非尔便回客厅,坐着吃了两块菠萝蜜,粘手得紧,见骆斯衍还在接电话,她就去卫生间洗手。
刚洗好在用毛巾擦手上的水渍,骆斯衍就进来了,方非尔问他:“不是又被紧急叫回去了吧?”
“不是,我爸问我跟你在哪儿。”
骆斯衍的眼神已经顺着方非尔的腰身曲线往下,可能是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几颗水珠从她腿上缓缓滑了下来。
“哦哦,你怎么说的?”方非尔把毛巾挂回去,这一抬手,衬衫衣角就跟着往上走,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边就露了出来。
“实话实说。”
身后男人的关注点已然不是在回答问题上,狭长的桃花眼垂着。
骆斯衍贴身抱住方非尔,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方非尔身子骨瘦小,缩在他怀里跟个小白兔似的,“这里,行吗?”
唇含了含方非尔的耳垂,方非尔一下颤得发紧,轻呼出声,两手抓住洗手台,看了看镜子里的骆斯衍,突然觉得有点儿莫名的羞耻感,脸颊就泛红了,骆斯衍还带着那种恶劣的坏笑瞧她。
“骆斯衍。”
方非尔扭头喊他,他他嗓音性感沙哑的应了一声:“嗯?”
随后吻住方非尔的唇,方非尔眨巴眨巴眼瞧他,他心里一热,闭上眼,一顿法式深吻袭来。
窄狭的空间里透着旖旎暧昧的气息,呼吸声不断。
方非尔两腿发软,有些站不稳,骆斯衍把她扳过来抱住,唇贴上她的,勾舔轻咬,低迷的声线里浸了浅浅柔意:“我弄在外面,嗯?”
男人嗓音沉哑,啃得方非尔耳朵又软又热,迷迷糊糊地答应:“嗯。”
哈哈啊啊圈圈叉叉从浴室到房间又到浴室。
没完没了了!
没完没了了!
动了半宿,方非尔彻头彻尾地废了,骆斯衍抱她去洗,她直接就在浴缸里睡了去,一晚上都没什么实在感,整个人轻飘飘地浮在泡沫上,只犹记得她说骆斯衍:“坏蛋,你也太不节制了!”
到第二天一早,骆斯衍起来洗漱换好军装准备走的时候,去房间里跟方非尔道别,方非尔捂在被子里只感觉下半身火辣辣的,起床气一上来,伸手就呼了骆斯衍两个大耳刮子。
小丫头没什么力气,打在脸上也不是很疼,骆斯衍无奈地坐在床边看着小丫头,等小丫头察觉到打了人,捏住被角抱歉地盯着他瞧。
骆斯衍一笑,俯身下来抱着小丫头亲了几下,自知这两天确实不太节制,他也看了,真的有些红肿,这个时间也没地方买药来给小丫头擦擦,只能轻声哄了几句,小丫头说等中午会自己去买药,他才勉强放心了些。
方非尔又睡着了,骆斯衍轻掩上门,这回是真的得离开了。
沈泽就在楼下等,骆斯衍一上车,沈泽就把一份文件递给他,“刚从吴辉那儿拿来的,还热乎着。”
“谢了。”
“客气。”沈泽说,启动车,开出小区。
骆斯衍翻看文件。
其实这就是那个军事教育节目的剧本和参训艺人的名单,吴辉是他之前在侦察连里处得挺好一战友,昨儿打电话过去也才知道吴辉是负责这次训练的总教官,就坦明了那些艺人中有个叫方非尔的是他媳妇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让吴辉帮忙看着点儿别受什么伤。
意思吴辉都懂,这不今儿一大早就把剧本让沈泽给捎来了,跟骆斯衍认识那么久,吴辉还没见过骆斯衍因为一个女人开口要战友帮忙,昨天还在电话里揶揄他:“能让你骆少校在意的女人少得可怜,恭喜你这只多年单身狗终于被人收服,前几天我还听说咱们特种营的某位魔鬼教官居然在一帮新兵蛋子面前傻乐,这某位教官以前可是被新兵蛋子们说成一块捂都捂不化的冰块,这次动真格儿了?”
他笑,“都找你了,你说呢。”
“得,到时候我帮你多留意点儿小嫂子。”吴辉说。
把剧本都翻完,也就一些日常的基本训练,难度只有正规兵的一半,小丫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剧本下边是参训名单,总共有六位,男女均分,女艺人除了方非尔,还有叶叶和赵静约,男艺人有费南、王之意,最后一个……
顾尧?
顾尧。
骆斯衍突然凉飕飕地哼了一声,嘴边带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冷笑。
“看见什么了情绪那么大?”沈泽笑问。
“就一宵小之徒。”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