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内瑞拉(1)(1 / 1)

李景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们两个给我,给我放开!”

方非尔被李景言那一声哥喊得有些愣神,骆斯衍拉开她,问李景言:“认识的?”

李景言连忙把方非尔拉到身边站好,嘿嘿一笑道:“非尔,这我堂哥,哥,这我未婚妻,啊!都说了打我的时候下手轻点。”

骆斯衍瞧了眼方非尔,神情略淡。

方非尔用眼神睨李景言,冷声:“再胡说八道,把你嘴给缝上信不信?”

“那么凶干嘛,”李景言无辜地揉着后脑勺,“本来就是叔叔说要把你嫁给我的,明年就结婚。”

“谁说的你找谁去,别来我这儿嚷,我有喜欢的人了。”方非尔说。

“就上次打麻将三缺一后面过来的那个肌肉男?”李景言看着方非尔,“不是我说你,你咋每次都不挑点好的高的像我这么帅气的,绯闻永远传不到我身上,我就差买通狗仔抵着咱俩拍了。”

“有的啊,你面前不就有一个。”方非尔冲骆斯衍轻挑眉毛,眼里多是玩味。

“那是我哥啊!能跟他比吗?”李景言微抬声音说道。

骆斯衍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侧身看着他俩,“走,回包厢,蛋糕送来了。”

方非尔扬眉,懒得理李景言,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来。

李景言的话确实是真的,在认识李景言之后,方非尔才得知老爸跟李景言的父亲交好,结婚这事儿也是在去年年关的时候,两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饭,二老都喝多了,于是老爸就随口许了这么一个约定。

当时方非尔在片场拍戏,是后来才知道有这一出,老爸忙,平时不是飞这里就是飞那里,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很少见到老爸,她直接一通电话拨过去说要嫁你自个儿嫁去,关我屁事,喝点酒就乱来,你一点都不疼我了,老爸被她说得也很火冒,父女俩彼此都不服气,就在跨国电话里怼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两人怄气到现在,谁都不服软。

反正两人都挺忙,也没时间见面再怼一次,但却招来了李景言这块牛皮糖,他是李家的独生子,李家上下宠他宠得不得了,妥妥的公子爷一个,本来他和方非尔就是单纯的朋友,这事一出,他对方非尔的态度突然就立马360度转变了。

而其实真正的起因源于一次,他在酒吧喝酒,那天心情不大好,惹到了旁桌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当时就只有他一个,还醉醺醺的,就跟人打了起来,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挨得住几拳,最后一帮人都进了局子。

大半夜的,天又冷,方非尔被叫到警局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容易把他担保出来,还嚷着要叫人把那帮男的打一顿,方非尔懒得扶他,就把他扔在花坛那里。

他还不依不饶,要摸手机打电话叫人,当时方非尔的脾气也爆,把手机抢过来就冲他吼:“你以为你谁啊,想学黑社会打架呢,一个人喝酒闹事,我告诉你李景言,你就仗着你叫李景言才敢这么嚣张,你丢掉这个名字往人堆里一扔试试,你他妈连个屁都不是,你就是好日子过腻了,硬要找人打架是吧,行,你赶紧找,不然跑光了还打个屁,我明早还得六点起来赶回剧组拍戏,没空大半夜搁这儿看你耍酒疯,手机还你你现在就打电话,谁不打谁孙子!”

那段时间母亲怀疑父亲在外边养情人,整天在家里吵来吵去,母亲还派人去跟踪父亲,被发现后又接着闹,他心情压抑就跑出来喝酒,被方非尔这么一通吼骂之后,他一个183的年轻小伙子愣了半天,硬是腆着脸,半跪着抱住方非尔的腿喊:“奶奶。”

在这事以后,他发现方非尔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如果将来要结婚,方非尔会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会担心他骂他打他,比外面那些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不知好上多少倍。

回到包厢,蛋糕是李景言叫人送过来的,骆斯衍今晚是寿星,大家嘻嘻哈哈唱了首生日歌,寿星切蛋糕。

每个人都得了,就方非尔排在最后,她也不急,等着骆斯衍切给她,李景言从一进包厢就在她耳边跟蚊子一样嗡嗡地说话。

“你怎么跟我哥认识?”

“还来给他过生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我哥?”

“我哥也没说过你啊?”

“我哥那人脾气挺臭,又是高危单位,单身七八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谈主动接近女人了,家里人都怀疑我哥的性取向,还给他介绍了一堆相亲对象,愣是一个没看上。”

“哎不对,那些人为什么都喊你嫂子?我被绿了?”

“闭嘴,老叽叽喳喳的,你烦不烦?”方非尔有点不耐烦,背靠着沙发,歪头看骆斯衍切蛋糕。

可能拿枪拿惯了,对切蛋糕这种软软的东西来讲,骆斯衍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不过每块蛋糕的分量都很均匀,就是样子不那么好看。

李景言见她在看骆斯衍,心里也堵上气,“成,我闭嘴,闭嘴行了吧!”然后愤愤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给喝了。

骆斯衍切了块蛋糕递给方非尔,看了眼李景言,坐下就说:“少喝点,回去别被你爸收拾。”

李景言把杯子一撂,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哥,你就说你们什么关系,我,我,我受得住。”

骆斯衍倒不急着回答,在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打了火吸燃,随手把火机丢在桌上,吐出烟圈,勾勾唇笑道:“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方非尔望着骆斯衍蹙眉问道。

骆斯衍笑了笑反问她:“你觉得有关系?”

“当然有,”方非尔用叉子挑着手里纸盘上的蛋糕,语气挺理所应当,“刚还接吻了呢,这不是关系是什么?”

得,真被绿了。

李景言神色微震,脸立马垮了,又气愤地自个儿倒了杯酒喝下肚。

却听骆斯衍漫不经心地说道:“接着扯。”

此时小虎跟几个刚唱好歌的人过来,“别一个人喝,跟大家伙一块儿乐呵,今儿可是骆队生日!”说了几句就把一脸茫然的李景言拉到队伍里喝酒唱歌去了。

这厢,骆斯衍看了眼方非尔,伸手到烟灰缸上面掸掸烟灰,两腿张开,胳膊肘撑着膝盖,背脊稍稍没打直,坐姿有些不羁,烟含在嘴边吸了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唇角就往上勾了一下,眼尾翘得很好看。

这一下恰好满满当当的戳进了方非尔的心窝里。

一瞬间的动心,便是如此地不经意,然后在动心那处烙下颜色很深的印子,时不时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

方非尔挨近他几分,低声笑着逗他,“你本来就想亲我的嘛。”

骆斯衍哼笑了声:“太自信反而容易打脸。”

方非尔用膝盖蹭蹭他,“队长,我可是看见你的喉结动了哦。”

“并没有。”

“你就是动了。”

“……”

“一个大男人心里想什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嘛。”

“……”

“你就承认你动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嗯,动了。”

方非尔抿唇,想笑又忍着,往左边挪了一点,不挨他坐了,到一旁安安静静地吃蛋糕。

从ktv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沈泽送苏影回家,早没在包厢里了,李景言被自家老爹派来的司机接走,剩下的几个人都醉得不行,骆斯衍站在路边拦车一个个送他们回家,方非尔则戴着口罩在一旁等他,身上穿着他出门前拿的外套。

等都把人安顿好,骆斯衍过来找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手里正转着他的车钥匙玩,等了那么久,外面还吹着凉风,让小姑娘回车里坐,小姑娘没回,执拗地要在外面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小姑娘缩在他的外套里,看着倒有几分乖巧。

骆斯衍拍一下她的脑袋,“走了。”

她抬头,“骆斯衍,你喝醉没?”

“有一点,怎么,害怕了?”骆斯衍笑笑,“平常胆子不是挺大的……”

话没说完,怀里就跑进来一只瘦小的小奶猫,仰着头望他咧嘴笑起来,“那让我抱一下你应该不会打我吧。”

“淘气。”骆斯衍哼笑一声。

“那也是你惯的。”方非尔蹭蹭他的胸膛。

后者没说话,就站着不动。

抱了会儿,风吹得实在有些大,两人才钻进路边的黑色越野车里,她开车,骆斯衍系了安全带眯眼小憩。

回到家门口,方非尔把外套脱下来递给骆斯衍,“我得去法国几天,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看情况,不一定有时间。”骆斯衍说。

“那我直接去队里找你好不好?”方非尔说。

“啊,”骆斯衍应了声,“随你。”

****

进家里,宋蓝正往行李箱里塞东西,她从实习生到正式员工就一直跟着方非尔,方非尔挺喜欢她的,去泡了个澡出来,宋蓝塞完最后一件衣服,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拉上拉链。

方非尔已经不只一次见她这么锁行李箱了,笑了笑就问:“周奇呢?”

“奇哥陪猫去了,”宋蓝说,“说是猫病了得打针,明早才过来。”

“几点的飞机?”

“七点。”

“你早点睡,客房随便睡哪间都行,我也得去睡了,好累。”

宋蓝挥手:“好的,方非姐晚安。”

“嗯,晚安。”方非尔伸了个懒腰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六点,方非尔就被宋蓝拉起来洗漱,收拾好后周奇过来把两人接去了机场,到法国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晚上12点,在飞机上就睡得不太舒服,方非尔吃了点宵夜,就接着睡到次日一早。

此次拍摄的风格和地点多变,光是化妆换衣就花掉了大半时间,更别谈坐车去取景地,一天忙下来,方非尔连手机都没见到过一眼。

回了酒店,周奇和宋蓝想去自助餐厅大吃一顿来弥补今天忙昏了的脑子,方非尔便去西餐厅坐着,点了一份水果沙拉和一杯热牛奶。

服务生很快便把吃的送过来,她一边用叉子挑水果吃一边滑开手机,点进微信里,首页除了李景言的问候,还有几个约麻将的,把聊天都删掉,就剩下骆斯衍,那天加了他还没聊过,她便去看骆斯衍的朋友圈,内容少得可怜,今年的只有两条,还是转发关于军事的文章,去年的总算有两条手打上去的,不过是夸天气,往下滑就是前前年,时间显示在年初,有一张他退伍时的照片,只照了背影,再往下是前前前年,他就发了一条朋友圈:谁想谁他妈孙子!

在前面那些毫无情绪起伏的朋友圈里,这一条委实有些扎眼,方非尔不禁笑了笑,现在雾城那边应该是晚上十一点过,也不知道他睡了没,一天零一晚没有骆队长的消息了,还是很想他的。

方非尔试着发过去一条温暖的夜间问候语。

——队长,忙了一天好累哦,想要抱抱可爱.jpg

觉得他不会那么快回复,甚至还很有可能不回,方非尔就把手机放桌上,刚吃了块水果,屏幕就亮了,方非尔喜极,赶紧点开看。

——不是喜欢亲人吗?

她抿嘴笑出声,回复。

——你不在我怎么亲,你要给我亲亲,我现在立马飞回去找你。

——挺能贫。

——想你想的,你怎么还没休息呀,都十一点了。

——这不刚要睡就看见你发来的。

——原来你一直在等我的消息啊。

——并没有。

——有的哦队长,我可以心电感应,相爱的两个人都能感应到对方的想法。

——这天没法聊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两天才能回去,你等我哦,晚安。

——晚安。

几分钟的聊天时间,方非尔翻着聊天记录,突然觉得骆斯衍有点可爱,也不知道屏幕那边的他是什么表情。

把手机搁桌上,接着吃水果沙拉。

“已经够瘦了还吃那么少呢。”

有个穿着抹胸包臀裙的女人在方非尔对面的座位坐下,姿容艳丽,化着浓妆,“没想到在法国,我们还能碰上。”

方非尔抬了下眼,手撑着头,没那么惊讶,倒是神情懒散,“有事说事,别铺垫。”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赵静约,当初跟方非尔一起进的公司,比方非尔年龄要大一些,刚从中戏毕业,一开始都是新人,所以两人的关系很不错,不过方非尔拍的第一部戏播出后就大火,从此片约不断,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艺人,而她却只能在各个剧组跑龙套。

那年里方非尔因为要一边拍戏一边还得兼顾学业,赵静约基本没什么时间能见到方非尔,但方非尔那时候是把她当做好朋友来看待的,即便忙也拜托周奇帮她找机会去试镜,可是去了好几个剧组试镜都没成功,有的剧组连给她跑龙套的机会都不给。

方非尔一直都只接电影的戏,有一次周奇送来一部电视剧的剧本,说是大ip制作,保证大火,让方非尔考虑一下进军电视圈,方非尔看了剧本,觉得女主角很适合赵静约,而那段时间赵静约因为试镜失败几乎都没怎么出门,方非尔为了让她开心点,而且以她的实力不该被这么埋没下去,方非尔就跟导演打了招呼,导演让她来试镜,不出意外的话能给她女二号的角色演。

但是那天她试镜回来,却跟方非尔大吵了一架,两人的关系破裂,而之后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得到了女一号的戏份,这部大ip剧一播出,她受到了公众的关注,因此爆红,不过她这个人却变了,在各种酒局上跟人暧昧不清,再不是当初那个压着性子安心演戏的新人。

后来听周奇和宋蓝说,赵静约已经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了,坊间传言她还是几个老板的情人,方非尔一开始不信,曾经还尝试着劝她,但看见她跟一位秃头肥肚的老总去酒店开房,方非尔才知道她真的走了那条捷径。

“waiter!”赵静约叫住服务生,用英语说,“给我来一瓶香槟,两只杯子。”

“aglassofwine,thankyou.”方非尔对服务生说完,看向赵静约,“我不喝酒,明天还有拍摄。”

赵静约一笑,“好久不见,不跟我叙叙旧?”

“没什么好叙的。”方非尔说,喝了一口牛奶。

“也是,哪有那么多旧情可叙,”赵静约靠向椅背,笑道,“非尔,其实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拍你的电影,我演我的电视剧,互不干涉,各自得益。”

方非尔挑挑眉毛,把水果沙拉吃完,“你忌惮我?”

赵静约眸里的光沉了沉,嘴角依然带笑,“井水不犯河水,谁都别抢谁的东西,两全其美难道不好么?”

“巧了,如果我硬要抢呢?”方非尔说,看了眼赵静约受惊的神色,手撑着下巴笑起来,“别紧张,前提是你的东西得值得我抢,但目前看来,我好像还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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