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看见一个红衣男子抱着脑袋四处逃窜,身后一众身材魁梧的府卫拎着大棒前追后堵。
元若寒眼看着避无可避,纵身跃起飞上了街边商铺的屋檐。
“臭小子你下来!”镇南大将|军看着这个不孝子踩在屋檐上,只恨不能掀了屋子揪下这个小畜生。
“老东西你是非不分!被那恶毒贱人撺掇几句就来打我,我若真下去,不得被你打断一条腿!”
“小畜生,那是你嫡母!”镇南大将|军看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脸色更差。
“她也配!我母亲早死了,这个毒妇连给我母亲提鞋都不配!”
元若寒看着父亲的亲兵又要追过来,足下用力又飞到了街道另一侧,踩在了一户酒家的旌旗上。
太子看着他身法灵动感慨道:“好功夫。”
容安拽了拽太子的衣袖,“太子哥哥,你帮帮他。”
太子素来宠溺容安,随即上前拦住了镇南大将|军。
镇南大将|军看到来人也是一愣,随即下跪请罪,“扰太子殿下圣驾,臣有罪。”
太子淡淡斥责道,“你确实有罪,却罪不在此。你白日领一众亲兵闹市滋事,惊扰百姓不安,自去刑部领罚。”
“臣遵命。”镇南大将|军叩头后离开。
元若寒见太子帮忙解了围,飞身落地向太子请安。
“多谢太子大恩。”
太子摆手笑道,“不足挂齿,现在日已中天,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容安从太子身后探头出来,“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走。”
三人一起到了未来大酒店,雅间撑了黄梨桌,一同用饭。
元若寒看着容安芙蓉出水一般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女子和自己刚刚结实不久那个弟弟真是像。
太子看他盯着自己妹妹看个不停,咳嗽一声提醒他注意分寸。
元若寒到不在意,他素来是离经叛道的样子。
“敢问这位姑娘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看容安悄悄挤眼睛,知道容安不想暴露身份,便称容安是自己的朋友,唤作“小蛮”。
元若寒却误会了,看着太子眉眼舒展的模样,竟然和这姑娘也颇有些相像。
“仔细一看,太子殿下和小蛮姑娘竟有些夫妻相,真是天赐的好姻缘。”
容安一口茶水被呛在了嗓子里,猛地咳嗽起来。
太子无奈替容安拍了拍后背,“元公子误会了,小蛮姑娘已经嫁人。”
元若寒忍不住追问一句,“竟已嫁人?”
太子看他执着于此,无奈之下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元公子武艺出众,性情耿直,为何与镇南大将|军起了口角?”
元若寒知道太子说的含蓄,这哪里是口角,那老东西分明是想打死自己。
便是打不死,也要打断自己一条腿的。
“说起来一言难尽,元某空有一身武艺,却受制于人,无法参加武举,只能每日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元若寒满心苦涩,早年母亲在世时,父亲也曾温和慈爱,小时候也曾一家人其乐融融。
只是母亲去后,父亲续娶,那恶毒妇人人前人后两幅脸孔,装作慈爱却屡次三番向父亲告状,年长日久父亲便似换了个人。
太子看他自暴自弃,略作思索后问道,“既是如此,你可愿意去军营?”
“军营?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不过武举入军营需要保荐,我父亲他……只觉整日游手好闲,不肯保荐我。”
太子道,“这有何难,孤亲自为你写一封保荐信,你回家收拾一下,后日直接去山西大营报到。”
元若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真是太好了!”容安也替元若寒高兴。
“大好的事情,应当喝酒才是!”容安当即就想叫人拿酒来。
元若寒道,“姑娘性情中人。”
太子却在此时出声制止,“小小年纪就想喝酒?不可。”
容安想到,在太子哥哥那里,自己恐怕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兔子形象。
她也不愿逆了太子的意,“既然如此,我以茶代酒敬太子和元公子。”
元若寒双手作揖,“今日遇见太子和小蛮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三人一同用完午膳准备离开,路上却正好遇到了霍凌蛰带着军师和一众将士路过。
霍凌蛰前来参拜太子,看见容安后却视而不见,径直带了将士离开。
太子见霍凌蛰这幅做派,问容安,“他说你夫君待你尊重有佳,如今看来却未必。”
容安也是上了火气,臭渣男,竟然装作看不见我,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元若寒得知刚刚那人竟然是“小蛮姑娘”的丈夫,顿时跟着火冒三丈。
“小蛮姑娘,你夫君就如此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