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两呢,一并交出来!”
罗氏刚得了十两,不觉满足,还想要掏空王筱鱼的荷包。
王筱鱼指了指牛车,故作不安道,“全拿来买东西了,奶,牛车钱还没付——”
“什么东西能花了二两银子,我看看,哟,米面肉和油都买了。老大,老三,赶紧出来帮忙搬货,师傅,牛车多少铜板啊?”
见银子变成吃食,罗氏在心底骂王筱鱼小贱妇,怕是想借买东西的借口私藏银子吧!
等下进去她要她一样一样背出价钱来,她才不信这么些东西能值二两银子。
罗氏在跟牛车师傅讨价还价。
王富带着王筱鱼和夜漠寒进了院子,让他们在卧室等着。
夜漠寒初到陌生的地方,一点也不怯弱,溜溜的大眼只盯着王筱鱼,她往哪他就在哪,像个忠心的小尾巴。
王富出去说了鱼姐儿捡回孩子的事,称明日就带他去报官,找到家人说不定还能得一份重谢。
罗氏听有利可图,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把人留下。
只是午膳还是一如既往的野菜糊糊,没用一点王筱鱼买回来的米面肉。
而且很诡异的是,罗氏一改往日抠搜的姿态,给王筱鱼加了两次野菜粥,看的王富心窝暖烘烘。
他娘经过这次的是终于开始改变了,能对鱼姐儿好了!
夜漠寒见王筱鱼吃几碗,他也伸直手臂要吃几碗,吃的肚子圆鼓鼓像个成熟的西瓜,敲着嘭嘭响。
饭后罗氏让王筱鱼带孩子出去消食,吴氏觉得没脸偷偷回了娘家,王富要带巍哥午睡就没有同行。
等到两个外人离开,罗氏招呼几个宝贝孙子,在她和王大强的卧室分食炒肉和大白馒头。
肉虽然凉了,但他们一家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吃过荤腥,个个瞪着眼吃的满足。
“别抢,肉还多。晚上老规矩,你们都少吃点,做出礼让客人的样子,等他们睡了我们吃卤牛肉。”
“奶,这银子是那没娘的挣来的,你不给她吃二伯会不高兴的吧?”
老大王文的二小子王欢龇牙咧齿的咬了口大白馒头,担心吃完这顿没下顿。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奶知道怎么应付!”
王庆没好气的瞪了王欢一眼,多四张嘴,他们能吃到嘴的肉就变少了,这傻小子好端端的提那晦气的扫把星干嘛!
“她过两年就要赏给人家了,吃再多肉也是带去人家的。你二伯那边我会去说——”
“娘!!!你们吃的这些可都是鱼姐儿卖药材挣的钱,你们怎么能背着她偷吃!”
罗氏话音刚落,卧房的门板被拍的劈啪作响,快要散架。
屋子里偷吃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息之后开始无声的狂往嘴里塞,想要消灭证据。
“老二,你看你看,我们就是故意做个测试的,你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快速的把碗筷塞进床底下,罗氏给老大家的大孙子擦去嘴角的油,恶人先告状的拉开门。
“我们就是想试试鱼姐儿对我们是否还有成见,没想到她假意出去消食,实际却在听墙角。”
罗氏含恨瞪向王富,浑浊的老眼啪嗒啪嗒挤出两行热泪,“老二啊,鱼姐儿被卖的事我和你爹是被吴氏蒙蔽了!她跟鱼姐儿没有血缘关系能下狠手,我们却是知道鱼姐儿体内流着我们王家血的……”
“爹,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筱鱼就在附近溜达,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气喘吁吁的跑回去,“我刚想起买了毒耗子的药,忘记放哪了,这小家伙跟我说他捡起来塞白面那个布袋里,我得赶紧去看看,洒出来面粉就废了,那可是剧毒的啊!”
罗氏闻言直接傻眼。
毒耗子的药是白色的,若是掺到面粉里——
“呕!”
她立即跑去角落扣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