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们到了,你还不回自己的营帐去休息吗?”
宋秋瑟把宋挽挤进帐中,自己挡在门口看着陶巧巧,顾岩廷已经带着人继续去巡视了,陶巧巧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伸长了脖子朝营帐里看,活似里面藏了什么稀罕宝贝。
宋秋瑟比陶巧巧高一些,挡住陶巧巧的视线,陶巧巧也不客气,说:“我想进去坐坐。”
她这要求提得理直气壮,好像刚刚对宋挽释放敌意的人根本不是她。
宋秋瑟挑眉,说:“郡主的营帐不在这里,我们与郡主也不熟,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郡主还是回自己的营帐坐吧。”
陶巧巧不见外,宋秋瑟对她也不客气,陶巧巧蹙眉问:“好端端的能出什么意外,难道你们还要害我?”
宋秋瑟说:“我们与郡主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害郡主做什么,不过郡主对我们很有敌意,万一耍什么心机栽赃嫁祸,我们不是就说不清了?”
宋秋瑟说得很直白,陶巧巧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说:“我才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法子害人,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这话说得好像宋挽和宋秋瑟就会用下三滥的法子害人一样。
宋秋瑟点点头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郡主既然觉得与我们不是同道中人,就该知道我们不欢迎郡主进来坐坐,郡主可以走了。”
“你以为我稀罕啊,走就走!”
陶巧巧被彻底激怒,扭头气呼呼的离开,宋秋瑟等她走远才放下帘子进入帐中,宋挽无奈的说:“她只是个孩子,你与她较真做什么?”
“姐姐也不过长她两三岁,又何必处处忍让于她?”宋秋瑟反驳,不等宋挽开口又说,“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她在远峰郡地位最高,自然没人与她叫板,但瀚京不同,今日她的座位排在最末,可见在瀚京也说不上什么话,若是由着她的性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别人可不像姐姐这般心善能容人。”
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是宋秋瑟的眼神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委实不像是为了陶巧巧好。
宋挽柔声说:“你也知道她说话直是因为没经历什么事,下次就好心提点她一下,别这么激她,她本性不坏,若是闯下什么祸事,又没有亲人在身边撑腰,也怪可怜的。”
若是当初宋秋瑟被流放的时候,也能遇到好心人,如今就能好过许多。
宋挽眼底尽是慈悲,宋秋瑟盯着宋挽看了一会儿,叹着气道:“姐姐,你上辈子可能是菩萨吧。”
宋挽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笑道:“你这是在笑话我泥菩萨过河呢。”
宋秋瑟躲开,说:“我可不敢打趣姐姐,姐姐就饶了我吧。”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集合,盛大的祭天仪式后,一众世家子弟便策马奔进猎场开启为期三天的秋猎。
女眷照旧是不能参加的,和去年一样,营地附近圈出了马场和靶场,有兴趣的可以去玩。
去年卫苑在靶场大出风头,今年不少人都期待她能再做点什么,好让大家不那么无趣。
不过卫苑本人没想出风头,一早就钻进宋挽和宋秋瑟的营帐诉苦:“我哥真是越来越唠叨了,昨晚拉着我说了好几次,让我不要跟耍猴的一样去外面惹事,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去年也是别人来惹我的好不好。”
卫苑很是生气,宋挽递了一杯茶给她,柔声道:“世子也是为了你好,若再有人来惹事,你别理她就好了。”
卫苑喝了口茶,更要说话,青萼的声音自帐外传来:“卫小姐,陶郡主在帐外,说是想要与你切磋马术。”
宋挽:“……”
这孩子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想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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