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一觉醒来,她便感觉里裤有些湿润,身子也有些发软,她没叫春秀进来伺候,红着脸换了干净衣服,把裤子藏进被子里,刚做完这些,春秀进屋,宋挽做贼心虚,吓了一跳。
春秀疑惑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春秀说着伸手要试宋挽额头的温度,宋挽偏头躲开,轻声说:“只是觉得有点热,没有哪里不舒服。”
春秀更疑惑了,这会儿还早,太阳都没出来,怎么姑娘就热起来了?
不等春秀想明白,宋挽转移话题问:“今早吃什么?”
春秀立刻说:“有香菇瘦肉粥,蟹黄包和煎饺,姑娘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宋挽只是想转移话题,并不是真的想吃什么,淡淡道:“已经很丰盛了,就这样吧。”
春秀连连点头,把刚刚的疑问抛在脑后,欢快的说:“奴婢明早给姑娘做酒酿丸子吃吧,姑娘以前就想吃这个,但夫人和大少爷都不让你吃,姑娘私下跟奴婢念叨了好多次呢。”
宋挽对这些倒是不大记得了,微微一笑没有阻止,春秀帮宋挽梳了妆,两人一起走到外间,宋挽本想让春秀再去买些笔墨纸砚回来,一扭头不期然看见顾岩廷大刀阔斧的坐在外间。
昨夜梦里的场景猝不及防涌入脑海,宋挽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到嘴边的话也都忘得干干净净。
宋挽只看了顾岩廷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偷偷看向春秀,无声的询问。
春秀不知道宋挽和顾岩廷最近在吵架,更不知道顾岩廷昨晚就翻窗进了宋挽的屋子,老老实实的说:“大人一早就来了,不过见姑娘睡得香,便让奴婢不要吵醒姑娘,奴婢方才本来是要进来跟姑娘说的,结果一说话又给忘记了,还请姑娘恕罪。”
宋挽哪里会怪罪春秀,只是因为那个梦,她这会儿有点难以面对顾岩廷罢了。
宋挽让春秀退下,自己暗暗稳了稳心神才走到桌边坐下,尽可能平静的问顾岩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顾岩廷绷着脸,和平时看着一样肃然难以接近,宋挽不知道的是,顾岩廷这会儿也有些心虚。
昨晚他反反复复缠着宋挽亲了好久,这会儿怎么看都觉得宋挽的嘴唇比平时要红上许多,甚至还有一点肿,若是让宋挽发现,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顾岩廷也没盯着宋挽看,一本正经的说:“我听说陛下让人传旨,这次秋猎让你也跟着一起去?”
提到正事,宋挽稍稍放松了些,正经道:“陛下让我和瑟瑟一起去,不过应该没我们什么事,只是想让我们随行让别人看看,显示皇恩浩荡罢了。”
已经证实宋家是被冤枉的,现在平了反,就算宋家只剩下宋挽和宋秋瑟两个女眷,皇家也要做做样子,多关心她们一些,才能显出天家的威严和气量。
顾岩廷说:“话是这么说,但也还是要小心些,这次秋猎还是由我负责守卫,到时你把李山带上,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也能处理。”
更重要的是,李山知道去哪儿找他,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这种事顾岩廷早就想好了安排,话一出口便是命令的语气,并不是在跟宋挽商量。
宋挽倒也没觉得不妥,想了想说:“我和瑟瑟都是女子,带上他怕是有些不便吧,而且他身手这么好,又是你的手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用这个说事,只怕也不好吧。”
自古以来,手握兵权的臣子,大都是要被上位者猜忌的,行事低调些总归是没错的。
顾岩廷听出宋挽的担忧,挑眉问:“你在担心我?”
“……”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