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跪下磕头,不敢收:“县令大人,小女救了夫人那是小女的荣幸,可当不得大人赏赐啊!”
元阿玉这才明白,为何元父元母这般拘谨,她接过父亲的话,说道:“父亲说的是,任何人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施救,大人与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围在外面的村民一阵哗然,他们听明白了,这元家屋里头的两个人是县太爷啊!
“这元家不得了!救过县太爷的夫人!”
洛禾听了更不是滋味,好似元阿玉与肖舒退婚以来,她过得是越发好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元阿玉的皮肤也比以前好了太多。
县令夫人越是看元阿玉越是喜爱,一双凤目清澈见底,双颊还有些许肉,可爱得很。
“这些银钱如何都是要收下的,以后你若是有麻烦,就到府上找我,莫要嫌麻烦。”
元阿玉见他们坚持便收下了,待送走两位大神后,元家来了一大群村里人,纷纷要元父元母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元父元母也蒙在鼓里,望向元阿玉,元阿玉将经过挑着说了一些。
夜晚,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着。
元瑾林沉思半晌,小心翼翼的发表自己的想法:“爹娘!我觉着,既然现在咱们有了钱,我们不如搬到城里去住吧。”
“你们看啊!去了城里对大哥的学业有帮助,也对小妹的以后的婚事有帮助,您二老操劳这么久,也该歇歇,挣钱的事让我来就好。”
元父觉得元瑾林说的有道理,他点头:“老二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老大这样也能安心念书。”
元老爷子那只有元父一个独子,元母这边双亲亡故,只有个远嫁的妹妹,元家这一大家子我没了别的直系亲戚,元母舍不得的也就是家里的那几亩田地。
元母:“那田地怎么办?”
元瑾林说道:“租给马三叔他们种,咱们少收一点租金。”
元母也觉得行,一家三口看向一言不发的元阿玉,元阿玉点头:“爹娘觉得行,那就行。”
元阿玉心中有计较,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小村子里,她想为以后打算,也为了自己的医术找个借口,总不能真的突然就会了,可不是谁都想元家对她好,什么都相信她。
打定好主意,元瑾林便开始在镇上物色院子。
十一月份的明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看着天隐隐有了要下雪的迹象,马车在官道上缓慢而行,跟在马车后面的还有两辆牛车,分别是元父和孙二叔在赶着。
元母去找卢大爷算好了日子,今日是搬家的好日子,于是元家都裹着棉衣搬家,元瑾林拜托这几个月做生意认识的人帮忙找了这间院子,二进二出,还带了一个小花圃,这是元阿玉唯一要求的。
“这个位置是偏了些,但离大路也近,价格也刚合适,爹娘,我这段时间也做了城里的生意,也很方便。”
元瑾林一边搬着东西,一边朝元父元母说着。
“这个地方不错,价格也合适,待会儿去私塾接你大哥回来,咱们一家好好吃一顿。”
元父这几月笑容明显多了起来,他望向帮忙搬东西的元阿玉,笑容越发慈爱,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没白疼。
元阿玉搬着东西,侧面传来一声有些熟悉的吁声,元阿玉侧头一看,是见过一面的阿齐,阿齐和他的搭档一起过来帮忙搬家具,引来元父元母一阵侧目。
阿齐声音朗朗:“伯父伯母,我们是元二的朋友,听元二说今天要搬家,所以过来帮忙。”
元阿玉疑惑,这自家二哥什么时候和长宁公子的手下这么亲近了?正想着,阿齐小声对元阿玉说:“元姑娘,我家公子在马车上,说请姑娘去叙旧。”
他笑容明朗,莫名让人亲近,元阿玉看向他们的马车,思索片刻,还是慢慢走到那辆马车旁,不怎么说话的另一个侍卫连忙拿出一个小板凳,扶着元阿玉上马车。
元阿玉对他一笑:“谢谢!”
撩开帘子,马车里十分宽敞,龙承渊端坐在右侧,而他面前放着一盆碳火,一个小矮桌,一个煮茶的茶壶,马车里的坐垫由皮草铺就,毛绒绒软乎乎的,让本就怕冷的元阿玉心生喜爱。
心道,这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会享受。
今日的元阿玉身着蓝色袄裙,全放下的头发给脖子带来了一些暖意,她抬眼望对面的公子:“公子,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虽然是在马车上,可龙承渊仍是穿得厚厚的,他似乎很爱下棋,从小矮桌下摸索出一个棋盘和棋子,问元阿玉:“会下棋吗?”
元阿玉摇头,别说下黑白棋了,她连象棋都玩不明白。
元阿玉诚实的回答:“不会。”
龙承渊捻起棋子的手顿了顿,收起来,他伸手进怀里拿出一个香囊,元阿玉一愣,那不是她弄丢的香囊吗?怎么会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