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大部分店都关门了。
某个以服务出名的火锅店还开着。
司马彦想跟淼淼说几句,可服务员死活不肯走,非要站在旁边絮絮叨叨。
无奈之下,他只能说些日常小事,省得光吃饭太尴尬。
可不管他说什么,服务员都要接两句,搞的他不胜其烦,又不能发火。
淼淼给他捞了一个鱼丸:“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
司马彦开心死了。
上回淼淼给他夹菜,还是过年的时候。
一顿火锅吃完,天都蒙蒙亮了。
反正也睡不成了,淼淼提议去看日出。
司马彦看了看周围,都是楼房,有些高达二十层,去哪儿看日出?
淼淼拉着他跑进旁边的小区,找到通往楼顶的台阶,走到头,却发现有扇铁门,还锁着。
司马彦看着结实的挂锁:“没戏了。”
“你转过去,别看。”
司马彦满心疑惑地转过身,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淼淼用身体挡住挂锁,一只手拉着锁梁,另一只手拉着锁体,用力一拽,挂锁直接被扯断了。
随手将挂锁塞进口袋,她打开铁门:“走吧。”
司马彦诧异地转过来,发现挂锁不见了,满脑子都是问号:“锁呢?”
“坏了。”
淼淼快步走出去,刚好看见太阳从对面的高楼后面冒出来。
天边有稀薄的云,被阳光一照,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淼淼由衷地感叹道:“真美啊。”
“真美。”
司马彦轻声重复,只是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太阳上。
在他的眼里,淼淼整个人笼着一层黄灿灿的光芒,美的有些不真实。
淼淼看了多久的日出,司马彦就看了多久的她。
不明白,司马彦真的想不明白,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这个注定要嫁给他当老婆的女人,怎么就变了呢?
只是气氛太美好,他不忍心打破。
太阳完全露了出来,红彤彤的,有些刺眼。
淼淼转过身:“走吧。”
“改签还是回去?”
两人订了今早的机票,可昨晚那么一折腾,都挺累的,司马彦实在不想再赶飞机。
淼淼看了眼时间:“改签也来不及了。”
“不管了。”司马彦乐的如此:“回去睡觉。”
回到酒店,淼淼先给宋一成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
宋一成听到两人遇到绑匪,吓得心跳差点儿都停了。
虽然他跟淼淼练过拳,可在他眼里,淼淼到底是个女人,力气也就那么大,动作也不够快,打拳只能当健身。
却不知道每次淼淼只用了一分力气,而且故意让着他。
如果真用出十分力气跟他打,一拳就能打爆他的头。
当他听说淼淼一个人制服了绑匪,下巴险些掉下来:“你能对付两个?”
“智取懂不懂?”淼淼很得意:“我靠脑子吃饭的,你当我靠这张脸啊?”
宋一成万分怀疑:“吹吧你,就你那两下子。”
“爱信不信,我得睡觉去了,困得要死。”
“睡吧。”
挂了电话,淼淼发现司马彦静静坐在沙发上,没打电话,纳闷地问他:“你不跟助理说一声?”
“宋一成会告诉她们的。”
“哦,那我洗洗睡了。”
司马彦拦住她:“我想跟你谈谈。”
“睡醒再谈吧。”
“我怕睡醒就没机会了。”
司马彦的语气太哀伤,搞的淼淼心里一颤一颤的。
僵持了几分钟,她还是坐下了。
“我辞职,我们两个不分开,好不好?”
淼淼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辞职的后果,你比我更清楚。这些年陈叔叔在你身上投入太大,梅梅的一颗心,也全挂在了你身上。现在你说你要辞职,你说你不想娶梅梅,合适吗?”
司马彦情绪很激动:“当初是你让我跟着陈叔叔干,说我们两个会有美好的未来。”
“我们现在,不好吗?”淼淼故意避重就轻,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房有车还有钱,爹娘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还有我姐那婆婆,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我说的是我们!我和你,我们两个!”
淼淼依旧低着头:“梅梅单纯善良,爱了你这么多年,肯定会对你好。成成也是个好孩子,我跟他在一起,也会幸福的。”
也许是淼淼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司马彦生出深深的绝望感。
他只能声嘶力竭地反驳:“你跟他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你根本不爱他。”司马彦伸手把淼淼的脸转过来:“你叫他孩子,你把他当弟弟!”
淼淼一时无语。
她虽然决定要试一试,可感情这种东西,又不是水龙头里的自来水,打开就能流出来。
“翠花,世界这么大,我们两个可以去别的地方,离开他们,时间长了,他们都会忘掉的。”
淼淼只能狠心拒绝:“我也一直把你当哥哥。我以前年纪小,以为那种对你的依赖就是爱情,其实我错了,那是亲情,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
“你骗我,我不信。”
司马彦突然把她抱住:“我以前就是太惯着你了!”
淼淼有些恍惚:“你要干什么?”
司马彦用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嘴里说着“这都是你自找的”,迅速亲了下去。
“你疯了?”
淼淼的反应速度,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她一扭一转,轻松脱离出来。
司马彦再次抱上去:“我要你染上我的味道,这辈子都逃不掉,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淼淼悠着劲踹了他小腿一脚,疼的他惨叫一声,也顾不上作妖了,抱着腿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淼淼用手指戳他后脑勺:“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看看那些正常人,哪一个像你这么说话?”
司马彦眼泪汪汪:“你打我。”
“我想打你很久了。”淼淼一边说一边撸袖子:“要怪只能怪你妈,给你整了个神经病人设。”
司马彦掀起裤腿,指着小腿上的红肿:“你差点儿把我腿骨踢断。”
“我有分寸。”
“翠花...”司马彦真哭了:“我到底哪儿错了?你为什么要变心?”
淼淼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只能说你投错胎了。如果你是别的谁...嗐,如果你真是别的人,估计我也没时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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