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睡意正浓,一翻身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伸手一摸,原来是一些带刺的蒿草和树枝,哪来的呀这是?被窝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他懒得动,可是阳光照在脸上又无法再睡,昨夜睡前忘记把窗帘放下来了。
他用手遮住阳光,半眯着眼睛准备起床,伸手去摸鞋,却抓了一把青草,他突然吃了一惊,哎呀,怎么睡在了草丛中了?他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喝醉呀!
他惊吓的跳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杂草和树叶,难道金莲她们没有中招,而是把自己扔在了野地里……
环顾四周,全是荒坡野地,哪里也没有房舍,更没有什么闹市,原来昨夜,自己走进别人设置的幻境里了……
见不远处的草地里,正躺着一青一黄二条大蟒蛇。
那条黄色的,想必是金莲,那条青色的肯定是金菊。
敖翔苦笑着摇头,这二个女人原来是蛇精呀,自己还认为她们是吸血鬼呢,可能修炼有几百年了,法力那么高,竟然会施展幻境。
如果任凭她们作恶下去,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呐。但转念一想,如果你一身正气,不为她们的美色所动,即使被吸干了身上的血,死了也不会下地狱。
敖翔走了过去,这儿臭气熏天,是她们的排泄物。
他捂着鼻子用脚踢了踢,二条蛇好象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看来它们己经泄得没有一点力气了,估计十天半月都难以恢复。
昨晚本来是想用正罡丹对付蛇精的,但想起在皇宫内,给秦始皇的贵妃娘娘驱邪时,它一点也不给力,自己对它没有多大的把握了。
一旦制伏不了,恐怕会遭到她们的毒手,所以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在酒杯中下了泄药,只是药量下得有点过重了。
敖翔傻笑着挠挠头,谁让你们如此阴毒呢,鉴于你们施酒的功德,就饶你们不死,如果知错能改,那是再好不过了。
见四周的草丛里,有很多人类和兽类的骷髅,看来这个旅店己经开了很久了,她们吸了很多人的精血和神元,害人不浅啊!
那些心存邪念的人己然葬身于此了,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大黑马好象已经吃饱了,它置身事外,不惊不怖,正安祥自得的卧在青草间闭目养神呐。
“大黑,起来吧,我们要赶路喽。”
拍了拍它厚实的脊背,然后飞身上马,沿着荒芜的大路,继续向北而去。
这样的荒路想走快一点都不行,一人一马只能慢慢向前。
唉!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条荆蔓攀缠的路啊!
敖翔手搭眉头望向远方,心里很着急,荷包里己经没有多少口粮了。
一天将近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路边小吃店,这是一个二层的竹楼,虽然简易却很别致,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十分抢眼。
小楼的周围,是绿油油的田园,种着很多粮食和各种蔬菜,还有刚刚开垦的荒地,这是一户勤劳的人家。
走近细看,才发现挂着便利小吃牌子的上方,有二个用竹子编出来的大字:金萍
原来是金萍小吃店。
一见这个“金”字,敖翔浑身一颤,心有余悸,会不会是继金莲、金菊之后,又来了一个金萍呢,她们会不会是三姐妹呀,这个金萍是在等我这个漏网之鱼吗?
再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村庄,敖翔心里直打鼓。
这里即没有行人也没有村庄,他们的小吃卖给谁呀?
一定又是什么东西在此做祟,先看看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来之,则安之。
在这晴天白日、朗朗乾坤里,那些鬼怪是不敢出来的,因为它们是阴性灵类,是见不得光的,敖翔安慰着自己。
只是眼前的小店,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本身就有问题。
开店之人,不是朝廷辑拿的逃犯,就是谋财害命的恶人。他们是想逃避法律的制裁呢,还是继续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
己经走到这儿了,也没有别的路可走,现在想躲己经来不及了,因为一个中年男子就站在门口,正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敖翔只好下马走了过去,把马儿拴在门前的一棵大枣树上。
那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快步迎了上来,十分热情的招呼道:“客官远道而来一定很辛苦,请到店里歇歇脚再走吧!”
“哎,谢谢老板!”敖翔微笑着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十分精明的男人,他目光犀利身材高大魁梧,让人有种敬畏感。
他把敖翔请进店里后,又把干净的桌子擦了擦,回头叫道:“金萍啊,来客人啦,快沏上一壶香茶来。”
“好咧!”竹楼上传来银铃般的声音。
这个小吃的店面并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几只橙子,也许是客人很少的缘故吧!
墙上挂着用竹篾子编制的各种图案,虽然粗糙但却给小店增加了不少的韵味。
敖翔环顾四周,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里会不会又是什么幻境?会不会又要上演什么特别的节目呢?
再看眼前的这个男子,年约四十,他骨胳坚实、肌肉发达,手上青筋突暴,一定不是好应付的主,千万小心不能着了他的道。
只要他们不伤害自己,不管他是什么东西,修行成人实在不容易,大家最好秋毫不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想到这里,敖翔的心里便坦然了许多。
这时,从竹楼上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