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安顿时吓得两腿一软,噗通跪地,“别开枪,别开枪,我爬,我立刻爬!”
随后,汪永安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一点一点,颤颤巍巍,朝陈奇爬了过去。
堂堂云城严家主管,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此时此刻,竟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匍匐前进,好生凄惨。
汪永安心底自然恨不得食陈奇血肉,可眼下为了保命,不得不受此屈辱。
少刻,汪永安爬到了陈奇面前,老老实实跪在那里。
陈奇身子微微前倾,俯视汪永安。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老老实实回答上来,我不杀你。”
汪永安点点头,“是,我一定如实告知。”
“第一个问题,你们云城,此次来了多少家族势力?”
“五个,分别有苏家、杨家、严家、郑家、柳家。”
陈奇微微颔首,虽然此事他早已知晓,但他今日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第二个问题,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并没有人指使,我们几家都是自愿过来,为的是想在云城那位过来之前,提前探好门路。”
陈奇不知可否,他只是想知道,严家这些人是不是韩英华找来的帮手,至于其他,并不关心。
“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此行目的,是不是为了杀一个人?”
汪永安愕然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陈奇微微咧嘴,露出一副阴邪笑容,“因为我,就是你们要杀的那个人!”
“啊?”
汪永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实际上,汪永安并不知他们此行樊城,要杀的人是谁。
严玉宸平日里不苟言笑,极具威严,他不提,汪永安也不敢问。
岂料,眼前这个陈奇,就是他们几大家族,一直在寻找之人?
“你替我给你家主子,还有其他那些所谓的云城势力捎句话。”陈奇逐字逐句,语态悠然说道。
“一日之内,给我全部滚出樊城,如若不然,就永远留在这里,不必回去了。”
汪永安:“……”
哗~~~
此话一落。
当如平原一道惊雷,满堂哗然。
陈奇此话之意,是要准备与云城到来的那五大家族势力开战?
要知道那可是云城的五大家族啊!
即便是樊城的排名前十的家族加起来,在他们面前,也完全不够看。
“这这这……”
“此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他是从何来的勇气,敢放出如此豪言?”
“太,太疯狂了!”
众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说的很细碎,很小心。
陈奇起身,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环视一圈,面朝众人说道,“在此,我奉劝各位一句,最好不要与这云城到来的势力,同流合污。”
“不出意外,一日之内,他们将全部销声匿迹。”
“否则,当如这两人!”
言罢,忽见陈奇只手轻扬。
轰~~~
那远在十米开外的周恩泽还有周杨波,顿时如遭重击,直接吐血倒飞,再次砸进那片废墟之中,被倒落下来的残骸尽数掩埋,不知死活。
众人看到如此一幕,无不目眦欲裂。
要说先前陈奇那一脚,众人没有弄清是非黑白。
而这一次,他们总算看清了,陈奇那惊如神人般的能力。
弹指杀人?
取人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同一时刻,众人脑海里闪过一个词汇:武道!
这个陈奇,绝对是名武道高手!
否则如何能够解释得通,当前不可思议一幕?
至于跪在地上的汪永安,已经吓得面色无血色,冷汗涔涔,浑身发颤。
他乃云城严家主管,所见世面,比在场之人都要广。
可,弹指之间,夺人性命,如此惊骇世俗的杀人手法,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这个陈奇,莫非是一位武道宗师,甚至更为恐怖的存在?
此事必须得立刻禀报给家主,此次樊城之行,看来得从长计议!
众人恍惚之间,再次回过神来,却见陈奇已经迈开步伐,朝大厅门外走去。
朱雀如影随形,置身其后半个身位。
无数双眼睛,聚焦在这两个身影之上。
樊城周家,跻身樊城顶级家族这才几日?
本以为能够趁着今日盛大宣传会,风光无限
,引万人来贺!
谁能料到,两个如同天外神人,强势登场。
在杀了周家一大一小之后,还能扬长而去?
不必多说,今日事件,必将轰动整个樊城!
这,也正是陈奇想要达到的效果。
陈奇离开后不久,一个爆炸性新闻出现在了各大新闻头条。
有人让云城到来的五大家族势力,在一日之内,滚出樊城!
消息一经传出,非但五大家族势力之人,怒不可遏,就连樊城本土知情人士,也不由惊然。
这尼玛是什么神人?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让云城五姓家族势力,滚?
很多人都想知道是谁在放出如此豪言,到处打听。
可结果是,杳无音信?
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操控,没有暴露对方身份。
看来,不说此人胆魄如何,他这手段与权势,应该也不容小觑。
并且,后面又有消息传出,曾经巴结云城严家的樊城本土家族,周家。
已被人灭族。
凡是能够关注到此消息之人,都不是傻子。
自然能够闻到其中,那股杀鸡儆猴的意味。
于是乎,一些正准备加入云城五大家族之人,纷纷拒绝了云城五大家族的邀请,观望一段时日。
而一些已经加入了五大家族的势力,更是提前跑路。
虽说加入五大家族势力之后,也许能够对他们今后的发展,提供更多便易。
可无论金钱,还是财富,都得要有命,才能享受。
此次,是樊城本土势力,与外来势力的激烈碰撞,他们可不想成为中间的炮灰。
当然,也有人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选择继续跟着五大家族混。
他们这是在拿命相搏,但凡成功,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正可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复如是。
此时,樊城一处豪华院府,一名身着灰衣长衫,盛气凌人的中年男子,正面朝一副壁画,无声沉默。
在他后方,汪永安头上绑有绷带,双膝跪地,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男子,终于开了口。
“那个陈奇,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