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风茂无奈叹了一口气,话已至此,至于这狄虹听没听进去,他也没过多在意。
眼下,他还有一事正在调查。
,为何会突然对发难?
虽说,的那位终极存在,以前与存在过节。
但那位已经登上世界巅峰,不该会在意他们这些凡俗蝼蚁的蹦跶。
而不久前却发动了整个,以雷霆之势,将他们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
甘风茂很想知道,这是什么缘由。
后来通过暗中调查,得知出动的那道命令,是从樊城这里放出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甘风茂会带领之人,现身樊城的原因。
今日,阳光明媚,前日铺开的白雪,渐渐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幼儿园早已结业放寒假,陈奇与朱雀,陪同绾绾在附近公园堆雪人。
“爸爸,爸爸,你看我堆的雪人好看吗?”
绾绾此时穿着白绒上衣,带着绒毛手套,小脸被冻得有些红润,指着面前三个大小不一的雪人,兴奋问道。
陈奇微笑回应,“好看!非常好看!”
绾绾指着左边最大的雪人,“这个是爸爸。”
绾绾指着右边稍小的雪人,“这个是妈妈。”
最后指着中间最小的雪人,“这个是绾绾。”
绾绾拍着,欢呼雀跃道,“爸爸、妈妈、绾绾,我们三个,要一直在一起!”
看着绾绾这副开心的模样,陈奇露出会心的笑容。
问世间,以何为贵?
有妻女如此,夫复何求?
陈奇已经尝尽人间悲欢离合,已经逝去的,无法挽回。
但眼下存在的,当分外珍惜。
家,是最小国。
国,是千万家。
若有谁,胆敢侵犯我国土。
当以马革裹尸,护我大好河山,国泰民安!
若有谁,胆敢欺辱我妻女。
即便是神~~~
我也要杀给你看!
嗖~~~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刺耳的呼啸声乍起。
陈奇眼疾手快
,横手轻挥,将迎面而来的一枚雪球拍散。
而后,陈奇面色突然变得阴沉,回身望了过去。
朱雀同样眉头紧皱,微微上前两步,将绾绾护在身后。
却见一名年轻男子,一边拍着手,一边朝这边,大大咧咧走来。
“不错,不错,竟能够挡下我的攻击,难怪骆鹏云会败在你的手里。”
陈奇眼睛微眯,打量了一眼来人。
“你,是谁?”
来人双手负背,于陈奇面前十米之处站定。
“吾名狄虹,分舵舵主。”
“?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狄虹浅笑,“你就是陈奇吧,我听说,骆鹏云败在了你的手里?”
陈奇闻言,朝一旁朱雀看了一眼。
朱雀会意,弯腰对绾绾说道。
“绾绾,你爸爸要跟那位叔叔商量点事情,我们去那边堆雪人去?”
绾绾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然后乖巧的点点头,“嗯,爸爸,你聊完了也快点过来哦。”
陈奇微笑回应,“嗯,爸爸会很快的。”
待朱雀带着绾绾离开,陈奇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吐气如云。
“说吧,找我何事?”
狄虹咧嘴说道,“我是来向你透露一个风声,我们正聚集在樊城,准备,拿你开刀。”
陈奇抖了抖烟灰,“然后呢?”
狄虹微微颔首,“但我觉得,这根本就是在小题大做,解决你,我一人,足矣!”
“你既知骆鹏云死在我的手里,还敢独自前来?”
狄虹满是不屑,“骆鹏云之流,死在你手上,那是他实力不济,别拿我跟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相提并论!”
“有勇无谋?”陈奇嗤笑一瞬,“我怎么觉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狄虹冷哼一声,“那骆鹏云,原是我狄虹必杀之人,现今却被你所杀,那我只有把你杀了,来弥补心中遗憾。”
“就凭你?”
“就凭我!”
陈奇淡然摇头,“我现在杀心很重,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些,也许,还能多活一些时日。”
狄虹哈哈大笑,“陈奇,你
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别以为,你杀得了骆鹏云那个垃圾,就天下无敌了。”
狄虹昂首挺胸,上前一步,意气风发说道,“我狄虹,注定是要成为世间第一高手之人,而你,仅仅是我前进路上,一颗毫不起眼的垫脚石而已。”
狄虹七岁习武,十六岁加入,被堂主甘风茂相中,而后一路平步青云,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坐上了分舵舵主之位。
论起资历,他比骆鹏云还要更高几分,但只因骆鹏云得到了余天鹰的真传,才压他一头。
可若要真枪实战,他肯定不比骆鹏云差,甚至还要高出几分。
这,也是他一直不服骆鹏云的原因之一。
对此陈奇悠然长叹一声,将手中烟头掐灭。
“你可知,当时骆鹏云,是怎么死的么?”
狄虹眉目轻佻,“怎么死的?”
陈奇微抬双眸,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竟逐渐被一抹猩红之色所覆盖。
相应的,狄虹的眼眶极速撑大,眼眶中的瞳孔,极度凝聚。
一道空灵回响之声,犹如来自地底深处,蹿入狄虹脑海。
“他,是被吓死的。”
……
少刻,陈奇迈着悠然的步伐,回到了绾绾身边。
绾绾看到陈奇到来,十分高兴,“爸爸,你和刚才那位叔叔聊完了么?”
陈奇抿笑答道,“聊完了。”
“那我们一起来堆雪人吧,我要堆一个好大好大的雪人!”绾绾举起两只小手,比了一个很大的动作。
“好。”
而后,在绾绾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之中,陈奇与绾绾合作堆起了雪人。
不过,细心的朱雀发现,此时陈奇的双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龙主,你这是……”
陈奇微微抬头,面露和煦笑容,不以为意说道,“刚才差点没压制住,看来,今晚得见见真血,发泄一番,方可解除。”
朱雀点点头,而后下意思朝不远处看了过去。
只见那边,一群人正围成一圈,在人群中央,一名男子正一动不动的坐在路边一张长椅上。
观其面容,苍白无色,五官扭曲在一起,好似看到了如何恐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