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机的尸体扔到街边,自然有聪明人上来洗地,水吧店长一边嘱咐老婆将尸体拖走,一边拿来水桶将血迹冲散。
白逸看这店长一眼,店长好像后脑勺长眼睛似的回头朝白逸讪笑。
“白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找来一把刀,不需要多好,能用就行,顺便再来把喷子和冲锋枪,子弹多带些。”
白逸说道,店长忙不迭的点头,不到两分钟,这人就将白逸要的东西带了过来。
白逸伸手接过武器,他先将枪械扔到副驾驶,然后拔刀看了一眼。
做工还是不错的,刀刃泛着幽幽的蓝光。
白逸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我的了,免你这个月的保护费,将来如果有人来收,就告诉他我说的。”
“哎哟,谢谢白爷了,白爷您这是打算去哪儿,要我当个司机不?”
“不用。”
白逸拒绝了店长的殷勤,他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离开了商业街。
与此同时,东南区总部大楼,齐珩正坐在卧室里喝着红酒,墙上挂着的电视里响起新闻声,新闻配红酒才是齐珩的最爱。
“笃笃笃。”
敲门声让齐珩有些不爽,不过他这时候心情不错,毕竟刚刚辱骂过他的白逸很快就要死在他的领地上。
“进来。”
他和颜悦色的说道,卧室门顿时打开,齐珩瞧一眼进来的人,是自己那秘书的助理。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看新闻时打扰我,可你既然来了,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老大,程……程宫先生死了!”
“哦?”
齐珩一愣,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起来,只见他先是一呆,然后一顿,最后他嘴角居然露出了笑容。
“白逸真的干掉了他?”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得到答案之后,齐珩无聊的挥手让这助理下去,助理压下心里的诧异,小心的挪出了齐珩的卧室。
直到他走出房间,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程秘书可是齐珩大佬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他死了,齐珩大佬反而没有动怒?
要知道,齐珩非常喜欢将愤怒发泄在手下身上,或者说十三区大部分头马和大佬都是如此。
如果不是这个助理的地位比不上程秘书生前的其他助理,那他绝对不会被迫接下将消息告知齐珩的工作。
愤怒的齐珩绝对会宰了他!
可齐珩没有……。
小助理心头猛的升起了一丝野心,哪怕程宫死了,大佬也没有对我动怒,这是不是说,大佬齐对我青睐有加呢?
也许,我有机会成为下一个程宫!
看,野心来的就是这么快。
而齐珩,他默默从床上站了起来,只见他来到不远处的壁画旁边,轻轻按下壁画边缘的一枚隐形按钮。
之所以称之为隐形,只因为这按钮和壁画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它正是画上那将军头顶鲜艳的帽缨。
片刻之后,壁画消失,一个保险箱出现在墙壁里面。
齐珩伸手过去,握住保险箱的拉环,只见一阵蓝光闪烁,保险箱顿时打开,而齐珩则从那里面摸出一个笔记本来。
“程宫啊程宫……。”
他幽幽念叨一句,同时将笔记本摆在地面上,他居然就那么趴在地上写起东西来。
写了大概几分钟,他起身将笔记本放回保险箱,在将壁画归位之后,他回到床上继续喝酒看新闻。
看了足有半小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声音响两下之后,也不等齐珩说话,门便打开了。
进来这人五大三粗,手臂足有旁人大腿粗细,他留着一头精干的黑色短发,有些像是刚放出来不久一样。
他不等齐珩说话,便当先问道。
“老大,程兄怎么死了!”
“抱歉,小齐啊,我派他给商业街的白逸送一份礼物,谁成想那白逸居然疯狂到直接杀了他!”
“啪!”
齐珩猛的将手中那昂贵的手工高脚杯砸在地上,随后他起身,满脸愤然的大吼一句。
“三天之后,白逸就会参加迎接新血的擂台战,我知道你不喜欢打这种低端的擂台,但我要他白逸死!”
“我也一样,他居然敢杀了程兄,我……老子一定要宰了他!”
“轰!”
壮汉摔门离去,齐珩哑然无语。
这壮汉名为齐姜,是半年前罪犯转移时进入十三区的,他是一名武者。
虽然他只是三流武者,但他却练了一身跨越层次的硬功,他那身肌肉就连刀剑都难以伤害,再加上这人速度不俗,两膀力大无穷,说句实在的,普通的后天武师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齐珩有幸将他收服在身边,他本想将壮汉当成心腹打手培养,谁知,这壮汉和程宫的关系却越来越密。
虽然齐姜与程宫有心掩饰,可齐珩终究发现了些不寻常,他特意托人到外界好好调查一番,这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原来齐姜居然是程宫的表舅,虽然这关系有些远,但无论如何,他们是亲戚。
自己手下的头号智囊,呆在自己身边超过两年的心腹居然和自己预定的首席打手有亲属关系。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还在自己面前刻意隐瞒他们的关系!
刚刚齐姜把程宫称为程兄的样子,让齐珩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你当他齐珩猜不到派程宫去商业街会有死的可能么?
他知道,所以他才将程宫亲自派了过去。
你当他程宫不知道齐珩想让他死在商业街么?
他知道,所以他才对白逸恭敬有加,白逸问他问题时,他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那又如何?
白逸开着车子,慢慢进入东南区,很快,他便到了火车站。
停车之后,他带上提前准备的口罩,毕竟这次他是过来接人的,而不是过来屠杀。
想要杀人,他有的是机会,你当他白逸为什么宰了齐珩手下最信任的谋士?
还不是为了让齐珩多派些属性点到商业街来。
但现在,他还不想让齐珩知道自己的行踪,正因如此,他才将车停到了离火车站还有两公里的地方。
他一路步行进入车站,用刀子将朝他询问的保安逼走,白逸来到检票处,寻找着那天那个求他办事的年轻人的影子。
很快,白逸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随着人流,慢慢朝那人凑过去。
年轻人正在检票,由于乘客十分少,很快,白逸便站到了他的面前。
“请出示您的车票。”
年轻人照例朝白逸伸出了手,白逸则轻轻咳嗽两声。
“你昨晚问我的事,我有了新的想法,我的车停在两条街外秋雨服装店门口,去找我。”
说完,白逸转身就走,只剩下年轻人自己,继续着他那枯燥的检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