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打断了楚老爹的话,他脸上那原本的讪笑,顿时变成了无与伦比的惊恐与诧异。
只因这一枪瞄准了白逸,此时此刻,白逸在横翻的垃圾桶上退后一步,显然是中弹了!
枪是谁开的,谁,是谁?!!
楚老爹顺着枪声的来源看去,他视线晃到了自己身后,就在自己屁股后面五米左右的地方,眼镜手里的枪正高高举起对着白逸!
“眼镜!!!”
楚老爹鼓足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同时他冲到眼镜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向眼镜。
可惜他这一巴掌还没着手,就被眼镜躲开了。
一边退两步躲开楚老爹的巴掌,眼镜一边笑了笑。
“楚老爹,可别怪我,咱们的规矩在这,谁杀了白逸,谁就是下一任头马,你看我怎么可能不……什么?!!”
“是啊,谁杀了我谁就是头马,可我难道就这么容易死?”
白逸的声音悠悠的传了出来,他方才正对着楚老爹,这眼镜就在楚老爹身后不远抬手开枪,以白逸那高人不止一等的反应力,他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
2.60的速度的确还不足以让白逸看清子弹的轨迹,但换句话说,敌人抬手的动作,在他眼里已经堪称0.8倍速播放了。
知道敌人瞄准的方位,白逸难道还能让一颗子弹命中?
至于他为什么退后一步……。
好巧不巧,白逸闪身的幅度很小,这是因为他太自信,他自信稍微躲避就可以躲开那颗子弹,可他手里还拿着一挺重机枪,他倒是躲开了,可那子弹正巧命中他机枪的屁股。
这才让他小小的退了一步。
如今他从垃圾桶上跳下来,一边走向眼镜,他一边看看手里的枪,弹鼓倒是没坏,可子弹打中了枪机,看来这枪暂时没法用了。
他也不在意,就那么拎着破枪来到眼镜面前,他腾出右手来拍拍眼镜的脸,手上的力气有点大,眼镜的脸皮被拍的颤抖不已。
“你就在我眼皮底下开枪,你以为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我,会这么轻易的交待在你的手里?”
“啪!”
话音刚落,白逸使足全身力气扇在眼镜脸上,眼镜的眼镜当场碎裂飞远,而眼镜这个人,直接被一巴掌拍倒在地。
不过他并没有畏惧,也没有任何遗憾,好似看透一样,他反而洒脱的笑了起来。
“成王败寇,杀了我吧!”
“嘿嘿,还不急,我有点话要用你来说!”
白逸并没理会他求死的想法,只见白逸一脚踩在他握着手枪的手上,将手枪踩落之后,白逸又一脚将手枪狠狠踢出去,这手枪直直砸在楚老爹的肚子上,让他一边呼痛,一边退了不止两步。
“这眼镜既然是你的手下,给你些惩罚,理解吧!”
白逸对捂着肚子的楚老爹说道,楚老爹忙不迭的点起头来。
“应该的应该的,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眼镜本就是胖头鱼的智囊,我真是傻了,才会信他投靠我的鬼话!”
楚老爹一边求饶,一边对白逸解释起来,白逸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你手下做了这种事,就代表你识人不明,既然识人不明,那就别特么当头马了,到一边去,等我处理过这个混蛋之后再说!”
白逸说完,楚老爹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乖乖站到一边,而这时候,街对面的屎七正在那窃笑不已。
不过他可不敢让白逸看到他在笑。
白逸也不蹲下,而是直接拎着机枪,将机枪口对准躺着的眼镜。
“小子,你怎么称呼!”
“哈哈,没想到白爷居然会问我的名字,荣幸,这是在下沙丁鱼的荣幸!”
沙丁鱼眼镜说着说着,放肆的笑了起来,白逸看他笑的开心,随手将枪抡起,然后瞄着沙丁鱼的腿砸了下去。
“咚!”
“啊啊啊啊啊!!”
一声哀嚎,沙丁鱼的确有点意志,但他显然还扛不住这种硬伤带来的疼痛,他挣扎着抽搐片刻,随即破口大骂起来。
“杀了我,你要是个男人就杀了我,折磨敌人是小人之行,你是要当头马的男人!”
“哎呦,这个主意不错,我确实可以培养一个女头马,然后咱来当头马的男人,哈哈!”
“咚!”
一边笑,一边砸断沙丁鱼的另一条腿,伴随着沙丁鱼无比凄厉的哀嚎,白逸将头转向四周众人,他朝周围巡视一圈后大喊道。
“胖头鱼是个凶人,所以你们不敢反抗他,我杀了胖头鱼,却总有人来反抗我,你们难道不觉得,老子比他妈胖头鱼凶多了么?”
“咚!”
狠狠一枪托砸在沙丁鱼的小臂上,沙丁鱼顿时粉碎性骨折,他的哀嚎已经愈发暗淡了,虚弱的体质撑不起他卖力的嚎叫。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整整三分钟,沙丁鱼除了重要器官以外,四肢几乎全被白逸砸成了血浆,四周鸦雀无声,就只有白逸在那里光明正大的杀鸡儆猴。
但说真的,猴子们真的惊到了。
当白逸将变形的机枪扔到一边时,地上的沙丁鱼还在那无意识的重复着……。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可白逸却偏偏将他留在了血浆铺满的道路中央。
白逸重新跳上垃圾桶,他将自己从胖头鱼那缴获的鎏金格陵兰掏出来朝天放了几枪。
“都散了吧,以后这条街上不许出现任何械斗情况,如果有人还想持续今天这种枪战,那你们他妈的跟我申请,然后我带你们去东西两区里的山林中好好打一场,现在滚吧!”
他话音刚落,心里抱着无限期望的屎七登时愣住了,就在楚老爹带着人打算离开时,屎七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问道。
“可是,白爷,咱们这条街的头马呢,您看我……。”
“砰!”
鎏金格陵兰弹无虚发,直接崩碎了屎七的脑袋,可怜屎七直到死都没想通一件事。
明明白逸指派的楚老爹手下刺杀白逸,导致楚老爹绝不可能再做头马,那剩下有资格做头马的难道不只有自己了么?
而白逸,他用残忍与果断为他上了一课,所谓头马从来就不需要资格,在这条商业街上,白逸的话就是资格!
“把他尸体送回去埋了,替我和他老婆孩子说一声见笑,我会抽时间认命新的管理者,替我管理这条街上的保护费,希望诸位为我把消息散出去,这个月底,会有人拿着我这把限量格陵兰朝你们收钱,现在都散了吧!”
“哎,好嘞,白爷您慢点,我们这就把屎七搬回去。”
“白爷您放心吧,屎七他老婆早就把他绿了,他儿子都不是亲生的,没人会找您报复!”
“白爷再见!”
“白爷赏脸吃顿饭咋样?”
“白爷!”
“白爷!”
逆着无数阿谀奉承,白逸朝家的方向走了几步,穿过人群,他正好看见刚送他过来的小伙子。
“咋没回去?”
“这不是在等您么,白爷快上车,嘿嘿。”
这小子笑的极为纯良,让白逸莫名觉得舒服,他也不嫌弃这小子的电动,直接坐上去,让这小子送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