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白白嫩嫩的脸上多了两抹红,这么露骨的话从贺延深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暧昧。
贺延深又继续说道:“那种感觉很美妙,简直就是鸦片,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够了!”
回应他的,是宋冉直接凑到他面前的唇,俩人唇舌相依,缠绕温情,宋冉在他唇角边小口小口舔舐,像一只小猫对待心爱的甜甜圈,舍不得下嘴却也不愿离开。
贺延深被她舔的心痒痒的,摸她的后脑,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贴在她耳朵边轻声:“搬过来跟我住,冉冉。”
宋冉也跟着笑:“不要,我有家。”
笑得像只天真无邪的天使,却说出残忍的拒绝。
贺延深恨不得拿手抽两下她的屁股。
现在晚上的秋天,天气有所转凉,夜晚依旧很冷。露天阳台上,寒风吹低草丛,天空阴阴的,一副降雨未雨的样子。
他们僵持了近两分钟。
宋冉懒懒的撑在一侧,侧颜的轮廓精致冷淡。
下颌的线条优美流畅。
眸子里的感情他人看不懂。
没人说话。
宋冉酝酿了一会儿,率先打破这阵沉默。
“给我点时间,曾丽娜因该找好了下家,那个家也很快没有我的位置了。”
宋冉苦涩的笑了一下。
“无事。”他温脉淡然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那温雅的音色像是在她内心砸下来一颗石头,扰乱了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的波纹。
男人眼神带着她看不懂的情感,压抑却无法释放,“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我就是你的家,只要你肯回头看,我永远都在。”
宋冉被对方的眼神烫到,重新低下头。
看着很淡定,其实却在她心上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骇浪,呼啸而过的感动将她埋没,甚至于无法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第一滴雨落下时,贺延深摸了摸她的脑袋问:“冷吗?要不要我抱你回房间,两个人抱一起会产生一些生理反应,从而产生一定的热量,温度就会升高,可以取暖。”
“不要。”宋冉想都没想,拒绝脱口而出。
贺延深:“我觉得你愿意。”
宋冉:“我不要…”
贺延深:“别客气。”
宋冉:“我不是…”
贺延深,已经抱了起来…
贺延深,抱得津津有味…
宋冉:“算了。”(?_?#)
从这件事我们学到,有时候厚脸皮比“甜言蜜语”更有用。
宋冉好像掉落在一片冰冷的梦里,被仿佛坚硬又仿佛柔软的夜一样的怀抱包裹着,让她心安,心脏却还在砰砰跳个不停,挤压着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被贺延深抱着走出去,即使之前公主抱过她很多次,但这样在众人面前,还是第一次。
宋冉觉得很不自在。
因为不自在,就觉得时间格外的难熬,走廊仿佛没有尽头。
受到大厅众人的注目礼,宋冉缩在男人的怀里,没好意思看周围人的脸色。
“真是有趣的反应~”坐在沙发上的谢越笑得阴森森,“贺延深是在宣示主权吗,越来越有意思了。”
宋冉慢吞吞去洗了个澡,捏着肚子多出的一圈肥肉走出浴室,没有看见贺延深,估计是去主持宴会了。
她心安理得的偷懒,高跟鞋真不是一般人能hole住的,宋冉对着古典风格的镜子照了照,最近跟着贺延深出去不停的吃吃吃,觉得自己都圆润了不少,她骨架小,外形看不出变胖,但是一上秤,就会发现变重了许多。
说白了就是大家所说的会藏肉的女孩。
如果以前是骨感,那现在就是圆圆的仓鼠……
该死!不该吃那么多。
宋冉郁闷的叹了口气,马上要舞蹈比赛了,她得保持身材曲线,舞蹈老师看着好说话,要是知道她体重已经达到100斤,一定不会放过她。
苦恼(? ̄??? ̄??)
宋冉原地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关上打开的窗户,爬上床,盖上丝绸被,全身暖洋洋的,百无聊赖的掏出手机,刷起最近大火的电视剧赘婿。
过了会儿,才想起一个问题,躺在床上,会不会积食?再也不能和肚子上的肉说拜拜?
宋冉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蹦到地上,光着脚踩着柔软的毯子上,站直身子捧着手机刷起剧来。(闺女,你觉得这有用吗?(??;))
*
“好了,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贺景阳严肃起来,他看向贺延深,明亮的眼睛斥着认真。
“你那次被绑架,是有人透露你的行踪,只不过。”
贺景阳蓦然止住话头,欲言又止。
贺延深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继续。”
“有人提前我们一步,把那个人抓了,最后留给我们的是人失踪不明的结果。”
说来也奇怪。
什么样的人了如指掌贺延深的行踪,还神不知鬼不觉的透漏出去。
他们无处可查。
“除了谢越,可能还有一方势力也在窥视着你,总之我们现在要足够小心。”
“嗯。”
贺延深表现得云淡风轻。
语气漫不经心。
*
旁边皆是小声的议论,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谢越翘起二郎腿。
又直又长。
他的长相是外国人特有的深邃,小麦色的皮肤给人很健康的感觉。
肌肉恰好,多一分显得憨重,少一分则显得赢弱。
视线落在远处和人交谈的贺延深身上。
似察觉出强烈的视线,贺延深缓缓抬起头。
俩人的视线隔空相对,谢越狭长的桃花眼透着几分薄凉,勾出漫不经心的笑容,远远对着贺延深举起酒杯示意。
贺延深漆黑的眸子平静,暗淡无波。沉默了一瞬,垂下的眼尽头深处全是复杂。
贺景阳黑白分明的瞳仁充满诧异的看着远处峻拔的身影,差点骂了句:“卧槽!”
“哥,谢老狗是不是在挑衅你?”
沉默许久,贺延深阴沉的眸子才恢复如常,轻淡冷静说:“景阳,他也是你哥,对他尊重一点。”
“我随时准备叫他哥,但至少他要有这个资格。”贺景阳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幽深。
“哥,你说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到底因为什么?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咱们儿时还天天在一起玩…”
贺延深沉默片刻,才回答:“权力迷失人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