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做什么……我只想带他去走走,让他陪我说说话,毕竟,寂しいね。”少女被和尚吓的快哭了,一脸委屈的说道,看上去是那样的落寞。
“你别假惺惺的了!”和尚没一句好话,反而看了一眼荆无际和莫凡,“你们能看见他?”
“能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凡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算了。”和尚显然不想知道为什么,而是转过身来对少女威胁道:“最近这里住进来一些客人,你最好不要打他们注意,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你明白了吗!”
“我……我……”少女眼眶中凝出了水雾,氤氲成了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划落。
少女转身向山道下跑去,眨眼就失去了踪迹。
山道很长,通往山下的石阶空无一人,显然少女消失的极其不正常。
莫凡还是有些傻眼,尽管荆无际告诉他这是鬼魂,但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以为这只是荆无际在逗他,但看到这一幕,莫凡相信了。
“总之,你们能看见她,也尽量别和她接触,她可不是什么善良少女。”和尚奈良原空对两人嘱咐一句,然后什么都不肯说便匆匆离去。
“到底怎么回事?”莫凡一脸懵逼的看向荆无际。
“我也不知道。”荆无际耸耸肩,“不过那个少女应该知道。”
……
入夜之后,整个闫明寺寂静到连虫鸣之声没有,山下繁花似锦的海边城市似乎与它毫无相干,亮着一些蒙蒙的纸油灯,幽幽的在黑漆漆的山上摇曳着,很容易令人忽略这里的存在。
荆无际站在徬晚几人在的山道前,静静的等待着少女现身,他没法忍受有隐患在他们身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少女便从荆无际眼前的石阶上现身,缓缓走向荆无际。
那是扎非常整齐的马尾辫,高高竖起,两丝黑色的鬓发则垂落了下来,滑到锁骨的位置,尽显出那份柔弱娇怜之美。
她一身很朴素的衣裳,都是淡雅的颜色,最为亮眼的也不过是胸前的燕尾蝶装饰,微微的隆起,不是那种硕大,含苞欲放,再加上其清瘦的身子,一样显得非常有曲线感!
“你最好说说你为什么在这,不然你很可能会死。”荆无际动用了四分之三的冥王神格,面色冷漠的看向少女。
来自灵魂的恐惧让少女脸色一变,浑身颤抖着,眼底有偌大的阴影浮现。
他是君王!
脑海中浮现起这般念头,这如同刻在每个亡灵的构成之中。
“王,我原本只是闫明寺附近的一个普通少女,几年之前被人污蔑和寺庙中的和尚私通,我为证清白自尽,没想到被寺庙内的一个器皿保住灵魂,我这几年来一直在向闫明寺复仇。”少女缓缓说出了她的经历,原本害怕的心境也在这讲诉之中平静下来。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原来如此。”荆无际捏了捏下巴,思考片刻后随手一扯,少女瞬间被撕裂成碎片,意识也随之消散。
“这也不是你对无辜之人出手的理由。”荆无际不屑的撇了撇嘴。
早在少女和莫凡搭话时,荆无际就看出少女想对莫凡下手了,她一直在用语言来引诱莫凡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真的能害到莫凡吗?
估计莫凡在说名字的时候不是说老赵,就是说自己。
接下来就是该看看那个器皿了,能护住一个没有魔能的普通少女的魂魄,应该是个好东西。
荆无际放开自己的精神力,笼罩了整个寺庙,寻找着一切不同寻常的物品。
寺庙石龟上的划痕清晰可见,寺庙门上的纹理也如同被放大了一般,。
荆无际的精神力快速的略过了寺庙的每一寸,当然,不小心看到什么,他也会当作没看到。
片刻后,荆无际找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寺庙的后山。
那里有一股特殊的气息,似乎在掩盖着一些东西。
荆无际径直走向后山,后山的道路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长,小路两旁的石灯也被杂草覆盖,茂盛的杂草枝丫甚至延伸到了道路两旁,阻挡着行人的脚步。
这里的植物似乎不欢迎人来,但对于荆无际来说,进入这里并不麻烦。
银色的星轨一闪而过,这些藤蔓被无形的手扯断,然后扔向一旁。
轻松的如同一个巨人拔起一颗树一般。
荆无际闲庭信步般沿着后山的小路走着,两旁的藤蔓纷纷退散,就像臣民在迎接他们的王一般。
小路开始顺着山的坡度往上,就在一个延伸到山谷边沿的高台位置上,荆无际看见了一个非常古老的砖瓦建筑,它隐藏在浓浓的树冠之下,又有杂草树丛遮挡,要不是隐约有路是通向那里的,他还未必能够发现。
粉碎了周围的藤蔓,荆无际才阔步走近。
那是一个敞开的寺堂,非常小,三个阶梯,一个露台然后就是堂屋。
荆无际走进寺堂,整个屋子内落满了灰尘,其中陈列着一个被尘埃覆盖的物品,而整个堂屋内只有这一件可疑的物品。
那是一个木鱼。
拂拭去上面的灰尘,木鱼的真正面貌展露在荆无际面前。
原本光滑的木鱼弧盖位置刻满了裂纹,裂纹有规律的交错着,交错出的小格子中还有着奇怪的文字,不是日文,更像是一些古老的魔法字符,乱七八糟又扭曲的字符竟然给荆无际一种熟悉感。
总觉得在哪见过。
用手拂拭时,还释放出一种亮黄色的雷丝,看样子上面还有一种禁制。
思索片刻,荆无际用念控托起了这个木鱼,往回走去。
一手虚托着这个奇怪的木鱼,荆无际悠闲的走在回程的路,这模样怎么看都十分嚣张、自信。
就像那个背对太阳手指天空的那位骑士一样嚣张。
敲响莫凡和赵满延两人的房门,荆无际叫醒了两人。
在不惊动其他人都前提下,荆无际把两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黑风高,灯火未明,三个男子进入了同一间屋子(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