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也算机灵,匆匆引着衙役过来,浩浩荡荡的人群,一路高歌护送押着犯人的衙役去了衙门。
“刚才那姑娘是谁呀?”,
“我听说是武侯的女儿”,
“怪不得,真的是虎父无犬女呀!”,
“可不是嘛,薛将军为人正义,子女自然纯良端正,哪里会助长此等恶劣行径”,
“真不愧是‘狠绝’呀,你刚才没看到她勇斗歹徒那一幕,真是大快人心呀”......
在人群中,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消失在了角落,看不清面容,但是知道男人有一团厚厚的胡子,男子消失后,街头的角落里又一个黑衣人消失了。
“春喜,快,热水,快请大夫,快”,白曲抱着白狐一路狂奔回去,下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如此慌张,杨夫人也匆匆地赶过来,查探发生了何事。
“欣儿,这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女孩,杨夫人也是吃了一惊,女孩身上虽无明显的伤痕,但是却是血迹斑斑,白衣染成了红衣,甚是骇人。
“大夫,你快点看看这孩子”,终于等到大夫过来了,白曲等得甚是煎熬。
片刻之后,大夫终于开口了,道:“这小孩脉象微弱,想必已经几天没有进食,气血也虚,看着满身的血衣,似乎是流了不少的血,但不知为何并不见伤口,老夫先开几服药试试,再作他看吧”,说着就动手写起了‘天书’药方。
杨夫人也是脸色微沉,她从春喜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是吃惊得很,看着孩子也不禁心中一软,眼含泪光。
“欣儿,你去歇息一下吧,你都守着她一天了,有春喜他们照看着,不会有事的”,杨夫人心疼道。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她就是知道,她女儿很在乎这小女孩。
“我不去,我就守着她,等她醒来再说”,
白曲紧紧地握着床上的小女孩的手,她等了她十五年,快十六年了,她现在才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白曲不能走,万一她又不见了怎么办?
……
“都已经五天了,怎么还没有醒?”,白曲在床边疑惑地说道,
看着这张脸,心中百感交集,仿佛被放下了许久的画面,一下子就通通都浮现在了眼前,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就连曾经的自己,都快忘记了。
她曾经笑起来,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不是这张脸重新出现在眼前,还真的模糊了。
“小姐,你别担心,大夫说已无大碍,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春喜安慰道,
“那个大夫不行,我到宫里找御医去”,说着,白曲就立马起身走了,春喜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不见了。
“哟,郡主,您今儿怎么这么有空进宫?”,柳公公问道,
“柳公公,碰到您实在是太好了,我来宫里借几个人,你给我推荐几个厉害的大夫,专治跌打损伤,擅长内伤调理,还有化毒祛毒的,都给我推荐几个,我急用呢”,白曲问道,
“哎呦,郡主你当我们这是菜市场呢,要多少就有多少,您要这么多大夫是何用呀?”柳公公问道,
“家里躺了个病人,已经好几天了,就是一直没有醒,我瞧着宫里大夫卧虎藏龙,就想请人过去瞧瞧”,白曲道,
“郡主怕是有所不知,宫里的大夫,除了几个御定的,其他大夫闲暇时,都是会外诊的,所以不是每一个大夫都再宫里候着,你刚才说的那几个,我觉得刘玄衣大夫就比较适合,他各方面都比较均衡发展,你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着”,柳公公补充道,
“那就先谢过公公了”。
“我押芳华郡主,”,“我押凌霜郡主”;
“我看柔佳郡主也不错”,“上年魁首易青小姐也不错,我押十两”;
“哇,你这可是下了血本了”,“亭欣公主,一赔十,一赔十哈,来来来,赶紧来”.....
远远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号,白曲也是被吸引了,远远的看去,只见一群宫女和太监围着一张桌子,人人都急着下注。
“柳公公,这是聚众赌博,你不管的吗?”,白曲好奇的问道,
柳公公略微尴尬地说道:“郡主,这可以赌博下注的盛事,一年也没几回,大家都想发点横财,而且都是小打小闹,杜绝不干净的,只要不过分,老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白曲走近,看了看自己的赔率和别人有着巨大的差别,忍不住开口道:“我的赔率那么高,而且没人下注,这是打我的脸呀”,说着,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柳公公,“老柳呀,你肯定也偷偷下注了吧,你看咱俩这交情,你好歹给我下点,要不然,你晚上睡得着吗?”,说着还用小拳拳锤了一下柳公公的小胸口。
柳公公一脸哀求道:“哎呦,郡主呐,您就放过老奴吧,老奴就这么点棺材本了,下半辈子还得指望它过日子的”,
“郡主,你好歹也争点气呀,八雅,你就报了一场比赛,你再看看你那个分值,投你铁定是亏本的买卖,大家都不傻呀”,柳公公为难的诉说着。
自从救回了白狐之后,白曲就只抽空报了一场比赛,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按顺序第一个就是琴,那天白曲胡乱一拨之后,就匆匆离场了,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报名也只是为了应付这个‘当年及笄女孩必须参加’的死规定而已,白曲还真的没想过去争什么魁首,而且当了魁首,很有可能是要和亲的,白曲可不想去和亲,对于她来讲,现在的她连十六岁都没有满,就是未成年少女,结婚?早着呢。
“郡主,要不你再报几场,而且这魁首的宝物确实挺诱人的,要是老奴有机会,老奴都想报名拼一把”,柳公公补充道。
听到这话,白曲都想笑了。哈哈哈,柳公公这思想可以呀,可惜了,这里没有韩国,也没有泰国。
“魁首的奖品是什么呀?”,她倒要看看这奖品是什么,值不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搏,
“哎呦,郡主,叫你上点心在和亲上面,你咋就不听呢,北陵带来的魁首之礼,是冰川雪莲,话说可药白骨,活死人,驻青春;东华带来的是狐心石,可驱邪护体,也堪比灵丹妙药”,柳公公说道,
狐心石?护心石,不会那么巧吧。
“公公,这个狐心石是什么样的?”,白曲好奇问道,
“通体晶红透亮,相传是一只千年的灵狐内丹形成”,柳公公答道,
“郡主,如果府上却有疑难杂症患者,不妨试试这冰川雪莲?”,柳公公补充道,
狐心石现世,白狐也出现了,这些是巧合吗?现在,只有等白狐醒了再说了。
“公公,皇上对于联姻一事,是做如何看法的,您分析分析”,白曲讨好的说道,说着往柳公公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柳公公就面上推脱了一下,随即就往自己兜里藏好了。
“圣意自然是不能妄自猜测的,不过依老奴的观察,是北陵和东华两国来求亲,我南燕本并无适龄皇室女子,陛下态度很明显,从魁首当中选,至于最后谁当了魁首,那就要看各才女的本事了,说不定到最后,北陵和东华还得争上一争也说不定”,柳公公说道。
如果白狐的出现真的和狐心石有关,那这个狐心石肯定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看来这比赛,白曲还真得拼一拼了。
“敢问公公,如今这赛况如何?”,白曲问道,
“如今正在进行书会比赛,画会的报名通道也已经关闭了,郡主要是想参赛,就剩诗酒花茶这四项了”,柳公公道,
哎呀,真是造孽呀,叫你不关心时事八卦,要是早点知道,棋会的冠军不就稳拿了吗,白曲恨不得拍烂自己的大腿。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现在才说,你这总管当得也不咋地”,说着,白曲气冲冲的走了,
没走几步,白曲又折了回来,“刚才那银票,可是我给自己下的赌注”。
说完,只留下在秋风中凌乱的柳公公,一脸错愕:这怪我?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