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这话，却见红雾又起了变化，伴随着子衣的靠近，竟然逐渐回缩，又渐渐退回了小喵体内，就连原本缠在子衣手腕上的红线也直接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看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待在我身边就没事的愿意。”子衣有些惊讶的说道。
小喵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与子衣靠得更紧了。
“刚才那些红雾好难看，现在终于没了。”小喵道。
“只是渲染而已，这有什么难看的。”子衣放下心来，笑道：“如果你觉得难看的话，可以改一下渲染的外观，应该不难。”
“如果你投射出来，渲染也是这个样子吗？”小喵问道。
这个问题子衣倒是没想到，她都没意识到这东西还能对自己用。
不过一想到渲染只是针对投射的，应该也没问题。
“我试试看。”子衣也有些跃跃欲试。心灵之道这种东西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药师这个渲染竟然能将其可视化，怎么能让人不心动尝试一下呢。
子衣见药师也没有反对，只当他已经同意了，于是便慢慢向外放开心灵之力，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比我的好看多了。我看你桃花运不断，渲染出来兴许是粉色的也说不定呢。”小喵笑道。
然而渲染的结果却让两人大吃一惊。
原本淡青色的烟雾被潮水一般的灰黑色淹没，如奔潮一般，以子衣为中心向整个实验室蔓延开来。
灰潮之上，是各色各型，七零八乱的各种东西，没有顶的房子、枯萎的树木、五彩的光球、侧舷破了个大窟窿的航船，以及破破烂烂，被染杂色了的白底破布……
任谁看了，都不会以为这是好现象。
“怎么……怎么会这样！？”小喵几乎不能接受这种结果，这哪里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我们快去请教一下药师吧！”小喵急道。
子衣初见这幅场景也很吃惊，但她倒是很快回过神来，淡定的说道：“说得不错，先去问问药师吧。”
说完甚至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人飞出实验室，药师正在低着头在操作台上准备着什么，他见两人出来，又低头设定了几个参数才重新抬起头。
“怎么？”药师似乎对子衣渲染出来的场景不知情一般，语气平淡。
小喵急忙将子衣的情况告诉药师。
“您看这到底是什么问题！？”小喵急红了眼，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药师反倒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子衣这个问题我是之道的，不是难事。”
药师说完，又转头对着子衣道：“小喵的事情处理完了，你身边还有其他人需要我帮忙吗？”
药师的意思很明显，他需要和子衣单独谈一谈。
“没有了。”子衣坦然道，即使她船上问题再多，总归也就那么几个人。
马歇尔和哈莉、池静华这三个需要无损读脑的已经交给萌萌处理了；姗姗要的核心技术资料药师更是直接给她了；风迅的感知问题也是交由萌萌处理的。
剩下的三个里面，景小荷一点问题没有，魔三十一虽然真身是帝国三公主，但子衣估计她就来玩的，药师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不去管她就好。
子裳是智能生命体，就算有问题药师也无能为力。
现在小喵的事情也下了定论，确实再也没有什么能延缓药师和子衣的谈话了。
药师点了点头，将一块黑褐色的卵石抛给小喵，说道：“这个东西能暂时压制你的问题，具体的压制方案我已经交给萌萌了，她会帮你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的。”
药师开始赶人了。小喵望着子衣，希望自己能留下来。
“这可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哦。”子衣捏了捏小喵的脸道：“药师既然找我有事情，肯定很重要，保密也是应该的。以后有机会告诉你啊。”
“倒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确实太重要了。”药师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有些事不是一个人能扛得起来的。”
“看样子药师是要我帮忙啊。”子衣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小喵的后背。
……
“明明说好以后永远都不分开的！”小喵红着眼，扑到子衣怀里，紧紧的抱了子衣一把，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子衣望着小喵的身影，感慨道：“当初答应她永远都不分开的，谁想到一年不到都已经分开两次了。”
“这倒是我的不对。”药师随口道：“不过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那一对情侣能一直形影不离。”
“有的哦，不算联邦的智能生命体的话，这项纪录保持最久的是帝国的一对模范夫妻，连续279年一直在一块，谁也没有离开对方一百米。”子衣莫名正经起来。
“哦，那样也很好。”子衣这话药师也不知道怎么接，但见子衣也无意展开，药师便道：“既然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那么你知道我想找你谈什么吗？”
药师转折之生意实在超乎子衣的预料，她甚至笑了起来：“反正不是谈恋爱就是了。”
“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您想谈什么就说吧。”子衣道。
药师低头想了想，说道：“还是一样一样的来吧。”
“先从简单的开始。对于你投射的渲染场景，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药师问道。
子衣点了点头：“知道，应该是金刚菩提珠的原因。”
“我心灵之道上的漏洞一直很大，后来萌萌虽然教给我冥想和导引术，她走后我就不想练了。
如果坚持下来的话，渲染出来的灰潮应该会逐渐纯化，从黑灰向纯白变化。
现在我手上只有道韵升龙珠在帮我缓慢缓慢的净化，速度还没我靠金刚菩提珠直接增长来得快，自然也就越来越黑了。
灰潮上面那么多东西，应该就是金刚菩提珠抽到的各种技能。如果我勤加练习，将这些技能纳入己身，应该也不会像渲染里面那么糟糕。
当时萌萌还跟我说没问题呢，现在渲染出来难么难看，难道不是问题吗。”子衣撇了撇嘴，她似乎也只在意渲染出来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