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鸡npc不停前涌的人潮里扑腾了好一会儿之后,周小臭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是莫得机会从这阵中撤走的了,他原本以为凭自己在每年春运挤火车回家的过程练就的那套大挪移身法是能做到的,然并卵他最终还是被推搡着越来越靠近那个看过去满是红黑泥水的死亡泥潭了,毕竟这会儿周围都是红着眼要赴死的战士不是归心似箭的旅人,他们手里可都是拿着杀人的利器的,可供周小臭腾挪的空间其实并不多。
呃,说到杀人的利器,周小臭这会儿可算是感受到来自手里那杆温彻斯特m1895步枪满满当当的恶意了,这东西连特么刺刀都安不上,一会儿万一我来不及上弹,我要拿它当烧火棍来耍吗?
讲道理,这个臭蟑螂恐怕又想多了,这真要遇上来不及上弹的情况,就他那麻杆豆芽似的身板也就别想着玩什么肉搏战了,他也不看看这满场五花八门的兵器,自个儿能耍得动哪样咯?
双刃斧、卫士斧、巨斧、战斧;轻重链枷、钉锤、权杖;斩剑、双手剑、双手侍剑、骑士剑、阔剑、大剑,你就说吧,哪样是你能使唤得动的吧?
事实上,周小臭这会儿就有点后悔刚才没一把抱住程老师的小蛮腰了,那样的话他至少不用担心来不及上弹这事儿了,俩人交替掩护加上还有一圈的精英骑士围着,从容上弹那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但是他对于程老师这个沪上女子突然就扯着鸢尾金百合旗高喊着“vive la france!”带人就往前冲的举动实在是太意外了,这和他以往认知中的沪上妹妹实在是......反正他在沪上呆了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么虎的小娘皮儿!
短暂的懵逼以及下意识的趋利避害,让他没能跟紧程老师身边那个也正朝着泥潭移动的金属人墙,一旦被挤了那个由精英骑士构成的防御圈,你想要再进去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大爷,法鸡npc又冲上来了,咱们撤吗?”柳哲深看到已经有一些法鸡npc跨进了刚才双方在死斗的那个泥潭了,看样子完全遮挡对面狙击手的射界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了。
“嘶,这妮子怎么这么实心眼呀!?”王添财一听法鸡npc又涌上来后就知道是这程老师的杰作了。
王添财之所架着莫辛-纳甘和对面灌木丛里的鬼子狙击手相互守着,就是想着周小臭能带着程老师快点离开前线这个是非之地了。
可那待人客气的历史老师恐怕是不想把队友就这么丢在空旷的烂泥地里的了,这实诚的心眼真是像极了自己那个为之累驼了背供着念完大学的女儿了。
自己也是个一脚踏要进棺材的老人了,原本就想着架枪盯着鬼子的狙击手,等那妮子走了再掩护这几个年轻后生也退回去,就盼着他们能好好活着了,只是那个总夸自己烙饼弄得好吃的妮子怕是真舍不得自己了呢!
“小柳啊,冲那个林子扫一两梭子弹,可露头啊,估摸着蒙就行了。”王添财对柳哲深说道。
诚然,再熬一会儿相互掐架的英法npc肯定就能完全挡住从那个灌木林朝着挖掘机这边的射界了,接着从容后撤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但,带着法鸡npc冲上去的程老师可就完全进入鬼子狙击手的射程了,嗯,到那会儿自己就是想帮着干扰一下也都难了,毕竟遮挡射界这事儿它也是相互的呀!
所以真已经把程老师当女儿来看的王添财现在脑子里就想着要赌一把了,看能能把鬼子的狙击手给逼退了,毕竟借着慢慢前移的英军阵型,他出了小树林也不算是就完全在空旷地上晒着了。
“前田先生,法国人的势头有点不对劲啊?”大河久益看到法鸡npc怪叫着冲向了泥潭,感觉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支已经挂了俩主帅的部队啊!?
“嗯,看来不仅仅是我在见招拆招啊,对手似乎也调整了他们的计划呀!f250区里的应该就是华夏人吧,这恐怕就是他们说的‘以彼之计还施彼身’了,利用胜方npc的海量的人数施压,呵呵,这可是我先玩的呀!”前田笃定对手就是想着让法鸡磕死约翰牛然后再来找自己秋后算账。
“大河桑,让人按着这个排序挂信号旗!”前田友一快速地用各色蜡笔在白纸上画了数道直线后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大河久益。
“前田先生,这个排序我好像见过,这不是‘击杀敌首’的意思吗?”大河久益拿到白纸瞄了一眼后问道。
咦,前田先生不会是画错了吧,击杀敌酋的可选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还多干掉了一个扮演法国陆军大元帅的npc,现在怎么还要挂“击杀敌首”的信号旗呀?不是说只要王室总管和陆军大元帅被击杀后,法国人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了吗,谁还能镇住那些从各地带着自己部队赶来参战的贵族啊?
“大爷,坏了,鬼子又挂那种花里花哨的彩带了!”柳哲深这还没来得及用手里的勃朗宁bar自动步枪完成刚才王添财交待的火力试探任务呢,就瞅见脚盆鸡又特么在周围云杉树的树梢上挂新的彩带了。
“艹了,这次是真坏了,那彩带我见过,鬼子弄死布锡考特前挂的就是这种彩带!”许恩卓记忆力到是不错,竟然记得之前脚盆鸡挂过排序一样的信号旗。
这会儿布锡考特都已经凉透了,鬼子还挂出一样的旗子,不用猜肯定就是要再次击杀能统领法鸡npc的将领了。嗯,傻子都知道现在带着【狂热的圣女】buff的程老师才是法鸡疯狂前涌的原因了呀!
“别废话,我刚才让你干嘛来着?快点!”王添财说着屈伸了一下自己放在莫辛纳甘扳机护圈外的食指,架了这么久的枪他的手指都有点点麻了。
“好咧,这就来了啊!”柳哲深赶忙回答道。
只见这憨憨应完话就用一种在电视上常见的来自非洲大陆的诡异射击姿势,嗯,没错,就是把枪平举过顶全身藏于掩体后扫射的姿势,冲着石田家仓埋伏着的那个灌木丛就喷了一梭子。话说,丫要是嘴里在配上啊咯咯咯的叫声,那可就真像极了蜀黍们了啊!
其实这个时候英国人前移的阵型已经遮挡住了从挖掘机到灌木丛后边空地的那一部分视野了。也就是说石田家仓趴着挪到灌木丛的后边,等英国人完完全全堵死对方在这一方向上的射界后,就能从容地离开了。但就在这时候,他又看到了前田友一让人挂起的信号了。
击杀敌首?显然说的不是挖掘机那边的敌首了,自己要是能击杀他们的首领,难道还用挂起求援的信号旗干吗!?
“难道前田先生判断出法国人阵中还有能统领全军的将领吗?可是,对面狙击手的射击水平显然是在我之上的呀!老伙计,我们该怎么办呀?”石田家仓又开始和他的m70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