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何叹息?难道是临时改变作战方案阻力太大?”随着李毅皱起来眉头,樊婵也双眉紧蹙。
“哈哈,非也!”李毅摇了摇头,突然朗声一笑道:“我对婵儿亏欠太多,回军路上你立下赫赫战功,却无法得到封赏,为此事我始终耿耿于怀,心里为你鸣不平!”
“呵呵!”樊婵也是一声娇笑,随即收敛了笑容,抿着小嘴道:“原来为这个啊,将军完全不必在意的,婵儿早已心中有数。原本女子不易抛头露面的,能跟随将军历练一场,婵儿已经知足了,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真是极为难得。”李毅温情的望着未婚妻,一个娇弱的女子,能有这般的胸怀,即便是男子汉大丈夫,能有几人能够如此?让那些死抱着封建礼教不放的老顽固蒙羞去吧!
理了理樊婵的秀发,李毅突然极为郑重的道:“委屈只是暂时的,呆不了多久,比让你心满意足。”
在冀中对阵以袁绍为首的联军,由于张英、李毅等先后病重,樊婵担当了重任,成为队伍的中流砥柱,为成功防御,突围而出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回师建平之时,李毅便召集群臣,打算为樊婵加官进爵。不想遭到以蔡邕为首的顽固分子的重重阻挠,而其余人员又无人鼎力相助,因而李毅人单势孤,使得此事无疾而终。
但把樊婵、蔡琰推向前台,是李毅走向成功的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步骤,这关系到权力的稳固,更为张英、于冰恢复女儿身打下基础,是必须落实完成的。因而李毅也痛下决心,不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都要坚决执行下去。
“走吧,我们回去。”李毅温言说道,出兵司隶,他还有诸多要事筹划,樊婵没有军政职务,她不能名正言顺的参与其中。但为义父报仇是一个充分的理由,便足可以将其带在身边的。
送樊婵回到家中,李毅便径直赶往议事大厅。此时厅中座无虚席,李毅居中正襟危坐,他环视了半周,见到众人有的面红耳赤,有的则忧心忡忡,还有的眉头紧皱,闭口不言……
看样子,在李毅到来之前,众人已经展开了激烈的辩论,都已经各抒己见,谈了自己的看法,可能由于意见不统一,而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今董卓老贼倒行逆施,上欺天子年幼,下压忠臣柔弱,更变本加厉,将德高望重的王司徒残害致死,实令人惊愕。各位有何高见,不妨一吐为快。”李毅也不隐不藏,开门见山的吐露了心声。
李毅的话音未落,便有数人同时起身,众位各言个事,又成了互不相让的局面。而众口同言,声音嘈杂,令李毅难于分辩。
“请大家冷静一下!”李毅无奈的摆了摆手,像今日这般踊跃,他还从未遇到,都是直言不讳的中正之臣啊,当然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见主公出言制止,众人意识到自己有失礼仪,这才闭口不言,停止了混乱的局面,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是这样,以蔡老为代表的主张兴正义之师,立即讨伐无耻奸贼。而贾先生等则不赞成临机而变,这样会打乱部署,无故增加战争的难度。两方所侧重的不同,蔡老等人维护正义,认为即便牺牲些小的利益,也要维护大义。而贾先生等人则侧重得失,舍近求远,主次颠倒,此为不智之举。”恐两派在生争执,于冰急忙起身进行了简略的解释。
旅游本来就有所预料,如今听到于冰大略的诉述,便已经一目了然。两派势均力敌,所持立场都不无道理,因而成相持之势。如今何去何从,是要自己进行决断了。
李毅早已做出了决定,只是为了更有说服力,他还是略加思索,这才微微一笑道:“一城一地之得失是很重要,但我们更要有高瞻远瞩的眼光,若是老贼董卓在京师横行无忌,霍乱超纲,把中原搞得乌七八糟,我们一统塞外又有何用?”
主公的立场十分鲜明,摆明要维护大汉正统,这可与以往大相径庭。怎么会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呢?
赵云、素利、华雄等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贾诩心中了然,他手捻胡须微微点头道:“我主不愧以仁义著称,挂怀中原数千万百姓疾苦,要救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等胸怀是吾等不及也!”
没想到贾诩变得如此之快,使得与他保持同一见解的赵云、素利等都感到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大谋士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贾诩一向不阿谀奉迎,即便是建州也无此等势利小人,那么他为何一反常态了呢?
摸不清贾诩的心思,众人都一言不发,这倒喜坏了蔡邕一干人等,他们都在一旁偷笑不以。
“老狐狸!”于冰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心中暗骂了一句,但表面上却丝毫都没有带出来。
而张英只是微笑一下,她心中如何想法,任谁都不清楚。不过笑过之后,张英略一蹙眉道:“若众位无甚异议,此次远征大漠便自取消。从即日开始,便准备二次讨伐董卓。”
“没有异议!”还未等张英话音落地,喜上眉梢的刘陶便急不可耐的代表蔡邕发表了意见。
“我建州与司隶远隔千里,中间有重重阻挠,莫非主公又要千里奔袭,打一场无后方的战斗?”赵云充满了疑惑的问道。
“子龙不必多虑,此战之艰巨,我等人所共知,但是非曲直必须肃清,我们的底线也必须坚守。此次出兵不易,这是明摆的事实,与袁绍、公孙瓒等交恶,想要借路已无可能。情非得已,我们必须开辟第二条路线,那便是汉鲜交界地。”张英胸藏锦绣,她知李毅有情有义,必为樊婵复仇,早已进行了谋划。
知张英不能多言,于冰便及时接口道:“自慕容寺强盛起来,不论是刘虞,还是公孙瓒,都对其多加忍让,又因双方同盟未曾瓦解,因而汉鲜一度保持着和平相处的局面。如此便让出来一条中间地带,此地带虽然不宽,但为我提供畅行无阻的道路确是富富有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