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把余棻抱进了办公室,校医看到了,赶紧上前问道:“怎么了?快放在床上。”
许言把余棻放在了床上,然后让校医查看,边看边说:“这是摔倒了?”
“嗯,好几个人摔在她身上。”许言有些紧张。
“这脸上的擦伤,得冰敷,不然会肿。好在没有磕到牙齿,不然就麻烦了。”校医拿出冰袋,放在余棻的左脸上,又细心询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余棻用手拿住冰袋,把它贴在自己的左脸上,然后摇摇头说:“只是膝盖有些疼,没什么大碍吧。”
校医捞起余棻的裤子,膝盖有擦伤,然后为余棻用碘伏消了毒,再用纱布盖住了伤口,随后说道:“没什么大碍了,等冰敷半个小时吧。”
“谢谢医生。”许言和张熙异口同声。
许言看了一眼张熙,礼貌行了一个礼,然后看向余棻,才放心了一些。
余棻对着许言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张熙说道:“这里就我来照顾余棻吧,要不班长你先回教室上课?”
许言听出了言外之意,点点头,然后叮嘱余棻以后跑步小心一些,便走了。
待许言走后,张熙坐在余棻的床边,担心说道:“好家伙,这下谣言又得肆意传播了。也不知要出多少个版本。”
“传就传吧,清者自清。”
“得了吧,就你那敏感的性格,受的了?”
“怎么受不了了,我很坚强的!”余棻拍拍胸口。
“得得得,好好敷脸吧,别毁容了。”
余棻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冰敷好,回教室后,刚好上完一节课,好几个关心余棻的状况,余棻都笑着说没事。
其实同学们还是悄悄讨论着。
“许言抱起余棻的时候,简直太帅了,偶像剧无疑了。”
“可是不是说余棻吊着许言吗?”
“那许言岂不是倒贴?”
……
各种各样的言论。
后来,余棻被叫去了办公室,余棻也是好奇,即使自己摔倒了,也不至于亲自去办公室吧,她又仔细想想最近她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顶着疑惑,余棻来到了办公室。
“好些了吗?”老班先是关心了余棻的身体状况。
“好些了。无大碍。”余棻笑嘻嘻回答。
“余棻啊,我知道,青春期,男女之间有所情愫很正常,但是要保持距离不要坏了风气。”老班语重心长。
“老班,你这是什么意思?”余棻不解。
“我说什么,你肯定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我怎么了?什么叫坏了风气?”
“你这是在质问我!”老班拍了一下桌子,“听不懂是吧?我是让你不要早恋,坏了风气!”
“我没有早恋!”余棻义愤填膺。
“还说没有?同学们都开始讨论了!说你和许言!你说说你,很不像话。许言多优秀的学生啊!别耽误了你们自己。”
余棻越听这话,越觉得老班在贬低自己。更何况!她和许言什么都没有啊!
“您身为老师,听同学们的小道消息,更何况是真是假您都不知道,您就轻易判断我早恋,你算什么老师!”余棻失控了。
“你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记你过!”
“那你最好记!”说完,余棻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老班坐在座位上,骂骂咧咧:“孺子不可教也!这届学生太难带了!”
看着余棻走出去,老班想想她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看她这么激动的样子,想必是冤枉她了。
但是!这个态度不端正啊!直接和老师叫板,这届学生,太难带了!
余棻直接走回教室,看了一眼胡盈盈,直接回到位置上,扯上自己的书包,走出教室。
张熙在后面赶紧追上去,说:“姑奶奶,干啥?逃课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心烦,呆在这儿干嘛?”余棻整张脸完全冷漠。
“姑奶奶,好歹也等到中午走读生回家吃饭的时候吧,你这样离开,被记过了怎么办?”
“多亏了胡盈盈那张嘴,现在老班也找我谈话叫我不要早恋,说坏了风气,真她妈的可笑。”
“乖乖,快回来上课啊,我们要冷静好不好,冷静!你中午逃!我给你打掩护,好不好?”张熙苦口婆心。
余棻稍微冷静了一下。
“乖啦,快回来。周围还有同学看着呢!”
余棻看了看周围,站着都是同学。同学们看到余棻后,立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余棻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接把书包扔在椅子上,然后大声说道:“我只说一次!我和许言同学什么都没有!有些人无事生非,无中生有,乱传谣。许言同学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对我也只是好朋友,我希望谣言从今天停止!不要坏了许言同学的名声。”
余棻说完,整个教室安静,随后几秒钟,又恢复到原装,各做各的,但是再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和她跟许言有关的。
胡盈盈这一刻,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心里不是滋味。
余棻说完,便坐在座位上,插着手。
老班此时站在门口,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也算是有数了。
张熙赶紧坐下来,对余棻说:“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什么?”
“混混中的老大姐。再加上脸上的伤口和纱布,简直不要太像。”张熙感叹,“不过,真的很帅。”
余棻听不进去,只觉得心烦,便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连想着墙壁,不让别人看见。
但是不知为何,余棻内心的悲伤涌现出来。这一刻,她的世界快要崩塌了,她很难受,这种被传谣,被议论,被不信任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眼泪落在书上,把课本也打湿了。
中午的时候,张熙打着掩护,余棻顺利逃出了学校。
好在下午都是余棻擅长的科目,也不是老班的课,她才放心逃掉。
逃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别人借手机,给涂山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
“是我,哥哥。”
涂山听着余棻这副没力气的腔调,便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