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也没有刑法课,程嘉朗虽天赋异禀,此次此刻,和大多数百花村乡民一样,也是个法盲。
程晚晚口中的“责任”,他自然不知道她指的是“刑事责任”。
听到这小妹妹苦口婆心地叮嘱自己,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程晚晚听到他吭声,就当他答应了。
殊不知,这少年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苏芦村就在百花村隔壁,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
“真是稀客啊,妈,我嫁你们程家也快十年了,妈您这还是第三次踏进我的娘家大门呢。”
林淑梅看到沈玲玉,立刻笑盈盈地迎到大门口,阴阳怪气地笑道。
沈玲玉没心情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瞪着她问:“我孙子呢?”
“妈你孙子不在,”林淑梅伸手拦住要进门的婆婆,笑道,“妈是来找孙子的话,不好意思,你的孙子跟他们的外公出去玩了。”
沈玲玉没有硬闯,停下脚步冷眼瞪着她,“你儿子都长大了,你要离婚,可以直接问他们要跟谁,他们要愿意跟你这个母亲,我无话可说,你绑走他们算什么?”
林淑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玲玉,笑道:“妈您也说了,他们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生的,我想带他们去哪里就带他们去哪里,落在妈这里怎么就成绑走了?”
这女人,跟她多说无益。
沈玲玉沉下脸,正要推开这林淑梅,这个时候,阮氏笑呵呵地从里屋走出来了。
“哟,亲家呀,”她笑容可鞠地走过来,一把扯开挡在家门口的女儿,冲门外的沈玲玉呵呵地笑道,“亲家里屋请!”
看到这亲家迎出来,沈玲玉反倒站着不动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个阮氏,问的依旧是那句话。
“我孙子呢?”
“亲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屋里坐着说,屋里坐着说。”阮氏看她站着不动,就伸手主动将人往院子里拉。
这档子破事也不能一两句话说清楚,总站在门口也不好,沈玲玉任由她拉着,来到院中方才挣脱这阮氏的手,再次问道:“我孙子呢?”
“跟他们外公去隔壁镇赶集了。”阮氏也不遮掩,笑呵呵地坦言道。
“那我先带小七回去。”沈玲玉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往屋里走去。
阮氏忙拦住她,叹着气摇头,“亲家,这事闹到如今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唉我们老林家没这个福气!”
对方急着说钱的事,沈玲玉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离婚的事,等下再说。”
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冷冽地看着眼前这个阮氏,“你们昨天跑来我家,我儿子的腿摔断了,你们要不赔一千块医药费,要不我把你们全都告进牢里。”
“亲家你这是吓唬谁呢?”听到要赔钱,阮氏瞬间急眼,“你儿子废了关我们屁事!”
林淑梅的脑袋比她母亲的脑袋灵光多了。
对沈玲玉也比谁都了解。
法律什么她不懂,她只知道这个婆婆有个弟弟就是当法官的……
她伸手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冲沈玲玉笑着解释,“妈,程昌庆摔下床这事真的跟我们无关,是他自己应要下床的,我可没有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