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回家的第二天,陆言书也去学校了。
在陆森回家后,安晚就觉得他略显紧张,说话都要看大家的脸色,没有以前的爽朗。
安晚想他大概是因为现在受伤,作为病人做不了什么活,还需要家人的照顾,给大家添麻烦。
这一天在早早做好糕点后,牛阿红和云萍一起去县城卖糕点。
安晚跟陆知礼一起把陆森和陆嘉言两人推到院子晒太阳,还给他们一人一杯加了灵泉水的凉白开。
这样陆森喝了,心情应该会好起来。
陆知礼给他们唱歌听,一边和安晚一起洗衣服。
陆景行几兄弟去了学校,云萍又得去卖糕点,洗衣服这种活只能陆知礼跟安晚做了。
看着她在洗衣服,陆森心里很难过。“晚晚,别洗了,看你的手都红了,很疼吧!乖,等你妈妈回来给她洗吧!”
这孩子已经一大早起床做糕点,现在还要洗衣服,他看得很心疼。
她还是个小孩子啊!
都怪自己出了事,如果能站起来,他就能照顾好她了。
而不是让她照顾自己这个废物。
而陆嘉言看到她洗衣服,心里也很不好受。
可自己又帮不了什么忙。
他一气之下,双手拍打着双腿。
如果能站起来多好。
因为沉浸在内疚痛苦中,陆嘉言没发现自己的右脚动了一下。
“爸爸,我不疼,真的不疼。”安晚举起双手给他看,只是碰了水,却没有皮肤擦红,和很疼的问题。
她其实是在假装洗衣服,暗地里却用了清洗符。
跟着猫猫修仙后,很简单的清洗符已经能制作出来了。
陆知礼:……爸爸你就不关心我一下的吗?我的手也疼。
很快衣服洗好了,陆知礼用力拧干,晒到竹竿上。
刚做好这些,大门外就响起吵闹的声音。
“大森你出来!给我出来!”
“还有那个小贱人,也给我出来!”
“快开门啊!大森你死哪去了了!”
一听到陆老太的声音,安晚一惊,身体打了一个颤抖。
陆知礼也是害怕,冲到陆森的轮椅旁边,握住他的手。
“爸爸,奶奶好可怕。”
陆森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显然他也是不喜欢陆老太这人,太了解她了,今天来的气势汹汹,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昨天他回家,她作为母亲不来看望自己一下。
真是冷血得让他心寒。
“爸爸,要开门吗?”
安晚拉他的手臂摇晃,其实她不想开门放陆老太进来,肯定没有好事。
就在陆森犹豫了一会,外面已经响起很难听的辱骂声。
“大森你是不是死了?还是全家都死了?让我等这么都不开门!”
“云萍你这个小贱人敢不开门!看我待会不打死你。”
“还有那个小野种,克我大鑫坐牢,克我丢了养老钱。你就是短命鬼!扫把星!瘟神!”
陆老太用双手重重拍打院子的木门,发出砰砰声,耳膜都快穿孔。
整扇木门都在震动。
她现在很生气,最近几次都没进到陆森家。
他们一家越来越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
今天趁陆景行几兄弟去了县城读书,她特意过来找陆森要钱。
“知礼,你推我出去。”陆森不想忍了,叫来陆知礼帮忙把自己推到外面。
听到陆老太这样辱骂咒骂自己一家,他真的受不了了。
今天甭管谁来劝架,他都不会轻易放过陆老太。
安晚有些惊讶,陆森这是想回击了吗?
陆知礼听从父亲的意思,把父亲推到院子门口。
安晚没推陆嘉言出去,两个病人,她和陆知礼无法同时照顾过来。
还是让他在院子待着会比较安全。
木门突然打开,一看到陆森出来,陆老太愣了一下。
但下一秒看到安晚就怒火中烧。
“你这个克星!瘟神!克我家大鑫坐牢,还克我没了养老钱,你得赔我!”
“大森,既然你是这个瘟神的爸爸,你就给我把钱替她还给我。”
陆老太心里得意洋洋,今天陆景行三兄弟不在家,陆森肯定会赔钱给自己。
安晚真是服了陆老太的智商和思想。
她丢了养老钱关自己什么事?
难道是她看自己小?好欺负?
或者是因为想靠着欺负自己,就能让陆森填补那笔养老钱?
嗯,应该是。
陆森再次被自己的母亲刷新底线。
她竟然诬陷安晚是克星,才会克陆鑫坐牢,克她丢了养老钱。
真是可笑。
“我最后一次叫你娘,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了。至于我给你每个月的养老钱,从这个月起,我也没能力给了。”
“我现在就是废物一个,要靠妻子养活,无法负担你的养老。从明天起你还来我家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另外,我家晚晚不是瘟神,也没克谁。你敢再诋毁她的名声,我上法院告你。”
当着十几个村民的面,陆森说出了类似断绝关系,不赡养老人、大逆不道的话。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反而眼底有自由的喜悦。
安晚憋着笑,在心里给陆森竖起大拇指。
她也恨不得蹦起来跳舞唱歌。
“你你你!”陆老太气得嘴唇哆嗦,连指他的手,都在哆嗦。
这个老二今天硬气了?他有什么底气?
但想摆脱她?
不可能!永远都别想。
“陆森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竟然要和我断绝关系,不养我?”
“天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逆子,当初还不如生块叉烧吃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陆森不养我这个老娘了,没天理了!也不怕遭天谴!”
陆老太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依旧用群众帮自己忙。
就不信陆森不怕,他可是最在乎名声,最喜欢做大孝子。
“我怎么养你?我自己都是废物点心,都要靠妻子孩子养活,我拿什么养你?我还欠外债一万,你养我?还是帮我还了?”
陆森冲她大吼,再瞄向前面围观的人。
其中有一个是余村长。
“余村长,你过来一下。麻烦你一件事,谢谢了。”
语气变得恳求和卑微。
安晚听到后,心里很难过。
之前他身上背负再多的外债和人情,也不曾这么卑微,去恳求别人帮忙。
可这次双腿受伤,短时间无法站起来。
让他和别人说话都没有了脾气性格。
她好心疼。
本来准备偷偷走开的余村长,一听到陆森叫自己,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我有事得走,不好意思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