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抿了抿唇,“黑天的伤真的是意外?”
秦越泽点点头,“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只要慢一点,或者手部力量不够,他一定会掉下去。”
事实上这也是他想不通的点。
斩断吊桥显然是凶手才会做的行为。
既是拖延报警给自己争取毁灭证据的时间,又能将所有人控制,凶手的目标很可能不止一个。
所以如果黑天是凶手,他昨晚不应该会踩空。
安然低头沉吟,“如果是盛宸呢?”
秦越泽显然明白安然的意思,“他不但抓不住,很有可能被黑天扯下去。”
安然轻叹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黑天提出分组,是让秦越泽和盛宸一起去村庙。
后来秦越泽反对,将分组改换。
换句话说,黑天在整件事里没有主动性,并且偶然性太高。
如果昨晚真的只是一场苦肉计,那他完全是在赌命,而且赌赢的几率极低。
安然心里想事情,机械性的跟着秦越泽的脚步,并没有留意周围。
直到秦越泽提醒她小心台阶,她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安全屋。
“我们两个单独查不好吧。”嘴上这么说,脚下可是一点不客气,直奔着吊桥走去。
秦越泽看了下手表,“十分钟,太久不好解释。”
时间有限,两人分开寻找。
安然小心翼翼的蹭到吊桥边,她多少有点恐高,紧紧的抓着护栏。
吊桥是从安全屋这边割断,断了的绳子已经荡去对岸。
她蹲下抓着护栏边缘探出身,仔细观察着下面情况。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绳子断口,不由得皱了皱眉。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断绳拉上来仔细检查时,身后忽然传来呼喊声。
“安然。”说话的是朱朱。
她和小安两人正从上面下来。
安然轻叹口气,不得不停下动作站起身。
还不等她打招呼。
小安诧异的问道:“你刚刚干什么呢?”
一边说她一边探头,往安然身后看去。
秦越泽听见声音从屋后出来。
“行了,一枚戒指而已掉就掉,别找了,快去卫生间吧。”
安然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解围,赶忙应声,“我这不是心疼钱吗。”
她扁扁嘴拍了拍身上的土,向后面卫生间走去。
安然和秦越泽回院子时,大家都已经起了。
盛曦的精神状态差不多完全恢复,正坐在睡袋里吃饼干。
“然然你也尝尝,挺好吃的。”
安然摇摇头坐在旁边石头上,她现在没胃口。
秦越泽将抱回来的半件水,放在安然身前的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还不等说话。
画皮凑了过来,她的水昨晚就喝没了。
见安然这儿有,招呼也不打,直接伸手去拿。
安然眉头轻竖,毫不客气的将她手拍开,“让开。”
画皮顿时恼了,尖着嗓子嚷嚷着。
“你特么有病吧,我拿瓶水怎么了,放心,水喝完瓶子给你,收破烂的穷逼。”
一副穷酸打扮,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没她一只鞋值钱。
成日里扒着有钱人装小白花,真当她看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