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少煊和杜子晴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传来袁木的声音。
“王爷,已经到了。今天由于赴宴的官员家眷较多,宫里传话说马车不能入宫了,您和杜小姐得下车了。”
微微皱了皱眉,原少煊似有些不悦,他扭头看了看杜子晴,问道:“要步行入宫,你可以吗?”
杜子晴无所谓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步行入宫,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她就率先跳下了马车。
一出马车,杜子晴就看到皇宫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其中不乏装饰豪华的马车,一看就是达官贵人们乘坐的。
一些衣着华丽的贵妇和世家小姐们纷纷从自己乘坐的马车上下来了。
现场又是一片叽叽喳喳,互相奉承的莺莺燕燕之声。
这样的场面杜子晴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已经见怪不怪。
当杜子晴双腿着地,跳下马车的时候,现场已经有不少女士注意到了她。
毕竟煊王府的马车太显眼了,他们的马车一出现就被现场的许多人认出来了。
看到杜子晴跳下马车的不雅姿势,马上就有人开始嘀咕起来。
其中一个绾着云鬓发髻,身着一身紫衣,衣上绣着碗口大小的牡丹的贵妇用手帕掩着嘴,用嫌弃的眼光看着杜子晴,对她身边的另一位贵妇低声说道:
“啊呀,她怎么这样就直接跳下来了?一点淑女的样子也没有。”
另外那名贵妇也随身附和道:
“是啊,是啊,真是没规矩呢。”
有人起头,人群里马上都交头接耳地开始议论起来。
“这就是煊王娶的那个小妾吧?果然小家小户出身就是不讲规矩。煊王怎么会娶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人为妾?”
谈起八卦来,这么一堆女人那简直可以八卦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嘴巴变化石都停不下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听说她是宰相府的嫡女呢,嫁给七皇子也是门当户对的姻缘。”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可是知道些内情的。”
陈尚书家的小姐神秘兮兮又很得意地说她知道些内情。
一听说有秘密,她周围的其他人都围了过来,纷纷询问她知道些什么。
要说这陈尚书家的小姐也是个没头脑的,真的就当着众人的面把杜子晴的身世给翻了出来。
“原来她的生母只是一个陪嫁丫头啊?怪不得呢。”
“以她这样的出身能嫁给七皇子为妾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是啊,我还奇怪呢,宰相府的嫡女怎么会愿意为妾,原来她只是过继给主母获得的身份。”
“宰相府的主母真是慈悲,竟然肯收了这样身份的人为嫡女。”
“难怪听说她出嫁那日,煊王府只派了一顶两人抬的轿子就草草把她抬回去了,简直太丢脸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还有脸来赴宴。”
“就是,就是。真丢人。”
一堆叽叽喳喳的贵妇小姐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讨论着,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杜子晴听到。
杜子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原本不打算搭理这些八卦女们,更何况她们说的也都是事实,所以她就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这一动作,倒是让现场的贵妇和小姐们注意到了她身上穿着的水云缎。
现场顿时发出一片倒抽一口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