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云找到了姬昌,道:
“西伯侯,等费仲来找你的时候,什么多余的话也别说,要么就别说话,要么就光说好听的,别装逼,装逼遭雷劈。”
“粗鄙。”
西伯侯皱眉:
“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王亦云撇嘴道:“自古忠言逆耳,说的难听的人,可能是为你好,说的好听的,可能是想害你。”
按照这个时代人的脑回路,姬昌听了王亦云这话,立马将王亦云惊为天人,鞠躬道:
“此言深有玄机,道长真乃神仙人物啊。”
姬昌躬身道。
“哈哈,你们这个年代的人还真有点意思。”
王亦云笑的前俯后仰。
姬昌有些奇怪,道:“仙长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叫我仙长,那就听我的话,别乱说话,明白了吗?”
王亦云不想让姬昌出事。
另外,王亦云将人道金榜拿了出来,道:
“人道乃是生灵、人之道,你签订这个,将来可以称仙神。”
对于这个姬昌,王亦云还是想争取一下的。
“不了吧。”
姬昌仙人是心思挺重。
“行,等你愿意的时候吧。”
王亦云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没必要强迫。
果然,没几天,费仲就来找姬昌,一开始,姬昌还记得王亦云说过的话,酒过三巡,就往无所依了。
姬伯量大,喝了一百多杯,费仲曰:“请问贤侯,仲常闻贤侯能演先天数,其应果否无差?”
姬昌答曰:“阴阳之理,自有定数,岂得无准?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趋避之,亦能逃越。”仲复问曰:“若当今天子所为皆错乱,不识将来究竟,可预闻乎?”
此时姬伯酒已半酣,却忘记此二人来意,一听得问天子休咎,便蹙额欷歔,叹曰:“国家气数黯然,只此一传而绝,不能善其终。今天子所为如此,是速其败也。臣子安忍言之哉!”
姬伯叹毕,不觉凄然。仲又问曰:“其数应在何年?”
姬伯曰:“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而已。”
费、尤二人俱咨嗟长叹,复以酒酬西伯。
少顷,二人又问曰:“不才二人,亦求贤侯一数,看我等终身何如?”
姬伯原是贤人君子,那知虚伪,即袖演一数,便沉吟良久,曰:“此数甚奇甚怪!”费、尤二人笑问曰:“如何?不才二人数内有甚奇怪?”
昌曰:“人之死生,虽有定数,或瘫痨鼓膈,百般杂症,或五刑水火,绳缢跌扑,非命而已。不似二位大夫,死得蹊蹊跷跷,古古怪怪。”
费、尤二人笑问曰:“毕竟如何?死于何地?”
昌曰:“将来不知何故,被雪水淹身,冻在冰内而死。”
二人听罢,含笑曰:“‘生有时辰死有地’,也自由他。”
三人复又畅饮。
费、尤二人乃乘机诱之曰:“不知贤侯平日可曾演得自己?究竟如何?”
昌曰:“这平昔我也曾演过。”费仲曰:“贤侯祸福何如?”昌曰:“不才还讨得个善终正寝。”
费、尤二人复虚言庆慰曰:“贤侯自是福寿双全。”西伯谦谢。三人又饮数杯,费、尤二人曰:“不才朝中有事,不敢久羁。贤侯前途保重!”
各人分别。
费、尤二人在马上骂曰:“这老畜牲!自己死在目前,反言善终正寝。我等反寒冰冻死,分明骂我等。这样可恶!”
正言话间,已至午门,下马,便殿朝见天子。
王问曰:“姬昌可曾说甚么?”二臣奏曰:“姬昌怨忿,乱言辱君,罪在大不敬!”纣王大怒曰:
“这匹夫!朕赦汝归国,到不感德,反行侮辱,可恶!他以何言辱朕?”
二人复奏曰:“他曾演数,言国家只此一传而绝,所延不过四七之年;又道陛下不能善终。”
纣王怒骂曰:“你不问这老匹夫死得何如?”
费仲曰:“臣二人也问他,他道善终正寝。大抵姬昌乃利口妄言,惑人耳目,即他之死生出于陛下,尚然不知,还自己说善终。这不是自家哄自家?即臣二人叫他演数,他
言臣二人冻死冰中。
只臣莫说托陛下福荫,即系小民,也无冻死冰中之理。即此皆系荒唐之说,虚谬之言,惑世诬民,莫此为甚。陛下速赐施行!”
王曰:“传朕旨:命晁田赶去拿来,即时枭首,号令都城,以戒妖言!”晁田得旨追赶,不表。
“是不是多说话了?”
王亦云突然出现在姬昌面前。
姬昌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姬昌上马,自觉酒后失言。
“仙长说的及时啊,吾演数中,七年灾迍,为何平安而返?必是此间失言,致有是非,定然惹起事来。”
“跟你好说歹说的,你也是不听,没办法啊。”
王亦云摇头,姬昌更加不好意思了。
正迟疑间,只见一骑如飞赶来,及到面前,乃是晁田也。
晁田大呼曰:“姬伯,天子有旨,请回!”姬伯回答曰:“晁将军,我已知道了。”
姬伯乃对众家将曰:“吾今灾至难逃,你们速回。我七载后自然平安归国。着伯邑考
上顺母命,下和弟兄,不可更西岐规矩。再无他说,你们去罢!”
众人洒泪回西岐去了。姬昌同晁田回朝歌来。
姬昌又看向王亦云,向他拜了拜。
王亦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当众说你推算的结果,看来,名气比你的自由更重要啊。”
姬昌更是不好意思了,只是拱手抱歉。
纣王要杀姬昌,黄飞虎、微子等七位大臣进殿俯伏,求情,说让姬昌表演一番,证明他的算卦真的准。
王亦云看了看,发现姬昌算了卦,真是准,他试着推算,竟然不准。
这就尴尬了,一个凡人,算卦能这么准?
啧啧,
明显啊,这是受到了大劫的庇佑,或者说是,天道亲儿子。
任何姬昌不死,被囚禁在羑里,天下已反了四百镇诸侯。
“乱了,乱了啊。”
王亦云惊讶,很快,脸上带着笑意:“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就这样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