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老尚且没有兴师动众,薛城主当然也没有大动干戈,派人收拾了城门外的血迹以及尸体之后,随着樊长老离去。
心中尽管疑问诸多,可是,薛城主也不敢多言。
血迹收拾干净之后,城门外,又逐渐热闹了起来,有人出城,就有人进城。
“哎,听说了吗?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
“是吗?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杀人如麻的秦天策,来凤吉城了。”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那个秦天策,长的好生威武霸气,手持一把锋锐长剑,三两步之间,足足杀了十几人呢。”
“据说,秦天策杀了人之后,扬长而去,城主府与天云宗的那位长老,连个屁都没有放。”
“咦?不对啊,我明明听说是三十几人呢。”
“什么呀,明明杀了五十多个人,杀得昏天暗地……”
“放屁,老子当时就在场,那魔头,足足杀了一百多个……”
来来往往之间,人群之中,不少人都小声议论着,夸夸其谈之下,很享受周围人投来的崇拜目光。
那样子,仿佛他们就是秦天策一般。
谣言,便是如此了……
“呵!”
人群之中,一名手持折扇的白衣青年,听到议论声之后,不禁轻笑一声,扇动了两下折扇,颇有几分书生气息。
“小兄弟,你笑什么?难道不信?”
一看他如此,身边不禁有人问了一句。
“非也,非也,小弟只是觉得,那秦天策,定然是杀伐果断之辈。”
摇了摇头,青年合起折扇,悠悠道:“现如今,整个天云宗,满世界追杀他,他还敢现身,堂而皇之地斩杀天云宗弟子。”
“如此之魄力,也当真是实属不易。”
“那是,据传闻,秦天策出身永裕城,可是,天云宗抓不到秦天策,为了泄愤,屠灭了整个永裕城,当真是人神共愤!”
“莫说是秦天策,哪怕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如此之事,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天云宗。”
“呵!”
一听此言,那书生气息的青年倒是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
“入城费,三枚铜钱!”
不等再开口,已经来到城门前,新换的一批城卫军,又一次伸出了手。
青年并未废话,手掌一翻,三枚铜钱落入城卫军的手中,随之大踏步进入城中。
这书生气的青年,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又一次易容的秦天策!
进入凤吉城,秦天策不疾不徐,漫步而行,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时不时驻足看一看摊位上的小玩意儿。
一路前行,秦天策在闹市之中,寻了一处看似不错的酒楼,大踏步走了进去。
“二斤酱肉,一壶烧酒。”
进入酒楼,秦天策选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折扇放在桌子上,冲一脸笑意的小二说了一句。
“好嘞,客官您稍等。”
躬身擦了擦桌子,小二大喊一声,又转身离去。
“哎,你们听说了吗?刚才城门外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快说来听听?”
“不要急,仔细听好了,据说,被满世界追杀的秦天策,来到了凤吉城,一来,便在城门外,大开杀戒……”
“杀了天云宗五十多名弟子,那场面,当真是……”
坐下没多久,不经意间,一阵议论之声,隐隐传来,一阵聆听之下,秦天策又是摇头一笑。
看样子,城门外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这凤吉城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秦天策既然敢动手,那么,他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他要去天云宗,不论天云宗知道与否,他都要去。
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又如何?
不多时,酒肉送上桌来,酒足饭饱之后,秦天策也没有离开酒楼,干脆住了下来。
一番洗漱之后,秦天策来到了铜镜前,梳理一头长发。
“嗯?”
只不过,当他看到铜镜里的样子之后,却不禁愣了一下。
当初,秦天策离开永裕城之际,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
如今,那一抹稚气,已经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一张脸,棱角分明,目光如刀。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铜镜里的模样,与上一世的他,足有七八分相似。
常言道,相由心生,这一点,绝非迷信,更非江湖术士之言。
仔细算一下,从他借体重生到现在,足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灵魂的转变,也许,导致了他容貌的转变。
不过,意外之余,秦天策也有些欣喜,因为,相比于之前那稚嫩的脸庞,他更喜欢现在的样子。
缓了缓心绪,秦天策也并未想太多,盘膝坐在床榻上,静心修炼了起来。
数个小时之后,夜幕降临,秦天策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入城之前,他之所以在城门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其一,是为了杀天云宗弟子,其二,则是为了试探一下凤吉城内,天云宗的实力。
现如今,他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城内,只有一位樊长老,却只有真武境二重天的修为,对他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并且,秦天策很清楚,如今的樊长老,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去而复返。
只不过,樊长老不找秦天策的麻烦,不代表秦天策会放过他。
就好比,永裕城的百姓,并未招惹天云宗,可是,天云宗却杀了他们。
总之,对于秦天策来说,凡天云宗弟子,杀无赦!
月黑风高,秦天策窜上房顶,一路狂奔之下,不多时,来到了城主府之外,轻而易举的越过了城卫军,成功进入城主府之内。
进入城主府之后,秦天策立刻散发神识,细细的感知了起来,天云宗在城主府内,足足有上百人,不可能悄无声息。
果然,数息之后,秦天策眼前一亮,在黑夜的笼罩之下,如鬼魅一般,在城主府内,快速的穿行着,越过了一队又一队的城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