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锦被辣椒呛了一下,愕然:“你问什么?”
司澄给她递了张纸:“你刚刚听清楚了。”
安锦锦接过,不自然地擦擦嘴:“果然是喝了酒的人,脸皮厚了。”
司澄:“……”
虽然他也觉得夜半无人的说这个不太好,可他还是很想知道。
“没有。”安锦锦见他好奇心这么旺盛,只好讪讪地回答。末了,又义正严辞地强调:“不过,我们没在一块儿不是因为我魅力不足,而是你说我年纪太小了,舍不得。”
安锦锦说得是实话,司澄临近离开夏城那段日子,她的身体大不如前,她一边在他面前装若无其事,一边暗暗地想,如果她成了他的人,这段感情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于是,她找了天早早从工作室回家,收拾好自己,装不走心地边画画边跟司澄说:“今天你睡我卧室来。”
司澄错愕,幂黑的眼不可思议地眨了眨:“你把我当正人君子啊?”大晚上的说这样的话,很引人遐想的好吗?
安锦锦的脸红透了。她埋着头继续画画,嘴里小声嘀咕:“不要就算了。”
空气里安静了一阵。司澄走餐桌边,将安锦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狐疑地问:“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了复杂的书还是大人的电影?”
安锦锦一激灵,差点把笔尖戳司澄鼻子上:“胡说!我从来不看复杂的书和大人的电影!”
“那你这是哪里整出来的想法?”司澄掰过她的脸,神情无比严肃:“小丫头年纪轻轻,比我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猴急,不是看了不该看的,是什么?”
安锦锦像只被煮熟了的虾子全身都是红的:“你不要天马行空地乱猜了,我没有看任何不该看的东西,我只是……”
我只是,
怕等不来能给你的那一天,
司澄,
我不想留遗憾。
司澄等了半天没等到“我只是”后面的下文,他伸开五指,在女孩略微失神的眼前晃了晃:“只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安锦锦张了张唇,薄薄的眼皮垂下。
“锦锦?”司澄推了把她纤细的胳膊,他是不是说错话了,锦锦看起来有点低落。
安锦锦深深吸了口气,重新掀起眼皮,努力露出顽皮和娇俏的眼神:“我只是看看你解不解风情,现在我明白了,你果然是木头样的人,撩都撩不动……唔!”
女孩的喋喋不休中止在一个热切的吻中。
那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她指缝里的绘画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唇,温柔地贴合着她的,灵巧的舌尖扫过她敏感的唇珠,她呼吸一窒,下意识用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这无异于最热切的回应和最直接的诱惑。
司澄加重了吻她的力道,舌尖沿着她的唇缝滑入,扫荡着颗颗小巧的贝齿。
她坐着,他弯腰有点累,索性俯身将她抱起,坐到沙发的拐角,将她圈禁在逼仄的空间。
安锦锦觉得空气不够用了,胸口起伏得厉害。司澄感觉到了,便暂时放过了她的樱唇,将吻落在她雪白的颈项。
女人的皮肤极为细腻,他还没怎么用力,一团小小的淤青就浮了出来。那形状像粒草莓,他手指轻触,爱不释手。
她能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连带着体温也在渐渐升高,就在她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时候,他却渐渐安静了下来。
嗯?
她眨眨眼。
不继续了?
司澄抬起头,正好撞见安锦锦迷茫的眼,几丝水光还残留在眼角,浅浅的红晕旖旎又招人。
他拼命压下蠢蠢欲动的邪火,在她颈项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