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后院,一处临水亭台。
顾岁安把玩着手中的枝叶,心下略有些感叹,这转眼就又是暮春了。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欢儿的生辰了,真是头疼啊。
若不是当初阿殊那混小子胡来,欢儿也不至于连个生辰都不过,也不会落下黑暗中看不清楚的毛病。
不过,阿殊和程礼、许知这几个小子倒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了,除了阿殊在朝堂之上看见过几面以外,这俩家伙倒是一概没见到,想必也是被伯伯们管束着。
罢了罢了,怎么想起来他们了,顾岁安有些不解的丢掉手里的枝叶。
兀自盯着亭台外潺潺的流水,时不时几瓣落花随着水流飘走。
顾岁安看着看着便又想起来那日冲撞的闵家小姐闵戚,自从上次时晏楼一事之后,便在没遇见过了。顾岁安这么想着,倒是有些想见见她,毕竟她那么有趣,想着想着顾岁安笑出了声。
蓦地顾岁安愣住,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忍不住自言自语:“今天这是怎么了?定是没事可做才闲的发慌。”说完便起身走了,完全没发现躲在一旁观察他许久的顾欢喜。
顾欢喜研判的目光盯着顾岁安一路离开,忽而笑开了嘴,道:“哥哥呀,你哪里是闲的发慌,分明是时光正好,你思春了哈哈哈,我得去打听打听是哪家姑娘,得早点拐回来做我嫂子才行。”言罢便偷偷摸摸的走了。
陆府。
陆长安疲惫的靠着椅背,双腿毫无顾忌的搭在桌子上。
“少将军,您注意一下,待会儿老爷回来看见您这个样子又该说了。”贺循看着眼前的陆长安无奈道,陆长安这个样子他已经多年未见过了,也不知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嗯。”陆长安立马坐好,面上却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安儿。”时乔从门口走进来,心疼的看着陆长安唤道。
“若不是当年你阿爹偏要你做什么将军,也不至于这般疲累。”时乔摸着陆长安的手叹道。
“阿娘,别这么说。”陆长安挣脱时乔的手,“这是我自愿的,男儿自当为国尽力,今天就是有点累。”
“唉,你过几日怕是又要和你阿爹出征了吧。”时乔下意识摸着肚子说道。
“阿娘,你怎么又知道了?”陆长安皱眉,“谁告诉你的?”
“罢了。”时乔眼眶有些泛红,“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当时的痛阿娘可还记得,你阿爹也是心疼我,这才未给你添个弟弟或妹妹。”时乔话里有话。
“阿娘你又说这些。”陆长安无奈,“阿娘你和阿爹没欠我的,我年少时虽是在军营度过,这不也没长歪嘛。”
“算了算了,跟你讲你也不明白,你就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时乔眉开眼笑。
“真的?”陆长安顿时喜出望外,站起身来惊呼,“那太好了!准备叫什么名字啊!”
时乔看着陆长安和蔼的笑道:“若是男孩儿,便叫陆长平,若是女孩儿,便叫陆长宁。”
“平安,安宁。”陆长安笑的开心,“阿爹知道吗?阿爹呢?”
“我知道。”陆瑜烈从时乔身后环住时乔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