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营。
谢殊辞心不在焉的靠在训练用的木桩子上,走神的一双桃花眸多情又缱绻。
“将军?将军!”任忆叫了多次,谢殊辞总算是有了点反应扭过头看着他。
“何事?喊这么大声做什么。”谢殊辞略显不满。
任忆微笑,其实心中满是无语,我倒是也小声叫过啊,您不给面子回应我我能怎么办,可不就只能大声点儿了吗?
“将军,你再这么走神下去,那些兵崽子又该有话说了。”任忆叹。
“嗯。”谢殊辞毫不在意,“不服就叫他们来跟我再打一架,谁输了再说谁就孙子。”
“算了。”跟你说也白说,任忆无力,“这么走神,你在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谢殊辞道,“你最近看见欢喜了吗?这两天都没来。”
“这个,还真不知道,问一下今朝小姐吧。”任忆道。
“那你还不快去?”谢殊辞看着他。
“将军这事儿你去不是更合适?”任忆疑惑。
“你想看我当着阿今的面儿跟张今暮打起来?”谢殊辞反问。
任忆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也不说话,比了个明白的手势就走了。
皇宫,明阳宫。
“皇上,顾丞相和谢将军都中了状元,可您只安排了顾家,那,谢家那边,恐心有不服。”傅印恩道。
“傅爱卿,朕都安排好了。”昭明道,“不用担心这些。”
“如此甚好,老臣还有一事。”傅印恩松了一口气,“皇上,这些日子西北实在不太平,外族北狄对我国土大肆侵扰,西北百姓苦不堪言,皇上可要派人平复?”
“哦?”昭明闻言眯起眼,锐利的目光灼灼,“这次又换到了西北地区了吗?还真是阴魂不散。”
“过些日子朕会在朝堂之上共议此事。”昭明淡定的说道。
昭明回过身子,见傅印恩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傅爱卿,可还有事?”
“这个,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傅印恩明显为难。
“但说无妨。”昭明道。
“二皇子,有纠结党羽之嫌,老臣担心太子殿下……”傅印恩俯首道。
“傅爱卿所虑,多余了。”昭明道,“若清儿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干脆让和儿坐那位置,这个位置本来就是随时伴随着杀戮、鲜血与众叛亲离,他该早些习惯这种兄弟阋墙之事。”
傅印恩一时竟也无话可说,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是,老臣明白。”傅印恩行礼。
“你且退下吧。”昭明语气随意,仿佛方才说出那些话的不是他。
待傅印恩走后,昭明这才收起脸上毫不在意的神色。
勾结党羽么?
昭明眯起眼睛,他这一生只余下这两个儿子,虽说只有昭清是皇后所诞下,是为嫡长子,可尚年幼,方及冠,且性情优柔寡断。
若论继承人之选,手段利落高明的昭和强于他,但昭和性暴虐,继承者之位若是交于他,只怕不出三年,天下战火纷飞,届时民不聊生,国将倾覆。
皇位也并非只此二人有继承资格,只是,唉……
昭明看着东方,像是看着毕生心爱的女子,眼神温柔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