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房卡,两个人一起上楼,彼此就住在隔壁。
“晚安。”
回到房间里,累了一天温寒直接倒在沙发上,连鞋子都懒得脱。
“嗡嗡嗡”
挪了挪终于够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adam,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这里是上午十点。”
“哦,我忘了。”
温寒经常飞来飞去的,时差倒的也快,迅速就适应了这边的时间。
“打搅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刚回酒店。”
“怎么样,见到他了吗?”
adam是南美的华侨,从小就生活在里约,现在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在他看不到的上嘉城酒店里,温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上嘉。”
“adam,只有这一种方法吗?”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她有点害怕再次和乔佳木有什么联系,当初给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有些重。
“中国有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心里的疙瘩就是因为他才产生的,虽然不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但是这却是最快速也最有效的。”
温寒去南美不久就在当地同事的介绍下找到了adam,这两年他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疏导,虽然外表上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午夜梦回的时候流下的眼泪却让她无法欺骗自己。
“勇敢地去面对他吧,相信你自己,现在你那边已经很晚了吧,早点睡。”
寂静的房间,因为adam的这一通电话让温寒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慌的感觉再次袭来。直到她从包包里取出小药瓶,就着桌子上的纯净水喝了下去才感到舒服些。
“温寒?温寒?”
第二天一大早闻执在隔壁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抬手看了眼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有醒吧?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回房又等了半个小时隔壁还没有动静,闻执有些心急直接去酒店前台想要往温寒房间打个内线电话。
“是1209的客人吗?”
旁边的那位工作人员插话进来问了一句。
“对,姓温。”
“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大概在六点多的时候吧。”
之所以让她印象这么深刻,因为那位小姐出去之前特意过来问了她去“嘉乔公馆”怎么走,嘉乔公馆是上嘉市龙头企业“乔氏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就在新海路那边,靠海的别墅群,能住在那的不是富商就是明星,所以她才多注意了一下。
“那她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这么一大早就离开了,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吧,可闻执不知道温寒这次回来除了参加岳颂婚礼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有问过我嘉乔公馆怎么走。”
一听到“乔公馆”三个字,闻执直接转身去停车场,开车往新海路赶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温寒还没有放下乔佳木,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这么傻,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呢?
“小姐请问你找谁?”
拿着写有地址的卡片,在这边找到了快要九点终于看到了“乔公馆”的门牌。
开门的是家里佣人,穿着合体的工作装,把门只开了一条缝,温寒就是想要探头往里望也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小东,谁来了?”
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太太我也不认识,哎,你怎么走了?”
这个叫小东的女佣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站在门口的人听到太太的声音之后立马转身跑掉了,虽然太太平日里很强势,不过也没有到只听个声音就能把人给吓跑的地步吧?
等到闻执赶过去的时候,温寒正坐在露天的咖啡厅发愣,面前的咖啡早就凉掉了。
“见到他了吗?”
闻执坐在她对面的位置,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忍不住地心揪。
“没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温寒苦笑了一下,“我听到他妈妈的声音就被吓跑了。”
到底是过不了这个坎啊。
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闻执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直接就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要把她拉起来,“走,我们过去,和乔佳木当面对质,有什么话都说明白了,当年到底是谁欠谁的都说清楚了。”
闻执用的力气不小,可温寒就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一样,一动也不动。
“温寒,你能给我出息点吗,是他乔佳木甩得你,是他对不起你,你在这儿自责有个屁用!”
人一心急就容易说错话,闻执也不可避免,更何况这件事他想要弄清楚的心不比温寒少到哪里去,只要事情不能水落石出,温寒就永远都不能从当初那份感情里走出来,他就永远都走不进她心里。
闻执还在拉着她,要带着她过去和乔家人对峙,温寒终于受不了用双手捂住双眼,“闻执我求求你了,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就是个胆小鬼,她不敢面对事实的真相,她怕真的像她想的那样,可她更害怕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眼泪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温寒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是她,走不出来的也是她。
“别哭了,这不还有我呢吗。”
闻执的语调也平静了下来,坐在她旁边位置上,让哭的一塌糊涂的温寒靠在自己肩膀,既然她还没想好就不要逼她了,若是她再做出什么傻事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别和岳颂他们说,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
坐在副驾驶上,勉强恢复正常的温寒开口说道,这些年除了闻执其他人都以为乔佳木他们两个是和平分手的,况且这都七年了,她从来都没再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这个人,仿佛他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半天终于被他吐了出来,闻执强迫自己认真开车,可是脑海里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温寒时的场景。
和温寒第一次在嘉大的迎新门口见到自己不同的是,他早在开学之前就见过她一面。